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看到楚南和秦嵐如此強勢,那些質量很好的車子,就像氣球一樣被楚南打爆,他們要說不慌是不現實的,他們個個眼睛裡都有着震驚和恐懼,但更多的卻是狂熱。
一種視死如歸的狂熱。
把死亡看成重生的狂熱。
在這樣的狂熱之下,他們不僅沒有逃路,反而動作熟練而迅速地將楚南和秦嵐圍在了中間。
狂熱無比地喊出了四個字!
死亡之圈!
隨着這四字衝空,圍着楚南和秦嵐的一幫人,從手臂上掏出了三根針筒,針裡面是淡黃色的液體,旋即將三根針紮在自己的胸口上,把針筒裡面的液化,全部注射到身體裡。
緊接着,這一幫人的身體開始變大,還散發着一種銀灰色的光芒,在衆人齊齊噴出一股鮮血後,這銀灰色的光芒竟是成爲了一個整體,將這幫人給籠罩在裡面。
隨後他們朝着楚南衝來,楚南感覺到這個“死亡之圈”有些古怪,沒讓秦嵐出手,伸出拳頭與衝到最前面的,戴着黑色頭套的人硬碰硬。
砰!
楚南沒退,而令人驚訝的是,這個戴着黑頭套的人也沒有退。
這樣的事,從楚南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雖然剛纔楚南並沒有動用能量,但光憑純力量,能擋住他的人也很少,眼前這個戴着黑色頭套的人卻做到了!
並且,這人看起來並不像是那麼有力量。
楚南注意到了在頭套人與他硬碰的時候,那些人的身體也是齊齊一震。
楚南心中有了某些猜測,毫不猶豫地,又是一拳砸上,頭套人一聲大吼:“聖教萬歲!”遂即,他也悍不畏死地撞了上來,一雙眼睛變得血紅無比。
砰!砰!砰!
楚南和他來了三次硬碰,第一次,頭套人退後了一步,其他人也同時退後一步;第二次,他們退出了三步;而第三次,他們退出了七步!
不僅如此,這些人的身上都在暴濺出鮮血!
而頭套人作爲最直接的承受者,身體直接被打得粉碎,楚南看了個明白,那些銀灰色的光芒,確實有些來頭,把他們用特殊藥物激發出來的力量,通過銀灰色光芒這個介質,全部集中到了這個頭套人身上。
頭套人剛死,立馬就有一個人填補上來,看這些人眼裡的狂熱,楚南就知道想要從他們嘴裡逼問出來,是一件很不現實的事情,他們的死亡之圈,可不僅僅是讓目標死亡,還讓他們自己也死亡。
這是同歸於盡的招數。
所以,楚南也不再留手,冷冷說道:“既然你們要死,那便如你們所願!”
楚南甩手,手臂如炮出擊,與領頭這人硬撞!
拳頭還未接觸到,那人的血肉手臂,就好像成了一堆散沙,一寸一寸地,快速無比地消散開去,繼而是身子、腦袋,這人整個身體灰飛煙滅的過程,連一秒鐘都不到。
下一刻。
楚南拳頭直接轟到了銀灰色光芒上面,無形無質的銀灰色光芒,竟是出現了一個凹陷,楚南能量狂涌,冷道:“破!”
噗……
銀灰色光芒破掉了。
隨之毀掉的,還有這一幫人,他們被爆發在空,繼而身體變成四分五裂,鮮血噴灑在空,如同下了一場血雨。
楚南和秦嵐立在血雨中,這些血雨卻一點一滴都不能落在楚南身上。
看着血雨,楚南眼神一凜,他感覺到這些鮮血有異常,與普通人的鮮血不一樣,裡面有某種東西存在着,細細一思索,之前體育館遇到的那些人,他們鮮血裡也有着這樣的異常,只不過沒有眼前這些人的濃郁,所以那會兒他並沒有察覺到。
再想想他們的狂熱表情,之前那些人也有,卻被他“死不了”的手段給弄怕了,而剛剛死去的這些人,雖然懼怕,但狂熱並沒有一點減少。
這麼一聯繫,楚南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的血液裡的異常越重,他們的狂熱就越濃,換句話說,是有人通過那個異常,在控制着他們的狂熱。
“如此手段,也是聖教?”
楚南一聲冷笑,心裡對白伊人卻更加有些擔憂,這個詭異的聖教綁架白伊人,顯然不是爲了錢,爲了名,或者說他就爲了錢權勢,也要將白伊人用同樣的方法給控制住,這樣一來,後果可就有些難以預料。
“若白伊人有事,我管你什麼聖教,定要將你連根拔起。”
楚南心中冷冷念着,他感覺了一下,現場並沒有白伊人的氣息,但他並沒有放棄搜索,仍然將那些車子給搜了一遍,還將其毀掉,同時坐上其中一輛車,往相反的方向追去。
坐上這輛車,楚南那種不協調的感覺並沒有再次增加,再想一想前面兩次搶車,楚南有些明白他心中的那根刺是什麼了,這輛車子的主人是對付白伊人的,是和他做對,他搶,就不會有反應,而前面兩次,那兩個車主和他並無關係,他卻將其搶了,屬於不義之財,便有異常反應。
知道了問題何在,楚南鬆了一口氣,只要知道了,再難都不是難題,畢竟他可以去解決難題,要是連問題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那纔是真的悲催。
不過,此刻的楚南沒有時間去解決這問題,他還得找到白伊人,白伊人的處境很危險,對方出其不意將白伊人綁走,又玩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把戲。
楚南從體育館追到這裡,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這些時間夠對方做很多事情了,而且,楚南現在追的這個方向,也不一定正確,按常理來說,他們用了這麼多人當誘餌,那人會從反方向離開,畢竟這樣會逃離得越遠。
可是,眼下的事是不能僅僅用常理就可以推斷出來的。
楚南也只能先去看一看。
就在這時,秦嵐說道:“老公,我去幫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