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4章 聖道，生死
五彩斑斕的世界中，蕭葉在不斷前進，前方的星河稀少了起來。
但每一條星河，都越發龐大了。
它們貫穿了天地，聚集而成的靈花之上，那些符號交織，也是越來越恐怖，宛如代表了天地的意志浩蕩而來，在不斷‘攻擊’着蕭葉。
就好似一介凡人，突然闖入了神靈的禁區一般。
嗡！
太初古經的力量，撐開了這些壓力，讓蕭葉得以繼續前行。
“終於到極限了嗎？”
某一刻，蕭葉靈魂一震，那龐大的壓力橫空而至，像是無數座大山鎮壓而來，太初古經滋生而來的力量，都無法與之抗衡了，差點讓他靈魂都轟散了，嚇得他趕緊停了下來。
直覺告訴他，如果他再前進一步的話，恐怕立刻會被轟得靈魂破滅，靈識崩潰，真正隕落。
“三千大界其他靈階巔峰的武者，能走到這一步的，恐怕非常稀少吧。”蕭葉頗爲的滿意。
他現在處於特殊的狀態之中，任何靈法和底牌都無用了，只能靠始法古經的力量抵擋壓力前行。
所以，他也終於明白了，強大的始法古經，除了在靈階可以擁有無匹的底蘊，還能領悟和掌控更強的聖道。
“難道這就是那禁忌古族，遭來因果的原因嗎？”蕭葉若有所思。
這五彩斑斕的世界並不大，此刻他已經抵達深處，前方雖然依舊有星河閃爍，但遙不可及。
“就它了！”
蕭葉也不再多想，而是飄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條星河。
那星河五顏六色，像是一條巨龍蜿蜒數百萬裡，蕭葉飄了過來，像是在汪洋中一朵不起眼的浪花。
在這條星河中，不朽的符號閃爍着，霧氣朦朧，像是演化出了某種秩序，道韻自然。
“這……”蕭葉仔細觀察，頓時心中驚駭。
這裡的任何一個符號，看似普通，但都蘊含了天地至理，比真靈大陸的法則玄奧，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也很正常。
畢竟法則玄奧，只是在維持低等位面運轉，而聖道卻可以貫穿三千大界。
“太初化聖訣！”
蕭葉嘗試臨摹到太初靈花之上，但纔開始就失敗了。
“繼續！”
蕭葉也沒有泄氣，繼續嘗試臨摹。
能靠近這條星河是一回事，但要臨摹和複製這些符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一點，他很清楚，所以並不意外。
在蕭葉不斷嘗試臨摹和複製的時候，聖之海中的太初靈花之上，也是不斷涌現發光的符號，但纔出現就泯滅了，循環往復。
“嗯？”
“本聖果然沒有看錯，這小子很有野心啊，竟然要領悟這等聖道。”
“就算是在我禁忌古族中，敢這麼做的，都屈指可數啊。”
盤膝坐在海面之上的時間大聖，察覺到這一幕，微微詫異，隨後笑了起來。
聖道不可傳，唯有自己去切身領悟才行。
三千大界的靈階巔峰強者，領悟聖道，宛如摸着石頭過河。
若是一條河流的湍急程度，達到武者承受的極限，那麼一個不好就可能淹死，最穩妥的辦法，就是退而求其次，尋找一條稍緩的河流，這樣還能保有餘力，方有可能抵達彼岸。
所以，蕭葉這麼做的兇險，毋庸置疑，一個不好就可能靈花破碎，身死道消。
“如今我禁忌古族復甦之路，遙不可及，只能劍走偏鋒了。”
“蕭葉小子，不要怪本聖沒有提醒你。”
“一旦你能成功掌控了這等聖道，即便本聖找不到聖子，也不怕了。”
“你的資質雖然很一般，但是心性卻很過人。”時間大聖喃喃自語道。
……
“這……這是怎麼回事？”
璀璨的星河之中，蕭葉驚駭至極。
他發現每次臨摹失敗，自己的太初靈花上，竟然都會出現一道輕微裂痕，儘管非常的微弱，可是一次次的累積下來，就非常嚇人了。
而且，這星河中的恐怖壓力，讓他根本無法離開，只能一遍遍在靈花上臨摹這些符號。
“肯定是我現在領悟的聖道太可怕了，達到了太初靈花所能承受的極限，臨摹失敗，就會引來反噬。”
“該死的，時間大聖這個老傢伙，竟然不告訴我這些，這是要坑死我嗎？”蕭葉氣得大罵時間大聖祖宗十八代。
早知如此，爲了自己的性命，他或許會改變主意，如今想要抽身而退都不可能了。
現在就兩條路了。
第一，成功臨摹這些符號，從而走上掌控這條聖道之路。
第二，失敗，隕落！
“一定要成功啊！”
“我爲了突破到靈階巔峰，吃了多少苦，怎麼能在這裡失敗？”蕭葉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瘋狂的臨摹這些符號。
轟！轟！轟！
聖之海在劇烈的翻滾着，掀起了無數浪花，毀滅的氣息在激盪，一條條陰陽魚都被嚇得躲在了角落中。
嗡！
蕭葉的太初靈花在顫動着，伴隨着他每次臨摹的失敗，那些殘缺符號泯滅所帶來的波動，像是頑疾一樣攀爬在太初靈花之上，無數次的累積下來，使其裂紋越來越密集了。
靈花對於靈階巔峰武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旦靈花破碎，就算僥倖不死，也是境界全無，變成一個廢人。
在這等威脅之下，蕭葉的精神無比集中，每一次臨摹都心驚膽戰，卻依舊迎來了失敗。
“難道我蕭葉，真的要死在這裡嗎？”依稀間，蕭葉似乎都能聽到死神的腳步聲，在慢慢靠近了。
聖之海的海面之上，時間大聖深邃的目光，注視着海底的太初靈花，手掌緊握，看起來頗爲緊張。
伴隨着時間的流逝，太初靈花上擠滿了裂紋，光芒也是隨之暗淡了下來，像是寒冬到來，即將枯萎一般。
同時，聖之海中，蕭葉的靈階本源波動，也是越來越微弱，像是要熄滅的燈光一樣。
最終，浪花滔滔的聖之海，在一片沸騰和翻滾之後，終於徹底平復了下來。
“看來是要失敗了，是本聖太過急切了嗎？”
“蕭葉小子，是本聖害了你。”時間大聖仰頭嘆息了起來，說不出的落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