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恐怕宋家要發瘋了。
塞伯這個時候,竟然坐在了冥王之珠上邊,顯得異常的悠然自得,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來了一塊骨頭,前爪拿着,邊啃邊說。
“這只不過是他們自找的,你別光顧着吃,看着點飛天夜叉,到底能不能夠凝聚出來一頭武軍修爲的。”
魏宏冷哼一聲,看得塞伯一副大爺樣子,臉上閃過一道怒意,猛得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你着什麼急,你難道不會自己看?”
塞伯的狗眼裡閃過一道不屑之色,淡淡的說道。
魏宏這個時候,將目光望向了那已經被無盡靈霧所淹沒的巨大池子,一聲聲興奮的桀桀聲從其中傳出,魏宏卻是絲毫的看不清裡邊的情況,而這個時候,卻看得塞伯的前爪輕輕一揮。
冥王之珠中,一道藍光,卻是將靈霧劈成了兩半,而魏宏卻看得其中,一千頭飛天夜叉,竟然僅僅只剩下了不到五百頭,而且,每一頭飛天夜叉,身上,沒有絲毫的魔氣,竟然全部被淨化了,而更讓魏宏感覺到驚詫的則是,其中,一頭飛天夜叉的修爲,竟然在是武尊九品巔峰。
“半步武軍修爲?”
魏宏眼裡一喜,由於塞伯說了,這裡邊的池子中的靈霧,對那已經達到武軍修爲的兩頭飛天夜叉沒有用,因此,並未將他們給放出來,如今,其中那頭半步武軍修爲飛天夜叉,看樣子,很有機會突破到武軍修爲。
這個時候,只看得塞伯爪子再次一揮,無數的丹藥從冥王之珠裡飛了出來,塞伯絲毫不心疼的朝着那頭飛天夜叉的身上打去。
啪!啪!啪!
只看得一枚枚的綠色丹藥碰撞在飛天夜叉的身上,竟然發出一陣陣爆破之聲,爆破之後,直接變成了綠色液體,短短片刻,那頭飛天夜叉,直接被綠色液體給包圍了起來。
吼!吼!吼!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從那飛天夜叉的口中傳出,而同時,由於劇烈的疼痛,它竟然瘋狂的舞動着銀色鋼叉,銀色鋼叉發出雷電光芒,離得其近的飛天夜叉,全都被它給吞噬掉了。
“這乃是‘腐蝕丹’,可以讓他的身體給劇烈的腐蝕掉,同時,以靈霧滋養,同時,吸收其它飛天夜叉,補養着修爲。”
塞伯邊朝着魏宏解釋道,同時,再次一揮,冥王之珠裡,一道銀河從其中貫徹而出,散落出來之後,將其它飛天夜叉給沐浴在其中。
巨大的靈霧池之中,這個時候,由於河水的浸泡,整個靈霧,全都徹底的消散,而巨大的池子之中,卻是被塞伯給灌溉了無數的河水。
而泡在其中的飛天夜叉,修爲弱的,卻是直接被腐蝕的化爲了虛無,而這個時候,塞伯再次雙爪一揮,一枚枚腐蝕丹也是敲打在僅存的一百頭飛天夜叉的身上。
“尼瑪,一千頭飛天夜叉,如今竟然變成了一百頭。”
看得那麼多的飛天夜叉,如今僅僅只剩下一百頭,那怕魏宏有心理準備,也是感覺到一陣的肉疼,他知道,飛天夜叉繁育能力極強,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些飛天夜叉之間的相鬥,也會如此厲害。
“這算什麼,如果這一百頭飛天夜叉,能夠凝聚出一頭武軍修爲的,那麼,死再多的飛天夜叉,也是值得。”
塞伯如同看白癡一般的望着魏宏,然後,直接不再理他,而隨着藍光的消散,靈霧,再次將池子給覆蓋,而魏宏除了聽到其中的嘶吼聲,卻是再也看不到其它。
而塞伯翹着狗腿,看起來異常的逍遙,魏宏這個時候,也懶得再理它,雖然這坑爹的狗經常坑爹,但是,很多事還是靠譜的,因此,魏宏也是重新盤坐下來,繼續開始了修煉。
武氣不緊不慢的從魏宏的體內,慢慢的循環着,而魏宏體內的傷勢,也在緩慢的滋潤着,一點點的好了起來,在紫晶譚中,魏宏並不知道時間,整個心神完完全全的陷入了修煉之中。
“已經整整五天了,怎麼還沒有出來?”
就在魏宏不知道時間,完完全全的陷入修煉的時候,在外邊的院子裡,宋嘯的臉色陰沉無比的站立在外邊,雖然他自己想要魏宏多待一段時間,這樣,那趙鬆南得到消息之後,已經趕來了,但是,卻沒有料到,那魏宏竟然在裡邊待了五天。
三天前,趙鬆南便已經來到了四方城,當他趕到宋家之後,得知魏宏竟然被封在了紫晶譚之中,那怕趙鬆南的修爲驚人,卻也無法穿過,因此,只能在一旁住了下來。
五天了,五天的時間,那魏宏莫非一直沒出來不成,就在宋嘯糾結的時候,一道略顯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竟然還沒有出來?”
