郝映迷迷糊糊,一杯又一杯往肚子灌。
喝到最後,她看陵嗣都覺得他有兩個頭,她的臉紅撲撲的,目光水潤。她伸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怎麼變成了……兩個。”話音剛落,郝映就不省人事的趴倒在桌上。
陵嗣站了起來,將她打橫抱起,對衆人笑了笑,“多謝了。”
“樓上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晚安,好夢。”向皓遞出一張房卡。陵嗣收在口袋裡,會心一笑。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沈悅忽然就明白了什麼。她看着丈夫,“阿皓,當初他們灌我喝酒,不會也是你們事先商量好的吧?”
向皓一噎,隨即將嬌妻攬入懷中,輕哄着說道:“這不是阿嗣沒經驗,我們幫他一把嘛。”
郝映喝趴下就變得很乖巧,整個人都泛着粉色。她安靜的縮在他的懷裡,像是個新生的小貓咪,陵嗣戳了戳她軟嫩的臉,沉沉的笑了笑
。
找到開好的房間,陵嗣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牀上。他伏在她身上,看着她縮成一團的樣子,還砸吧砸吧嘴的可愛模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
她不滿的踹了他一腳,不疼,癢癢的。
他不禁啄了啄她的粉色的脣,惡狠狠道:“居然敢拒絕我,小沒良心的,今晚,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她喝了不少百利甜酒,嘴巴里都是淡淡的奶油香味。
陵嗣本來是不喜歡奶油這種東西的,可在她嘴裡嚐出奶油與甜味來,他卻覺得很享受。忍不住又更加深人,在她口腔裡探索這一抹甜蜜。
睡夢中的郝映被他惹煩了,用力的咬了他一口。陵嗣這才鬆開過她,但並沒有放過。他懲罰似得在她的脣上啃了幾口,直到變得紅腫,他才真正放過她。
陵嗣圓潤的指腹輕撫着她紅腫的脣,眸色變得暗沉。他看她的目光裡藏着些許隱忍的,他又咬噬着她的脖頸,“小東西,敢咬我,就知道對我橫。你怎麼不對那些人橫,嗯?”
明知道她睡迷糊了聽不見,他還是忍不住說着,“被別人欺負也不反擊,我對你這麼好,你對我卻不屑一顧。小沒良心的,你的心在哪裡?被誰吃了,嗯?”
此刻的陵嗣就像是個蠻橫的孩子,抱着自己喜歡的玩具,不厭其煩的抱着,吻着。
看着她擰巴在一起的小臉,陵嗣深呼吸了幾口氣,平息了許久才轉身進了浴室,簡單沖洗了一番後,又把牀上喝的爛醉的郝映剝乾淨丟進了浴池裡。
他撫着她的腦袋,看着她在花瓣下若影若現的身體,喉結上下滾動。迅速將她清理乾淨,用浴巾包裹好扔在牀上,便惡狼一般撲了上去。
這一夜,他註定要將她吃的渣都不剩。
半夢半醒之間,郝映覺得口渴,她伸手摸了摸卻觸及到一具滾燙的身體
。手掌觸及到的身體,肌理分明。
男人胳膊動了動,將她抱得更緊。郝映猛然驚醒,她的手就那麼硬生生的僵在他的胸口,不敢再亂動。
直到他的呼吸平穩,她才緩緩將手收抽回。
身體的異樣感告訴她,他們不只是蓋着棉被純睡覺而已。她的第一次被他佔了,第二次,居然還是被他佔了。
他有力的胳膊環抱在她的腰間,他們的身體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就像是其他親密的愛人的一樣。
郝映緩緩張開了眼睛,看着自己身側這個俊朗的男人,她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他的睡容依舊帥氣,五官深刻的像是精雕細琢的雕塑,這樣近距離的看,她才發現他的睫毛其實很長,比女生更爲濃密。這樣一個男人,分明是上天的傑作。
蝨子多了不愁,債多了不癢,被睡過第一次之後,郝映覺得她的第二次就這麼忽如其然的發生,其實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畢竟,睡了他,應該算是她賺了吧。
酒後亂性嗎?
或許有酒醉的成分在,但她更相信,是陵嗣故意設計的酒醉,纔有了昨夜的亂性。不看他的怪脾氣,陵嗣這個男人,其實非常完美。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執着於自己訥?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是因爲喜歡她、愛她?
她的心狠狠顫了顫,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臉,最終卻只是僵在半空中,默默的收了回來。
——
溫和的晨光灑落在豪華大牀上,蠶絲薄被遮住男人的身體,只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男人的嘴角是噙着笑的,他伸出胳膊想去擁抱身側的女人,卻怎麼也觸碰不到人,只有空蕩蕩的牀單。
他猛然坐起,身旁的位置果然已經空了,郝映——又跑了。
郝映跑的徹底,只在牀頭留下了一把整齊的零錢。陵嗣陰沉沉的看着那一把零錢,非常好認,三張二十的,三張十塊的,還有九個硬幣,一共九十九,連一百塊都不給他
!
他恨的直咬牙。
他費了不少心思才把她灌醉拐到了牀上,就是爲了在“酒醒”後的早晨跟她好好聊聊,他都佔了她兩次便宜了,怎麼也該負點責任之類的話。
可沒想到,他設計了那麼多最終在最後一個關卡出了問題,郝映那個小傻瓜又跑了。
陵嗣不敢相信,郝映這個小沒良心的居然把睡了他就跑這招玩了第二次,簡直得心應手。他的俊臉狠狠的抽了抽,這次,她要是還敢玩失蹤,他就把她綁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
郝映買了早餐在路邊便走邊吃,她已經虧了身子了,現在不能再虧了肚子。
天知道她早上偷跑的時候廢了多大力氣,陵嗣睡覺都摟住她,她小心翼翼生怕動作大了弄醒了他。從他懷裡逃出來的過程,跟經歷了世紀大戰似的,郝映整個人都要癱了。
她能怎麼辦呢?
要是不走,等他醒了,又不知道要說多少讓她煩心的話了。
郝映自認爲不是傻子,她覺得甜酒應該不那麼容易醉纔多喝了就被,結果發現甜酒比烈酒後勁還大。哪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無非是陵嗣聯合了那羣發小朋友設計了她罷了。
算了,她認栽。
畢竟跟陵嗣那樣的男人春風一度,怎麼也算她賺了。就是放在牀頭的那九十九塊讓她頗感肉疼,嫖資略貴啊。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結果發現陵嗣那個陰險的男人居然把她手機給關機了。她急忙把手機打開,有秦子恬幾十條短信還有幾十個未接電話。
一夜未歸還沒個消息,秦子恬估計擔心壞了吧。
她看着爲數不多的電量,準備給她報個平安。
剛撥出去,半空橫來一隻粗糙的大手,將她的手機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