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殺了他,五行陣
“禁地在哪?”
楚南冷聲喝問,天一宗兩名弟子卻還沒有從震驚麻痹中回過神來,古浪的目光,愣愣盯着被楚南握在手中的雪白長槍,不敢置信,那雪白長槍可是上品靈器,長槍之鋒銳,實是難以想像,就是那精玄鐵石,雪白長槍也能輕易破開,可現在,竟然被陌生人用手就抓住了。
古浪的師弟和他也差不多,同時,他們看到黑色火焰,也想起了天波峰的兩場大火,心中疑念:“莫非,這人就是罪魁禍首?”
一想到,兩人就憤怒起來,雖然天一宗內部有爭鬥,可對外時,卻是相當一致團結,畢竟他們同屬於天一宗。
“張師弟,你快去請援兵,這裡由我來頂住。”
古浪大聲喝道,張姓弟子就要棄刀而逃,楚南冷冷聲音再次傳了出來,“落到老夫手裡,你還逃得了嗎?”
話聲落下,楚南身上的火,涇渭分明,半邊全黑,半邊全藍,張姓弟子的手還沒有脫開,就被凍在一起,牢不可破,繼而蔓延全身。
古浪一聲驚呼,欲拼命反抗,作垂死一搏,心念剛起,古浪也成了一具冰雕。
楚南將兩塊冰扛在肩膀上,縱躍之間,便消失不見,到達一懸崖險處,楚南取兩人精血,施展生死訣加以控制之後,解除冰封。
兩人的修爲只在高階武君境界,自然不能像羅濤那樣,一解除便可以恢復大半,兩人精神萎靡地躺在地上,對腦海裡突然涌起的那股印跡,無比恐懼,可古浪卻仍滿眼怒火地說道:“你究竟是誰,對天一宗有什麼企圖?”
這句話楚南都快聽得耳朵起繭子了,自然不會加以理會,只是冷道:“給老夫交待禁地在哪裡,不然,我可就要試試你們的忠誠度,到底有多高了!”
“什麼意思?”
楚南心念一動,兩人就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痛徹心骨,周身上下一陣劇痛,彷佛被萬箭洞穿,又如同被無數毒蛇同時咬噬一般。
“痛,好痛……”
才十秒鐘不到,張姓弟子就已經受不了了,“你到底想要怎樣?”
“禁地位置!”
“禁地就在天……”
“張師弟,不能說,死也不能說!”古浪趕緊厲聲喝來,打斷了張姓弟子的話,楚南一聲冷笑,古浪身子猛然跳了起來,撞在崖壁上,砰砰砰地撞個不已,額上、口中,鮮血噴濺不已,張姓弟子雙手捧着肚子,臉上青筋條條綻出,並且呈現紅色,卻是被血充滿,欲要炸裂開來。
“古師兄,我……支持……不住了……”
“死……都要……堅持……住……”古浪吐出一個字,就噴出一口鮮血。
張姓弟子痛苦地回道:“可是……他不……讓我……死,我……死……不……了……”
不等古浪再回話,楚南就已經說到,“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說完,傳來一陣沉悶炸響聲,張姓弟子便看到,前一刻意氣風發,要將兇手挫骨揚灰的古師兄,四分五裂了,接着炸出無數塊肉屑,再爆炸成粉末……
就那麼一塊一塊,一點一點地,消失在他的眼前!
楚南已經沒再對張姓弟子施加疼痛,可他的身子,仍然在顫抖着,痛苦着,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痛苦。
“你想步其後塵嗎?”
“我……我……不想……”張姓弟子結巴說回道。
“將你所知道的,全部如實交待!”
“禁地在天玄峰、天雲峰、天極峰的交界處,禁地裡面全是原始森林,幽深難測,人跡罕至,猛獸極多,各種奇異之事也經常發生,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兒,我並不清楚,因爲我沒有進去過。”
聽到這,楚南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去禁地一趟!
“還有呢?”
“我知道的就這些?”
“說說天極峰,說說天一宗,你所知道的全部!”
“我……”張姓弟子有些猶豫,楚南一聲冷哼,張姓弟子便如驚弓之鳥般大叫起來,“說,我說,前輩,我說了,前輩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你可以賭一下,賭我不殺你!但是,你要是不說,就必死無疑了!”
“我已經知道前輩能控制我的生死,只要前輩不殺我,我可以給前輩打探更多的情報!”
“有點意思。”楚南笑了,“那就要看你說的,讓我滿意不滿意了。”
張姓弟子見活命有望,趕緊不遺餘力地交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了個徹徹底底,楚南越聽神情越沉重,天一宗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還有嗎?”