話落,宋嘯感覺到自己四周,溫度變得驟降,甚至於有一絲無法呼吸的感覺,而回頭卻看得一名黑衣中年人,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宋嘯的身後。
臉色不怒自威,身上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舉手投足間,散發着恐怖的威壓,而宋嘯那怕也是武軍修爲,在黑衣中年人面前,卻依舊被威壓所籠罩,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
“沒錯,還沒有出來。”
宋嘯的臉色也是略顯鐵青,咬牙說道。
“哼!別讓我知道你們宋家是與他勾結在一起,否則。”
黑衣中年人冷哼一聲,話未說完,但是,僅僅聲音,震得宋嘯的腦海,轟然炸響,使得他的頭腦有些發暈,不過緊接着,宋嘯的神色略顯驚駭,同時冷聲喝道:“趙鬆南,雖然我們與你們趙家不對頭,但是,我還萬萬沒有到想要滅你們趙家的地步,而且,我一讓再讓,別以爲我們宋家真的怕你,別以爲我們宋家無人。
“恩?”
聽得宋嘯的話,黑衣中年人神色略顯冰冷,雙目散發強烈的光芒,逼得宋嘯連連後退,但是,緊接着,他卻是收回了威壓,望了一眼宋嘯,扭頭離開了。
呼!
待得黑衣中年人離開之後,宋嘯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此時,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全都溼透了,雖然在‘雪劍宗’,宋家的人也有可以跟趙鬆南抗衡的,但是,那人不一定會爲了宋家而真的鬧翻,因此,宋嘯剛剛所說,也僅僅只是爲了場面話罷了。
“希望,魏宏你儘快出來,否則,這趙鬆南如果真的惹怒了,我宋家可就真的危險了。”
宋嘯的神色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喃喃說道。
又是三天,悄然過去了,但是,魏宏卻是依舊沒有出來,這三天,幾乎每一天,趙鬆南都會前來看上一眼,但是,宋嘯能夠感覺得出,趙鬆南越來越暴怒的心情,同時,宋嘯也是感覺到極度的擔心。
第四天的時候,當望得趙鬆南再次來到,望得渾身殺意瀰漫的趙鬆南,宋嘯沒有上前說話,而這個時候,趙鬆南卻是淡淡的說道:“將鑰匙給我。”
話落,只看得趙鬆南的右手輕輕伸出,竟然深深一吸,將宋嘯給吸到了自己的面前,宋嘯驚駭莫名,顧不得其它,連忙將那兩塊木牌給了趙鬆南。
拿着兩塊木牌,趙鬆南的神色越發的冰冷,輕輕一握,雙目爆射出精光,而手掌心傳出來的光芒,涌入到了木牌之中,使得木牌也是如同被激活了一般,散發出陣陣光芒。
“給我開。”
看得兩塊木牌都散發着光芒,趙鬆南一聲厲喝,將兩塊木牌給合二爲一,竟然想要強制將紫晶譚給打開,而遠處的宋嘯,看得趙鬆南的樣子,也是露出一絲驚駭之色,由於塞伯運用着冥王之珠,早已經將紫晶譚給封閉住了,因此,兩塊木牌鑰匙,卻是根本無用,所以,無論趙鬆南怎麼催動,都是無法讓其激起。
但是,趙鬆南竟然可以直接將他給催動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在紫晶譚之中,整個空間,彷彿出現了震盪一般,而魏宏也從修煉中甦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
魏宏感覺到空間的震盪,臉色微變,大聲問道。
“應該有人想要進來,汪,汪,一定是修爲極高之人,否則,在冥王之珠封閉的情況下,不可能撼動這空間。”
塞伯汪汪大叫起來,大聲的吼道,說話間,同時雙爪舞動,冥王之珠劇烈的旋轉了起來,一陣陣的光芒從其中射出,竟然彷彿再次行成了大陣一般,將整個空間給連接了起來。
“定!”
塞伯這個時候,三隻狗頭都露出凝重之色,雙爪舞動間,一道道光芒被他給扯在了爪裡,彷彿要將空間給穿起來一般,使得空間密不透風,無法打開。
而外邊的趙鬆南,這個時候,臉色略顯猙獰,一聲怒吼,身上散發出恐怖的氣勢,直衝雲霄,竟然將兩塊木牌拋在了上空,同時,雙掌朝着虛空之中打去,竟然想要以絕對的武力,將那紫晶譚給打出來。
砰!砰!砰!
劇烈的轟打,使得空間都被他給打碎了,而宋家的小院全部被轟爲了平地,一旁的宋嘯早已經跳出了老遠,而趙鬆南轟打幾拳之後,卻是神色略顯沮喪,冷聲喝道:“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