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騎士,在當代已經近乎神話傳說了,在這個體術沒落的時代,憑着體內的氣凌空虛立,就像傳說一眼縹緲。槍炮的時代中,這樣的存在已經四千年沒有出現了。
而現在盧安這個立於空中無視狙擊彈的射擊存在,讓人們記憶彷彿被拉回了幾萬年前劍與魔法的時代,那個勇者舉起巨劍和重盾爲法師扛住龍息的時代。隨着火藥時代的到來,巨龍和能屠龍的戰士隱於歷史中。
而現在盧安的表現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翩然立於噴泉水柱上方的少年昂首而立,昭昭的向刺殺者發出警告“不要轟爆大廈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我就站在這裡讓你們試着刺殺。”更是讓人回想起在那歷史傳記中記載的騎士美德——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
嗯,盧安其實並沒有這麼完美,僅僅是處於普通人的善念,在自己有能力阻止的時候,不想讓人在自己面前死掉。
當然盧安要是自己生命遇到危險會毫不猶豫的逃跑。不過現在在這兒城市環境中,除非有一支有直升機,坦克,大炮的軍隊來正對自己。盧安根本不怯任何正面攻擊。不過混到這個世界這個位置上的盧安,只要盧安老老實實的呆在後方,不會遇到敵對自己的軍隊的。
盧安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讓刺殺者似乎失去了理智,開始瘋狂的射擊。
刺殺者如果此時理智會選擇撤退,然而這隻刺殺隊伍成立的目的就是爲了復仇,在某種仇恨驅動下進行該次行動,當目標的戰力強大到窒息,展現了最優的刺殺條件後,他們發現撤退已經沒有價值了,
水線網絡上,一個個水球快速凝結,被一枚枚子彈擊碎成水霧,水霧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了彩虹。而盧安絲毫未損。
突然盧安輕輕的拍起了手,隨着盧安的拍手,人們感覺到似乎空氣中有什麼在震顫,當盧安拍到了第六下的時候,人們發現整個街道的玻璃猶如蜂鳴一樣抖動,
而盧安拍到了第八下的時候,整個街道的玻璃抖動的頻率到達了極致,當盧安的第十下手掌拍了一下,咔嚓一下,整個街道的玻璃在共振中粉碎了。大量白色的玻璃顆粒猶如瀑布一樣從窗口傾斜,而在傾斜的過程中,一條條線條從破碎的顆粒中飛出,這些被盧安選中的顆粒猶如強弩射出弓箭一樣,掃到了街道上一些人身上,這些人應聲而倒。胸口滾落的衝鋒槍,顯示着這些衣着平常的人的意圖不軌。
盧安對這幫看戲的安保人員也是醉了,這個時候不想着快點找到恐怖分子,還跟着記者一起圍觀自己。自己只好再次動手了。
掉落的衝鋒槍提醒了這幫玩忽職守的安保人員,他們快速的按到了這些刺殺者。將每個人都倒吊在路燈杆邊。
十分鐘後, 那個在樓頂上狙擊的傢伙,咬碎了嘴裡的毒物,然後從高樓上跳下,變成了一攤死屍。
而盧安坐到了車子中,朝着附近的安全點開過去,沿途的保鏢隔開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人羣。此時盧安心裡暗道:“李三祥,白露,你們應該知道這是我吧。”
盧安很快就來到一個軍事區,這個軍事區在各種哨塔的全視角監控和鐵絲網的阻隔下。形成了一個號稱不放一隻鳥雀潛入的禁區。
然而當盧安在軍事區的板房中住下後,僅僅二十分鐘,一架直升機降落在了基地中,菲克從直升機中走了下來,在軍官的帶領下直徑朝着盧安的地方走過來。
坐在吉普車上菲克翻看了情報官總結的情報。
一頁頁的紙張翻動的刷刷聲和吉普車發動機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菲克點了點照片上的情況對身側的情報官問道:“當時他就站在噴泉上?”
帶着特殊徽章的情報官:“是的,萬衆矚目。”
菲克半開玩笑的說道:“真吸引眼球啊。他想走偶像派路線了?”
