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回到唐氏後,立刻讓人送來了唐氏這段時間都財務報表和一切其他都資料,報表果然顯示唐氏的利潤率都是在一路下跌。
看着這些數據,唐阮又仔細研究了唐氏現在正在做都幾個項目,發現很多項目都有問題。
於是,唐阮順藤摸瓜,終於發現了唐氏直線下跌業績,與白簫墨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於是,唐阮立刻猜到,這一切,一定是白簫墨在背後搞得鬼。
她知道,如果再放任白簫墨這樣做下去而什麼都不管的話,沒準她會變本加厲,無奈之下,她立刻找來蔣興朔商量到底該怎麼辦。
“唐阮,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想到過是白簫墨搞的鬼。”唐阮把一切都向蔣興朔講了之後,卻收到了蔣興朔一臉意料之中的反應。
她立刻有些疑惑:“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爲什麼不去調查是不是真的是白簫墨做的,然後制止她呢?”
更令唐阮沒有想到的是,蔣興朔在聽完她都這一席話之後竟然露出了爲難的表情,緩緩道:“阮阮,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簫墨是什麼身份,現在,商場上的人,無論是誰都要賣她幾分面子,而想比得罪她來說,得罪你,顯然輕多了,所以,她想做什麼、想打壓誰,根本沒有人可以阻止。”
唐阮聽到蔣興朔這麼說,不禁皺起了眉:“那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什麼都做不了嗎?”
蔣興朔依舊一臉爲難,從口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如果你執意要跟白簫墨對着幹,企圖想要將唐氏救回來的話,我也會站在你這邊的,但是……只不過我是幫不了你了,唐阮,抱歉。”
唐阮搖了搖頭,蔣興朔爲了明哲保身,不能幫她扳倒白簫墨,她雖然很失望,卻也不能說他什麼。
“我知道了,謝謝你,蔣興朔,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走吧。”唐阮重新坐回辦公桌前,她閉上眼睛,一張粉嫩都薄脣緊抿,微微低下頭,像是在想着什麼的樣子,纖細白皙的一雙手交疊在一起,支撐着額頭。
怎麼辦呢?她該怎麼辦呢?誰能幫幫她啊?誰能教教她該怎麼辦啊?
唐阮心亂如麻,彷彿整個世界都開始變得狹窄無光起來,她覺得自己好累好累,真的好累,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可她明明只是想過一個平靜的生活,爲什麼這點兒簡單都心願老天都不願滿足她?爲什麼這些亂七八糟的紛紛擾擾還是會找上她?
可是,即便想再多也無濟於事,並不會改變現在對她、對唐氏極其不利的現狀。
所以,沒過一會兒,唐阮便強迫自己從亂七八糟的思緒裡清醒過來,重新翻開面前擺着的一堆文件,開始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唐氏的一絲新的生機。
這個時候,她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請進。”唐阮以爲又是蔣興朔回來了,所以聲音裡夾雜着冷淡與一絲絲都不悅。
然而,推門走進她辦公室的人卻是顧思存。
“唐阮。”顧思存走進來,站在唐阮的辦公桌前:“怎麼樣了?發現了什麼嗎?”
“唉。”唐阮沒有說白簫墨的事,只是嘆了口氣。
“我剛剛上來的時候,看到蔣總出去,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你們……這是吵架了?”顧思存關切地問。
“沒有,只是……”唐阮搖搖頭,卻不知道該怎麼向顧思存解釋。
“怎麼?唐氏,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顧思存看着唐阮憂愁的樣子,眉眼間不由得也染上了一抹憂色。
“唉,也不是。”唐阮依舊嘆氣,半晌才把真正棘手的原因告訴顧思存。
“其實,這些應該都是白簫墨搞得鬼。”
“白簫墨?”顧思存聽到了這個名字,皺了皺眉。
“對啊。”唐阮點點頭,揚起臉來看着站在她面前都顧思存:“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人目前的關係,她做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顧思存有些擔憂。
“我也不知道啊……剛纔跟蔣興朔說了說,結果,他說他根本沒有辦法幫我,而且不但他沒辦法幫,可能其他大公司的跟我關係比較好的老總也沒法幫我。”
“爲什麼啊?”顧思存也意識到事態好像有些嚴峻。
“唉,還不是因爲……”唐阮說到這兒,低下了頭:“因爲白簫墨的身份嘛!就她這樣的人物,生意場上的人,誰不得賣她點兒面子啊!所以,不用聯繫他們我也知道,他們都不會幫我的,其實爲了不得罪白簫墨而不幫我,也都是情理之中的,只是,現在一切都太糟糕了,我也不知道,除了嘆氣,我還能做什麼?”
