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掌櫃的那貪財又摳門的模樣立刻袒露出來:“這三日,滿打滿算應是偷了我二十斤上好米麪,按照市價算,也要五十文銀!”
趴在地上的蘇清煜激烈的搖頭,剛想大喊,卻被常晚一把攬在懷裡。
蘇清煜那沉在深淵中的委屈與不甘化成了眼淚嘩啦嘩啦的傾瀉:“我沒有拿那麼多。。。他在宰你。。我沒有!每一個銅板常晚都珍惜,每日回來,她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喊着自己和常寧一起對着蠟燭數銅板。
一遍,兩遍,三遍,她那財迷的眼神巴不得銅板能公母配對生出的。
“別話…別衝動…”常晚沒有看他,只是將手臂攬得更緊。蘇清煜擡眼看着因羞辱紅了臉的少女,心中有了些許悔恨。他對着常晚輕輕地:對不起。
“掌櫃的,您想清楚了,是多少斤?我一次將銀子都賠給你!”
麪店老闆一聽銀子二字心花開放,開口又:“確實是我算錯了,是五十斤!一百文!”
“五十?”常晚吸了一口氣,緩緩將胸口的火辣吐出:“好,那掌櫃的,今天你抓到我我二弟時,他偷了多少斤?”
矮胖子一愣,順着常晚的目光轉身看着扔在地上的布口袋,口袋裡散出的面也就一二斤的樣子,他頓時無言,指着天空的胖手指頭撓撓自己的嘴角,尷尬的咳嗽兩聲。
“他來這裡扛米三日,你今天才發現他偷米的。明之前拿得只會比今日的少,不會比今日的多。按照您之前所,二弟是趁着最後一輪搬運時偷米麪,那麼三日下來也就偷了三次。”高聲的詢問頓了三秒,常晚口氣一轉,面目誠懇輕輕再問:“要不掌櫃的你再算算?!是想,能從庫管和那麼多長工眼皮子底下偷走五十斤,看倉庫的長工一定是個瞎子!”
蘇清煜窩在常晚的頸子旁,擡起眼睛看着目光炯炯的少女,她眼角淚痕未乾,一激動,眼淚又滑下一兩顆。那握着自己肩頭的手把自己握得很疼,也讓蘇清煜的心砰砰砰的邊跳邊疼,這種感覺的人兒不出是啥,異樣的感覺讓他的臉莫名的紅了。
信她,聽着她激烈的心跳,體會着她的進張,自己的心也安定下來:就算她爭不過這些人,他也開心。
“唔唔…”被戳穿貪財本性的矮胖子面色難堪,他指着常晚又指着青天:“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不想賠!?不賠就去府衙!”
“賠,當然要賠!我三倍的賠償!趁着大家夥兒都在,我給大家算算:掌櫃的我二弟來了三日,每日最後一次送米麪時趁機偷東西。地上的口袋是今日被抓包掉在地上的,咱們就按照二斤算。三日偷了六斤,我打三倍賠償,一共是三十六文,請掌櫃的收下。”
人羣中的已經有人開始討論這個胖子氣愛財的性子,聽得胖掌櫃面紅耳赤惱羞成怒:“孃的!你三十六文就三十六文?一百文什麼都不能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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