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廝說道:“前輩,請跟我來。”
楚南牽着夢蝶的手,跟隨而去,青衣小廝卻是不斷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楚南,心裡在念着:“這個人也沒什麼出奇的嗎?平平常常的,竟然有那麼多的元石,將這次所有的法寶都拍了下來。”
楚南戴了人皮面具,這一個小廝當然是看不出其中的真僞。
與此同時,其他的來參加秘市拍賣的武者,已經被帶往不同的通道,離開了。
這些人一回到地面上,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馬上打探起周圍的地形來,以便第一時間掌握着那人的行蹤;那個青年,倒是沒有停留在此處,卻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城主府,他要讓城主出動人手,將此地封鎖,並且在涼州城內,展開搜索。
在一個城內,搜索一個陌生人,且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那比大海撈針都還要難,但是,那人卻不想出現任何的偏差,從而讓這人逃了出去;畢竟這個秘市拍賣,誰知道是通往哪裡的?
青年要將城裡所有的外來者,陌生人,全都給監視起來。
面紗女子,還在堅持讓自己恨着,跟着回到城主府。
而那無空老祖,卻是將神念展開,他的神念可不是十米,而是足有一百米,一百米之內,就是一隻蚊子飛過,他都能知道這隻蚊子,是公的,還是母的。
楚南的神念雖然僅僅只有十米,但是,別忘記了,能有神念,那可是武王修爲的強者,纔能有的!
這邊,楚南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石屋裡,石屋裡沒有什麼奢華的擺設,一圓桌,幾張石凳,一些物件而已,圓桌旁,還站有一個駝了背的老者,他一雙眼睛,犀利地在楚南身上掃了個遍,說道:“不錯,是武君修爲,符合拍賣條件。”
說着,駝背老者便遞給一個玉盒子,“水元本晶的消息,就在裡面。”
楚南用手一扳,卻沒有扳開,楚南詫異地看着駝背老者,駝背老者卻是沒有說話,楚南也不詢問,一番觀察之後,將金元力灌進了玉盒裡。
果然,“鐺”地一聲,玉盒開了,裡面放着一條絲綿,絲綿上寫有字:冰炎島!
後面還有一些圖樣小字,標明闡述着冰炎島的具體位置。
駝背老者見楚南打開玉盒,眼睛裡閃過讚許神色,說道:“倒是有點資格,祝你成功。”說完,駝背老者便走了出去,隨後先前那個青衣小廝又走了進來,又領着楚南他們往外面走去。
楚南與紫夢兒兩人眼裡,都全是疑惑,卻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都沉默着。
此時,另外一間精緻的石屋裡,駝背老者正對另外一人說道:“尊主,這人現在這樣,應該不是本來面目,他的修爲,倒是有些奇怪,氣息是武君沒錯,只是到底是初階武君還是中階武君,亦或是高階武君,卻不能準確預料。”
“想知道,那還不簡單?”被叫住尊者的人,着一身玄衣,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但下一句話,卻是展示出了他的陰險,“將這人所在的位置,傳播開去,相信有很多人,對他很感興趣。”
“尊主好妙計。”駝背老者領命辦事去了。
另一邊,楚南與紫夢兒已經走了出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原野,也不知是在哪裡,紫夢兒正說着:“呆子,這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知道。”
“水元本晶,怎麼可能是在冰炎島呢?水火不相容,水元本晶出現的地方,周圍應該全是水,或者全是冰啊,怎麼可能有火的存在呢?”紫夢兒很是不解,“這該不會是那個勢力故意騙我們的,引我們去有什麼陰謀吧?”
“有這種可能,不過,不管怎樣,這冰炎島,我們去定了。”楚南想着他能將五行相剋中的金火強制性地融合在一起,這大陸上,唯必就沒有水火相融的存在,楚南看着絲綿的地圖,說道:“這冰炎島剛好是在我們去往天一宗的方向差不多,要不然,我們就得等交流大會比試完了之後,才能去冰炎島,離交流大會開始還有五個月,我們只有五個月的時間。”
紫夢兒還在琢磨着,楚南卻拉着她的手,急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裡,不然,呆會兒又會有不少的麻煩。”紫夢兒也反應過來,兩人沒有往城裡跑,反而是朝着遠離涼州城的方向,疾速奔去。
此刻,涼州里,已經是鬧翻了天,各條街道,都是秦家的護衛兵士,那個店鋪,更是被兵士包圍;城主府內,青年正在焦急地等着消息,面紗女子心裡在琢磨着,“如果呆會兒他真的被抓來,要認他嗎?真的要殺了他嗎?”
回想起十萬大山的那一幕幕,面紗女子臉色蒼白起來,手裡摩挲着那根模樣極醜的龍牙,“似乎,必須得殺了他。”
這面紗女子,不用說,正是南宮靈芸;而那青年,就是南宮家族給她找的未來夫婿,秦勇。
面紗女子聽出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卻沒有見到人,也不知道,目前天武大陸上威名遠揚的林雲,就是她該恨卻好像又恨不起來的人。
同樣的,楚南也不知道,遠離涼州城,他錯過了什麼?
錯過了一次相遇。
當真真的無緣對面不相逢。
那些拍賣者們,正等得心焦心急,無空老祖更是怒火萬丈高,他們找遍了周圍每一處地方,但他們卻是一無所獲,正在這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突然冒了出來,很不小心地被別人抓住了,然後一經逼問,便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個人往平暉城去了。”
這一幕,發生在各個方向,無空老祖也同樣抓到了一個小廝,知道了那個人離去的方向。
沒有說明“那個人”究竟是哪個人,但是,所有的人,也都明白那個人究竟是誰?
楚南和紫夢兒,還在狂奔着……
後面,追兵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