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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能夠重逢,還是託了那傻子的福。”
過了好半晌,玉飛煙才啞然失笑,“不過,老孃可不會感激他。那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淫棍,進入‘天荒秘界’前不知禍害過多少青虹宗的女弟子,出來後雖成了傻子,可那種事情不但沒忘,反而變本加厲,這段時間又有不少女弟子遭殃。我叛出青虹宗前,其實想把他幹掉的,可惜還是沒敢下手,他若死了,他那個混蛋老爹肯定會親自追蹤,我估計連這蘭陵城都到不了。”
說到最後,玉飛煙頗爲無奈。
“飛煙師姐,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療傷,其它的就不要多想了,你沒做完的事情,我去幫你做。”最後幾個字符從口中迸出時,可怕的殺意從唐歡體內席捲而出,房間內頓時氣溫驟降。
“唐歡師弟,你不會是想去殺那個傻子吧?”玉飛煙嚇了一跳。
“殺那麼一個傻子怎麼夠?”唐歡眼中寒意閃露,“這一次,整個青虹宗都必須付出代價”
“唐歡,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青虹宗內有好幾個化虛強者,洞玄修士更多。”
玉飛煙忙勸道。
據她聽來的消息,唐歡似乎在“天荒秘界”的時候是洞玄一變修士,現在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唐歡就算有所提升,也不過是洞玄二變,以這樣的修爲殺上青虹宗,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飛煙師姐,你可知我從炎州南部的炎龍山脈過來,用了多少天?”唐歡忽地笑道。
“多少天?起碼得幾個月吧”
玉飛煙估算了一下兩地的距離,條件反射般的說道。
可這話一出口,玉飛煙就懵住了。
她突然醒悟到,自己從被嶽浩洋救起到現在,過去的時間還不到八天,而唐歡顯然是昨晚到的,正好七天。七天時間,他就穿越了幾乎整個炎州和半個樂州?意識到這點後,她俏臉之上已滿是震驚。
洞玄修士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別說是洞玄修士,就算是化虛強者,速度也不可能快到如此地步。
“七天?”剎那過後,玉飛煙便不自禁地脫口而呼。
“有這樣的速度,何懼之有?”
唐歡淡然一笑。
如今,玉飛煙真靈中的狀況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甚至開始有了好轉的跡象,短時間內不用丹田,而加上今天,九靈體內的“神行符珠”還能維持八天,唐歡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去那青虹宗走一趟。
畢竟這樣的機會一旦錯過,很長時間都不會再有了。
“嘎嘰”九靈叫喚出聲,宛如雷鳴,而後抖了抖滿身光澤豔麗的羽毛,一副無比得意的姿態。
“這是……靈獸?”
玉飛煙微微有些吃驚。
她早就看到了唐歡身上的這隻彩色小鳥,卻並未多加關注,沒想到它發出的叫聲竟是如此驚人,而更讓她吃驚的是,這彩色小鳥所展現出來的靈性,除了是鳥類軀殼,其神態竟與人類極其相似。
“嘎嘰”九靈很是不滿地瞪了玉飛煙一眼。
“聖獸”
唐歡笑吟吟的糾正道,“我能這麼快地趕過來,都是它的功勞。”
聽唐歡這麼一說,九靈這才歡喜起來,而且更是得意非凡,小嘴巴不時地啄啄翅膀上的羽毛。
“原來如此。”
玉飛煙頗爲震驚地深吸口氣,旋即便是放下心來,“既然這樣,那去一趟青虹宗應該無妨。唐歡師弟,我當年加入青虹宗時,有一樣從那裡帶出來的東西被青虹宗長老發現,結果被其強行要走,說是借去觀賞幾天,卻一直沒有歸還。若是能夠拿回來,對尋找那個地方或許會有幫助。”
“哦?是哪位長老?”
“古成安”
“……”
……
樂州西部,無數高達數百米甚至上千米的石峰聳立在無邊無際的叢林之間,每座石峰,都似一整塊青色巨石,每到夜晚,便有絢爛的青芒綻放出來,將方圓近千里區域映照得如夢似幻。
這裡便是虹夜城
這座龐大的城池,分爲內城和外城。外城居住的是普通修士或民衆,而內城方圓近百里區域,居住的則全都是青虹宗修士。青色瑩光凝聚而成的一個巨大圓罩,將內城和外城分割了開來。
內城和外城之間,只有四個出入口,未經允許,外城之人,不可進入內層。
“廢物簡直就是廢物”
時近傍晚,內城一座石峰之巔的殿宇內,突然傳出了一陣憤怒的咆哮,“四個天元之境的修士,沒有馬上將那個叛逆擒下也就罷了,居然還被她殺了兩個,甚至剩下兩個也被別人擊殺”
“修煉了這麼多年,可是都修煉到狗身上去了”
這正怒聲訓斥的,是一名身材頗爲高大的黑衣老者,面色鐵青,便如同一隻因被激怒而張牙舞爪的雄獅。
這黑衣老者赫然便是青虹宗長老古成安
玉飛煙叛逃之後,便是由他複雜安排人手,統籌抓捕。
就在剛纔,蘭陵城那邊有消息傳回來,十天前,四名追蹤到那的青虹宗修士與玉飛煙大戰,可最終的結果,卻把他氣得火冒三丈。
四名早已踏入天元之境的高手,聯手圍攻抓捕,可不但沒有成功,反被玉飛煙擊殺兩人,最後竟又冒出一個臉蒙黑布之人,幹掉了另外兩人,救走了玉飛煙。如今,玉飛煙已是杳然無蹤。
這麼大的宗派,竟連一個叛徒都收拾不了,這要是傳揚出去,青虹宗在樂州恐怕會淪爲笑柄。
而且,他也沒法跟宗主交代
古成安對面,三名中年男子則被噴了滿臉的唾沫,卻都是戰戰兢兢地耷拉着腦袋,不敢辯駁。
“立刻派人去蘭陵城……”
過了好一陣子,古成安才心緒才稍稍平復,陰沉着臉低喝出聲,“不,你們三個親自去蘭陵城,給老夫仔細地查,老夫倒要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劫走我們青虹宗的叛逆”
“不必去蘭陵城了,我已經來了”
然而,那三名中年男子還沒來得及應聲,一串森冷如冰的音符便毫無徵兆地在這殿堂之內迴盪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