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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想到,這“幽冥九靈鳥”的來頭竟這麼大
而且,也正如龍淵所說,九彩爲了這小傢伙,確實是煞費苦心,不但讓將龍淵留下的東西送給九靈將來的主人,更請龍淵留下了這麼一段記憶,對九靈將來的主人做了這麼一番不言而喻的告誡。
的確,知道九靈身後站着兩位擁有那等通天徹地手段的超級強者,哪個主人敢不善待於它?
說不定還會小心翼翼地把它當爹供着,生怕一不小心將其惹惱,進而引起那兩位超級強者的不快,搞得自己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畢竟誰也不知道龍淵和九彩是否還留下了什麼後續的手段。
不過,有一點,龍淵和九彩還是算錯了。
按照他們的判斷,九靈若遇到心甘情願讓其認主之人,自然會散去那龐大的“道之法則”的力量,令“道之法則”迴歸本初狀態。
九靈也曾和入此歷練的修士達成靈魂主從的關係,想要離開“天荒秘界”,這樣的嘗試,自是以失敗而告終,究其根源,肯定是究竟捨不得放棄那歷經無數年才壯大起來的“道之法則”力量。
如今,九靈的“道之法則”倒是恢復了最初狀態,卻並非它自己主動散去力量,而是被唐歡的“九陽神爐”給吸噬得乾乾淨淨……結果,卻正好與九彩當初定下的要求吻合,讓唐歡得以來到這裡。
否則的話,唐歡根本就穿越不了坑洞底部的那條通道。
“大哥,你怎麼又發起呆來了?”九靈看向唐歡的眼神極爲古怪。
“我在想,你真的有個好爹,也有個好娘”唐歡回過神來,衝着九靈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據唐歡猜測,龍淵和九彩,很可能是一對情侶,看他們對幼年時期的九靈的關照,豈不就跟爹孃一樣。
“什麼意思?”九靈滿頭霧水,很是不解。
“九靈,你可知道九彩?”
唐歡不答反問。
他有些懷疑,在九靈的靈魂中,很可能藏有九彩通過精神印記或者其它方式留下來的傳承,否則,自幼生長在這“天荒秘界”的九靈,根本不可能在看到“九陽神爐”時,就猜出它是道器。
此刻,唐歡也是有些慶幸,還好沒有冒然去搜索九靈的靈魂,否則,極有可能觸動九彩的印記。
“沒有,那是什麼人?怎麼感覺跟我好像。”九靈搖了搖頭,疑惑萬分,九彩,這不就是用來形容它的形貌的麼?
“龍淵呢?”唐歡又問道。
“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九靈飄落在唐歡肩膀之上,翅膀輕輕地拍着腦袋,似在絞盡腦汁地回憶,半晌過後,九靈突然叫道,“哈哈,老子……我想起來,這好像鑄神大世界遠古之時一位非常非常厲害的煉器師就叫龍淵。”
“遠古……”
輕輕唸叨着這兩個字符,一道靈光突然從腦海中一劃而過,唐歡驟地驚呼出聲,“我也想到了原來是他‘鑄神’龍淵‘鑄神’龍淵原來他就是令這處大世界都以其冠名的‘鑄神’”
唐歡終於知道,那紅袍男子是何許人了
“鑄神”鑄造之神
遠古之時,有人曾經一統整個大世界,並將大世界劃分爲三十六州,建立起了一個無比龐大的皇朝。那皇朝如今雖已不存在,可在遠古卻維持了極其漫長的歲月,而其對世界的區劃也是延續至今。
建造那皇朝之人,便是“鑄神”龍淵。
自他之後,這處大世界便被稱作“鑄神大世界”。現今,並非人人都聽說過“鑄神”的龍淵之名,但幾乎所有修士都知道“鑄神”,乃是這處大世界有史以來出現過的最爲強大的煉器師,沒有之一
在虎燦的記憶中,有鑄神的名字。
但唐歡完全沒有將那紅袍男子與鑄神龍淵聯繫起來,直到九靈提到龍淵是鑄神大世界遠古之時非常厲害的煉器師,他這才如夢初醒。唐歡怎麼也想不到,那紅袍男子竟然就是鑄神龍淵
這“天荒秘界”,竟是鑄神龍淵一手炮製出來的
如此說來,“鑄神”龍淵留在這處小空間中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它的傳承。“鑄神”傳承,一想到這四個字,唐歡便是莫名地激動起來,不管是武道傳承,還是器道傳承,都足以令人怦然心動。
“鑄神龍淵?”
九靈翻了翻眼皮,“管它是豬神還是狗神、牛神,大哥,我們趕緊從這裡出去吧,外面就是靈雲山脈了。”
說着,九靈就拍動翅膀,朝右側飛去。
“不急不急”
唐歡趕緊把小傢伙叫住,強壓下心頭的激動,聲音卻仍是微有些顫抖,“九靈,你來這裡多次,可曾發現這處空間有什麼異常?”
“異常?”
九靈小腦袋連連搖動,怪笑道,“大哥,你不會覺這裡藏着什麼好東西吧?你如果這麼想,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這地方,我已經仔仔細細搜查過好多遍了,除了這塑像,什麼都沒有。”
“這可不見得。”
唐歡淡然一笑。
九陽神爐和真靈飛速運轉,立刻就將自身的感應能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如果不曾進入過那記憶空間、領略龍淵和九彩當年的那番舉動,他估計也不會對這裡太過在意,可現在,卻不同了。
他可以確信,鑄神龍淵留下的東西就在小空間之內。
這是龍淵和九彩親自透露的,還能有假?
在九靈戲謔的目光注視下,唐歡靜心凝神,細細感應起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龍淵的塑像之上。這處小空間,周圍狀況一目瞭然,基本不可能藏有任何東西,所以,最大的希望還是這塑像。
悄然盤坐於塑像對面,唐歡從塑像雙腳開始,幾乎是一寸一寸地感應其狀況。
時間飛逝,似幾個時辰,又似好幾天過後……
還是一無所獲
唐歡眉頭越皺越緊。
“大哥,真的別費這勁,要真有東西,早就落在我手裡了。”九靈四仰八叉地攤開雙腳和雙翅,體表已是長出了一層細短的九彩絨毛。
“這可不見得”
還是給了九靈這麼一個回答,唐歡眯眼望着塑像,忽地發現,自己似乎走入了一個極大的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