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城。
“你聽說了嗎,林夢婉林仙子被歹人抓住啦!”一個酒蒙子甕聲甕氣的對同伴說道。
“你小點聲!這誰不知道!這可是火凰城!別被焚天宗的人聽了去,咱倆都沒好果子吃!”酒蒙子的朋友雖是在提醒酒蒙子小點聲,但他的聲音也不小。
“火聖子沒看住自家媳婦幹咱們什麼事?”酒蒙子的言語之中滿是蔑視之意。
“抓你撒氣呀!他們要臉,這如今沒了臉,他們該如何見人吶~嘖嘖嘖~”酒蒙子的朋友拍了拍自己的臉。
“你們在說什麼!”一白袍青年冷喝道。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周遭的空氣也是忽然變得熾烈熾烈了起來。
“焚天宗弟子欺負人啦~火聖子媳婦讓人抓去暖被窩,他們就找我們這小修士撒氣!咱就是說說,你憑什麼欺負人!”
酒蒙子雖然只有三階修爲,但此時他是絲毫不慌,甚至還耍起了潑。
噗通~
“少俠!焚天宗的蓋世大俠!”酒蒙子朋友十分麻利的跪在了地上,磕頭道:
“大俠饒命!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把林仙子被人抓走這件事說出來!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絕對不會在吧林仙子被抓走的是說出去的!”
“你!”那青年的手彷彿化爲了火焰,眼看着就要招呼到這倆人身上。
“秦懲!住手!”另一個看起來年長一些的青年拉住了秦懲。
“薛師兄!他們!”秦懲咬牙切齒的指着酒蒙子和他的朋友。
酒蒙子見狀,彷彿也是醒了酒連忙磕頭求饒:“對~對~我們不說!我們絕對不會再把林仙子被抓去暖被窩這事說出去的!”
秦懲一聽這倆貨這話,頓時明白了,他們這哪裡是求饒!明明就是大肆挑釁,瘋狂作死!當即怒喝道:
“胡言論語!看我把你燒成飛灰!”
“秦懲!”薛師兄擡手按住了秦懲的肩膀,冷喝道。
“可他們…可他們…”秦懲當即就軟了下來。
“你還嫌我們焚天宗不夠丟人嗎!還想在火凰城鬧事!”薛師兄斥責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走!”薛師兄拉着秦懲,對那兩人冷喝一聲便踏出了酒館。
那兩人相視一笑,酒蒙子叩首道:“焚天宗不愧是名門正派!果然非凡!火聖子的媳婦被抓走了都能這麼淡定!佩服佩服!”
“對啊對啊!真不愧是名門正派!要我怎麼也得找個旮旯把你弄死了出出氣!看人家焚天宗弟子,多有素養!火聖子媳婦被人抓走了都不生氣!”
另一人滿臉佩服的叩首道。
“大家風範!我等佩服!”
“對啊對啊…”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讚”焚天宗,這話裡話外可都是透着作死之意。
“你!”秦懲被氣的臉色發黑,眼瞅着就要動手。
“秦懲!”薛師兄不由分說的架着秦懲就走。
待這師兄弟二人走後,酒蒙子二人相視一笑…
……
這種事無時無刻不在火凰城發生着…
而且是相當“巧合”的被焚天宗弟子撞見,不乏有人真的被焚天宗弟子滅殺。
這種做法非但不能發揮什麼作用,反而更是招人笑柄…
尋常人是不敢笑,但是“外來者”可是笑的分外得勁…
有這麼一批人拱火帶節奏,總會有這些不怕死的本地人也會一同嘲笑焚天宗的無能。
只能欺負說閒話的雜魚,自己家火聖子的媳婦被人抓走了都沒啥動作。
焚天宗會沒動作?
怎麼可能。
他們差點把整個林殷鎮翻了個底朝天,就爲了找到一些線索。
可他們得到的消息寥寥無幾,林家和殷家在發生大戰之後連住宅一同消失了…
被源晶炸彈炸燬的地下通道也是捕捉不到半點有用的氣息…
只是知道有一個被稱爲念尊的人策劃了這件事。
焚天宗很自然就想到了,這是一個針對火聖子的陰謀!
……
“火焱!你冷靜!”火玉烈吒喝道。
“父親,您想讓孩兒如何冷靜!”火焱反問道。
“這一看就是針對你的一場陰謀!你是我焚天宗崛起的希望!你不能有所閃失!”火玉烈沉聲道。
“外面現在把孩兒和焚天宗說成什麼樣子了!”火焱不忿的說道。
“這是他們的事!你的安危遠比焚天宗的名聲重要的多!”
“我的安危?孩兒此刻已是無心於修行!縱然安全無虞又能如何!”火焱滿臉都是憤怒之意。
“這是你成爲強者之前必須要克服的難關!”火玉烈雙手扶着火焱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父親,孩兒此時怕是滋生了心魔,我必須面對這件事。”火焱嚴肅的直視着父親的雙眼。
“你先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着!想是那個念尊如此手段就是爲了逼你現身,他們還會有所動作的!”
“父親…”
“你着急也是無用!敵在暗我在明,咱們只能以逸待勞,等這個念尊露出馬腳。”
“可是…”
“林家那個女娃子想必也是無恙,既然是要用她要挾你,必然不會對她做什麼。”火玉烈還是放心不下火焱,如此的安慰道。
“那李夢婉如何孩兒並不在乎!孩兒在乎的是我們焚天宗的顏面!”火焱滿臉的冷冽之色,擡起右手,遙遙一握,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事實上,火聖子這身份就已經說明了,他將是焚天宗下一代的宗主!
“說得好!一個女人而已!重要的是我們焚天宗的顏面!”一個老者走進了屋子。
“見過宗主!”
“見過宗主!”
火焱父子二人紛紛屈身跪地行禮道。
“待得焱兒能獨當一面,我這老頭子也就能享享清福了…”火炙嶽扶着火焱的肩膀,滿目慈祥。
焚天宗,火氏,嫡系弟子枝繁葉茂,卻難出大才,直至火焱的降生,他才決定讓位於自己的這個曾孫。
“焱兒定不辱我焚天宗!只是如今…”火焱欲言又止。
“小人之計,不足爲懼,你,火焱!焚天宗未來的宗主,豈能因爲這點小事就亂了心神!”火炙嶽斥責道。
“焱兒知錯!”
“好男兒立身天地間,何懼宵小!”火炙嶽正色道。
“焱兒謹記!”
火炙嶽點了點頭,道:“那你認爲此事是何人所爲?”
火焱皺了皺眉頭,祖爺爺能這麼問,很顯然是有一些結果了…
“我們與周邊勢力雖說摩擦,但他們並不敢行如此下三濫手段,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們不會做…那就剩下…天雷宗!”
火焱如此猜測道。
“爲什麼。”火炙嶽不溫不火的追問道。
“天雷宗痛失天雷體,而我焚天宗還有我的存在,必然會在日後壓倒天雷宗,他們想削弱我們焚天宗!”
“不錯的猜想,你覺得還有哪方勢力有嫌疑?”
火焱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我們內部也有可能,毀掉了我,別人就有機會了!大唐天朝也有嫌疑,毀了我,周邊勢力便會再次達成平衡之勢!方便他們…”
火炙嶽滿意的點了點頭:“能想到這一層,也算不錯,不過這還不夠,你還需要冷靜一下。”
火炙嶽說完便閃身而去。
火玉烈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也閃身而去,留下了火焱獨自思考。
“還不夠…還有誰能做這種事…”火焱見父親和祖父這樣子,顯然是對自己的回答不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