張明遠神情凝重地想了半天,說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事兒,天一宗五峰有時……會莫名其妙地少一部分人,不知去向何處!”
“失蹤?”
“恩,就是失蹤。”
楚南直覺這裡面有問題,放眼北齊國,誰敢讓天一宗無緣無故地少上一部位人呢?楚南將這放在心裡,繼續問道:“知道天一宗第六峰嗎?”
“第六峰?天一宗只有五峰啊,怎麼會有第六峰呢?”
楚南也只是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畢竟連天波峰上,身爲武王強者的金長老都不知道,一個武君又怎麼能知道呢?楚南在想着的時候,張明遠用渴望的目光看着能決定他生死的人,希望楚南能放他一條生路!
沒有說一句話,楚南轉身躍空而走,張明遠頓時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出着氣,想着剛纔的一切,看着地上還隱約可見的滴滴血跡,他直覺這是一場夢,比夢還要夢。
“這是真的嗎?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古師兄沒了,我的生死也被別人控制了?”
正問着,楚南又出現在他的眼前,張明遠噤若寒蟬,趕緊跪在地上,“前輩,我……”
“殺了他!”
張明遠擡頭一看,纔看到楚南手裡多了一個人,仔細一看,立馬驚喊出聲,“勁寒師兄,你……”
“是你!張明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
張明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楚南則將勁寒扔在他面前,冷喝:“殺了他!”
勁寒被扔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連舉手之力也無,張明遠看了看勁寒,看了看楚南,再看了看古師兄先前所站立的位置,支撐着起來,拾起短刀,朝勁寒而去。
“張明遠,你想做什麼?你敢殺我?你忘了天一宗的門規嗎?同門師兄弟,不得相殘,若有違背者,當受火燒冰凍刀割之刑!”
“勁寒師兄,對不起,我不想步古浪師兄的後塵,不想‘砰’地一聲,就沒了,所以……”
“古浪師兄,古浪師兄在哪裡?”
張明遠望了望四周,說道:“到處都是!”
勁寒自是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張明遠已經走到他面前,眼中閃過狠厲目光,在勁寒驚叫着的“不要”哀求聲中,將短刀插進了他的丹田部位!
“對不起,勁寒師兄,殺了你,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只想活下去。”
楚南很滿意張明遠的做法,他最開始的打算,就是逼問出答案之後,就將兩人都給滅了,可是見張明遠是一貪生怕死之人,纔想出此法饒他一命!
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他又親自殺了同門師兄,張明遠再不敢有絲毫其他念頭;楚南右手隨意一揚,黑色火焰噴發而出,將一切痕跡都給燒了個乾乾淨淨。
楚南抓起張明遠,將其扔在山林中,留下一句“好自爲之”的話,便分道揚鑣了。
張明遠想着回去怎麼解釋,又怎樣不露出馬腳的時候,楚南已經回到了住處,他將今晚所見所聞,全說與紫夢兒聽了,紫夢兒拿出一張獸皮,上面已經描繪出了四座山峰,紫夢兒根據楚南所說,添上天極峰。
半個時辰之後,獸皮上便出現五座醜陋的山峰,楚南笑道:“夢兒的丹青之術,越來越純熟了啊。”
“少打趣我,想我天資聰穎,這些,還不是手到擒……”紫夢兒的話還沒說完,聲音突地止住了,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下來,看着獸皮,目不轉睛,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楚南也看着獸皮,瞅了半天,卻沒有瞅出什麼來,不由問道:“夢兒,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呆子,你看這五座山峰的形狀,像什麼。”
“像什麼?”
“五——行——陣!”
“五行陣?”
楚南眼睛突地精亮無比,兩人的目光,全都直直地盯着獸皮。
另外一邊,南宮靈芸聽到敲門聲響,一臉的不悅,不僅僅是這敲門聲打斷了她的遐思,更是這個敲門的人,肯定又是那個烈風!
自從那天一面之緣後,烈風就每天都到她的住處來,不管有多忙,都會來,並且每次來,都會帶上一些小東西;剛開始幾天,烈風還勸說她不要悲傷,說什麼要死者已矣,要節哀順變!
聽到這,南宮靈芸心裡直是冷笑不已,這烈風不知道,那秦勇就是她自己殺的。
後來,又說世間好男兒多的是。
反正就是這些,一步一步的深入,南宮靈芸哪裡還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怎麼可能接受,她的心,她的身,都屬於那個叫楚南的男子!
可是,身在天一宗,南宮靈芸也不得不見,再加上她想從這烈風口中,得到一些有沒有抓住兇手的消息,便一直與他虛與委蛇着。
南宮靈芸打開了門,只見眼前,一片鮮紅……
兄弟姐妹們,今天有事兒,就兩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