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揚看着項靈兒,那雙如泉水一樣明亮而清澈的眸子時,流動着更多的是悲傷和不捨,我的心肝寶貝兒,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不管你是誰?我和她已經遞交了結婚申請書,你沒有辦法破壞我的婚姻。”
權雲帝冷笑的看着寧悠揚,“我能在你的婚禮在帶走她,你覺得我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
說完,他示意飛機上的一名金髮女人下來,金髮女人穿着一條火紅的長裙,捲曲的金髮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着黃金一樣耀眼的光芒。
“請您看看,寧先生。”
她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寧悠揚接了過來,一看整個人從腳底心都透着涼意,龍九說的沒錯,他就這樣的一個人,他帶走靈兒也只是想破壞自己的婚禮,而在一個月提交的結婚申請書都被他拿到手了。
“你,真夠卑鄙的。”他說。
“卑鄙的是你們父母,是他們根本就不願意讓我的小東西嫁給你。”
權雲帝眼裡散發着戲謔一樣的光芒,寧悠揚,連你父母都不能擺平的人,你又拿什麼給我的小東西幸福?
寧悠揚冷聲的吼道,這個男人,憑什麼這麼說,父親和母親都答應舉行婚禮了,又怎麼會暗中破壞。“胡說。”
“那你回別墅問問你的父母好了。”
權雲帝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他看着一直在流淚的小東西,也跟着難過起來,以後,我不會讓你流一滴眼淚。
寧悠揚聽着權雲帝的話,於是轉身進別墅,他雖然不相信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可對於權雲帝的話,他卻依然有一絲的懷疑。
保全那樣健全,他能帶走她,難道真的沒有內應麼?
項天璽有些心虛的看着權雲帝,自從他提起多年前的那段往事,他的心裡就如同有水桶一般,七上八下。
項御天也清楚,就算項靈兒不是自己的親妹妹,那又怎麼樣?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年夏天,自己被同學們欺負,是八歲的妹妹幫着自己一起打架,然後,還說給爸媽說,是因爲自己在外面與同學打架,哥哥幫我纔會這樣的。
可,她卻是整整一週,都被關在屋裡,那裡都不曾去。
從那時開始,他就認定了,她是自己的妹妹,有沒有血緣關係,根本就不重要。
“項天璽,我通知你一聲,從現在開始,項靈兒是我的人,以後與你再也沒有任何瓜葛,相關的手續我的律師會上門與你商談。”
權雲帝根本就不可能給項天璽有任何的好話。
“我不允許。”
項御天看着自己的父親,他怎麼可以一句話也不說。
項靈兒一直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看着項御天,哥哥,幫幫我。
“項御天先生,我感謝你一直以來照顧我的寶貝兒,以後我會照顧她,不用你操心。”權雲帝停了一下,然後纔好心好意的對着項御天說,“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家人,不然,項氏集團就要倒閉了。”
什麼?項御天驚訝的看着權雲帝,他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御天,我……”
項天璽不知道站在他對面的這個男人是誰?可他卻是十分清楚,這個男人對於自己家的一切瞭如指掌,難道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在收集這些東西了麼?
“父親,是真的麼?”寧悠揚試探的問道。
一襲白色太極服的寧子晏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他至於這樣麼?
而一襲暗團紋旗袍的景深深也有些吃驚,這十天,對於自己來說,是多麼的漫長,看着寶貝兒子茶不思,飯不想,有好幾次,她都想告訴他,新娘消失的真正原因。
“是真的,我們寧家,不需要這樣媳婦,況且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女孩兒。”
後面的話,寧悠揚根本就沒有聽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居然會在背後拆起的臺,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是他破壞了自己的婚姻,那唾手可得的幸福,就這麼被她們破壞了。
直到現在,他才深深的自責,如不是自己的大意,想想看,自己的父母怎麼會真的把自己的死當成一回事?那我的靈兒又怎麼會受這樣的苦呢?
“我恨你們。”
寧悠揚冷言冷語的說着這樣的話,一張俊臉,面無表情,恨他們的冷血無情,恨他們的虛情假意。“從今天開始,我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說完,他走出別墅,然後朝項靈兒走了過去。
“靈兒,我愛你,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都愛你。”
靈兒,不要拒絕,請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
權雲帝笑了,這個男人,憑什麼說的這麼深情?
“寧悠揚,如果你真的不介意她已經是我的女人,我權雲帝願意給你一次重新追求她的機會,不過,機會只有一次,好好把握。”
什麼?
項靈兒睜大雙眸,看着權雲帝,雖然有的時候,他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自己一問,他又什麼也不肯說,他這樣說代表什麼?
“權雲帝,你又在玩什麼花招?”
不行,絕對不行。
這個男人,太過於危險,仁心仁厚的悠揚,怎麼是他的對手?
“小東西,我看起來像壞人?”
權雲帝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寧悠揚,見他若有所思,便有心提醒他,“不過,你別對自己的能力太報希望,我之所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並不是因爲我欣賞你這個人,而是不希望我的小東西有一天會想,幸好當時沒和你結婚。”
這句話,深深的刺疼了寧悠揚的心臟,他覺得自己像是在衆人面前,被人脫光了衣服一般的羞辱,權雲帝,這三個字,卻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
項御天看着項天璽,然後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對着他說道,“伯父,既然靈兒和悠揚的婚禮沒有結成,那麼,把禮金退還給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