情報官說道:“可能並不是?該事件結束後,我們在他所在的賓館中發現了大量爆炸物,預測一旦爆炸傷亡人數可能高達上百人。而他的暴露自己讓整個事件除了刺殺行動失敗的人員,沒有其他人傷亡,你可以看看第三頁,在子彈攻擊他的時候他甚至踢開了一個本該中彈的保鏢。”
菲克用冷笑話的語氣說道:“被保護的人,保護了保護他人。真可笑。不過”菲克擡起了頭對一旁的情報官說道:“你們要記住,本次事件是你們的失職。”菲克的語氣變得嚴厲:“我不希望下次在看到這種荒謬的情況。”
情報官低頭說道“是的。十五天內,我會將貝帆的情報機構連根拔起。”
菲克微微點了點頭,他的繼續翻看的盧安的資料。皺起了眉頭,說道:“天空騎士,和經濟控制者,嗯,這兩個身份要分開該多好啊。”菲克的嘴角露出了苦惱的神色。
這個世界是能術師的世界,但是天空騎士依舊是十分有價值。採用特種作戰的方式,天空騎士可以作爲最鋒利的尖刀,突入一個軍事指揮部的中央對其進行徹底的破壞。
作爲軍校出身的菲克曾想要組建一支純大騎士的突擊部隊。他的這種想法就和二十一世紀的少年高喊:“諸君我喜歡戰爭一樣。”
當然現在菲克就算是情懷再深也不可能把盧安徵召到武裝突擊隊裡面去。
菲克的情懷不是盧安的興趣,在盧安看來,在這個戰亂國家中,軍隊突擊隊就是一個不由自主的坑。
“能動腦子展現價值,要比動拳頭展示價值要安全的多。”盧安早就總結了這個教訓,在這個位面貫徹該理念。
菲克的吉普車到達了盧安所在的營房,從車子裡走下來後,菲克笑盈盈的迎着盧安走過來說道:“我的天空騎士,看到你沒事太好了”
看到菲克後,盧安按照禮儀手臂放在胸前鞠了一躬後迴應道:“殿下,這裡沒有騎士,只有相應徵召的政務官。”
菲克拍了拍盧安的肩膀說道:“是嗎?我的政務官這麼勇猛?”
盧安說道:“如果對國家有利,我將不顧生死。難道能因爲有禍就躲避,有福就上前迎受嗎?”
菲克愣了愣說道:“是啊。爲了國家啊!”不過他很快就緩過神來,繼續問道:“你現在才十四歲吧。天啊,你是怎麼練的。還有,下次遇到危險別那麼莽撞了。”
盧安說道:“這應該算天賦吧,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我的第一個天賦位就是危險預知。”(注:盧安根據這個世界的文獻合理的解釋自己的情況。)
菲克皺了皺眉頭心裡默唸道:“天賦?什麼天賦是這樣的?危機預知?這好像是一個偵測類能術。嗯,難道是?”
菲克瞅了瞅盧安說道:“嗯,好吧,我明白了,原來是血脈術士。”
兩人很快進入了營帳。
菲克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要打仗了。希瑞科,你有什麼看法?”
盧安:“我覺得這是再糟糕不過的事情了。”
菲克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覺得我們可能會失敗。”
盧安說道:“不,如果你的目標是三個公國的話,是必勝的。”
菲克:“那麼你覺得糟糕是爲什麼?”
盧安說道:“我感覺,你會給我很多活。”
菲克半開玩笑的說道:“我給你加班費。”
盧安出乎菲剋意料外的點頭說道:“嗯,具體工資漲一點五倍吧。”
菲克聽到這句,嘀咕道:“你把自己賣的真廉價。”
菲克的嘀咕盧安當然知道,而盧安自己看來,自己只能這麼賣。大權在握下,自己所需要的金錢,也就那麼多,牀千張只能睡一張,屋子千所只能住一間。而在這個位置上,多一點錢除了用來裝逼沒有任何用。幾十萬元一件的皮草大衣未必比幾百塊錢的棉大衣保暖。一千塊錢一枚吃草藥的雞下的蛋,未必比田裡啄蟲子的雞下的蛋要更有營養。幾十萬元的一瓶紅酒,未必比一盤葡萄,一晚白菜稀飯更能養人。
兩種實際消費效果差不多,然而耗費金錢的量卻相差差千倍的消費方式。除了用來存託貴與凡,沒有任何用處。二十二世紀的人認爲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奢侈品恰恰是一些膚淺的人想掩蓋自己膚淺本質的自卑行爲。盧安現在用不着這樣膚淺的存託。
盧安真正想要的,是不會讓菲克用錢來結清的。一旦接受了過高的經濟待遇,那麼菲克潛意識就會認爲自己已經用錢結清了賬目。
總而言之,這個世界的超過盧安消費需求的金錢,對盧安是毫無意義的。任務世界的金錢沒那個輪迴者會當一回事。盧安要的是安全。
菲克的那種想要天空騎士當突擊隊的想法。在盧安看來是很危險的想法。
菲克看到盧安的承諾,笑了笑說道:“那麼好,接下來你就是我的經濟總顧問了。英洛卡給你什麼權限,我同樣會給你相同的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