唐阮說到這兒,再一次低下頭,用手指按壓着“砰砰砰”跳動個不停的太陽穴。
唐阮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這般挫敗,這種感覺其實比那日將裴勁和白簫墨捉姦在牀都感覺還要糟糕。
因爲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父母奮鬥一生的成功、她自己灌注無數心血的唐氏毀於一旦,什麼都做不了。
“唐阮,我覺得,好像一切也沒有那麼糟糕。”正在唐阮深陷絕望中而無法自拔之時,顧思存一邊思索着什麼,一邊緩緩地吐出這樣一句話。
“你說什麼?”唐阮立刻擡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盯着顧思存。
“我的意思是……也許,還有辦法可以解決……或者是說,可能還有人……會願意幫你。”顧思存緩緩道。
“誰?”唐阮盯着顧思存的視線更加熾熱了。
“嗯……唐阮,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帶你去泰國時,投靠的那個人?”顧思存看向唐阮。
“你說鍾誠?”唐阮記得他。
“對,就是鍾誠。”顧思存拍了一個巴掌:“我想,你或許可以試着聯繫他,他在中國,也有些人脈,比一般的人權勢也都大,我想,他可能可以壓下白簫墨。”
“真的嗎?”唐阮一聽到有了希望,兩隻眼睛又重新煥發出生機勃勃的色彩。
顧思存點點頭:“我覺得,是個辦法,你或許可以試試。”
“好,那我馬上就聯繫他。”唐阮立刻開始找鍾誠的聯繫方式。
“慢着!”這個時候,唐阮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蔣興朔的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地傳進了唐阮和顧思存的耳中,嚇了他倆一大跳。
“你……”唐阮驚魂未定地捂着胸口,被蔣興朔這麼一嚇,她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半晌才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不是走了嗎?”
“我……我本來是想約你吃個晚飯,再仔細商量商量怎麼對付白簫墨的事的。”蔣興朔也知道自己的行爲不太好,有些出格了,於是立馬解釋道:“只是,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你們倆談話的聲音,我……我纔在門口聽了聽,不好意思。”
但是一說到剛纔唐阮與顧思存的談話,蔣興朔立刻切換重點道,“但是顧思存說聯繫鍾誠,我覺得不妥!”
“怎麼了?”唐阮疑惑。顧思存聽到蔣興朔這樣否定也微皺起了眉。
“當然,我不否認這可能是個辦法。”蔣興朔解釋道,想向唐阮和顧思存說明他的態度並不全然是否定的:“只是,唐阮,你有考慮過嗎,你跟這個鍾誠先生的交情夠硬嗎?你這樣貿然聯繫他,把底牌亮給他看,如果他拒絕合作甚至選擇白簫墨合作呢?你有想過後果嗎?”
“我……”唐阮聽蔣興朔這麼說,沉默了。
“可眼下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顧思存替唐阮回答了蔣興朔的問題:“和鍾誠的交情雖然不夠硬,但當初我們投奔他的時候,他曾經收留過我們,也算是有些瞭解,而眼下,除了鍾誠這一個人脈,其他還真的是想不出別人來了。”
唐阮聽到顧思存說完這一席話後,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轉過頭看着蔣興朔,她想知道蔣興朔有什麼好主意。
“可是,鍾誠先生畢竟不在中國的商界行走,他了解我們的市場行情嗎?他了解我們這裡的一些行業‘規則’嗎?”蔣興朔繼續提出自己的顧慮。
“這個還是請蔣總放心。”顧思存接着替唐阮回答問題:“鍾誠先生雖然人不在國內,但他也有很多產業,遍佈國內各地,對國內行情和規則的瞭解自然也是不在話下了,而且,憑鍾誠先生的人脈,只要他想做,我想,沒有什麼事是他無法瞭解、無法做成的。”
蔣興朔對鍾誠並不瞭解,聽顧思存這麼一說,這才放心地微微點了點頭,不過眼神還是有些遲疑地看着唐阮。
三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屋內一時寂靜無聲。
好半天后,蔣興朔才幽幽開口,表明自己的態度:“不過,我還是對聯繫鍾誠持中立態度,當然了,唐阮,這一切的決定權還是在你,最後,你還是要自己決定的。”
唐阮想了想還是決定聯繫鍾誠,她用郵件聯繫了他,但鍾誠並沒有立刻給出回覆,唐阮左等右等沒有收到鍾誠的回覆,眼看天色已晚,她決定先離開公司去醫院看看凌霄,順便吃晚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