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十多萬人都在焦急等待,都把目光集中在武鬥臺和商崇連身上。
而在臺子二十米開外的邊緣,那片無人區域,突然多了一個年輕人,自然而然就吸引了諸多武者的目光。
“快看,有人在那裡!”
“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吧,不怕觸發禁陣嗎?”
距離武鬥臺只有二十米,絕對是黃金觀戰點。
但是卻沒人敢靠近,顯然是怕陷入禁陣,從而發生意外。
可如今當他們看到有人站在那裡,頓時就抱着看笑話的態度議論起來。
“這人有點眼熟。”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怎麼看着如此像武狂古木呢?”
“我靠,就是他!”曾在守劍城見過古木的武者,仔細瞅了一會兒,頓時便確定其身份,然後亢奮的着:“他就是武狂古木!”
此話一出,迅速傳遍整個劍道學府。
不出意外,武者們紛紛沸騰起來,險些有失控的可能。
當然不是古木太有名,或者是太帥,引發了巨大****,主要還是大家夥兒等了半天,他才姍姍來遲,而且還站在禁陣旁愣愣出神,這顯然是一點都不急啊。
俗話說,皇帝不急,太監急。
一股想要暴揍他的衝動,在所有武者心底涌動。不過低級武者都有自知之明,過去揍他,那肯定是找虐。
“他在幹什麼,怎麼不飛上去?”武鬥臺邊緣的禁陣道,僅限於地面七八米高,所以很多武者看到古木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紛紛不解的說道。
“這小子不會是想要破禁陣吧?”想起古木也精通禁陣道,有的武者愕然說道。
“怎麼可能,聽說這些禁陣道是有二十名禁陣道高手,耗費三天時間佈置而成,其防禦強度和精密程度都達到了融通級,他又豈能短時間破解的?”
有一個對禁陣道頗有研究的武者說道。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古木身上,而後者仿若未聞,站在流光前,雙眸微閉,似乎在想着什麼。
……
“狗蛋,這就是你所說的古木?”楊會長看到古大少站在禁陣外,向着楊志詢問道。
後者嘴角抽搐的點點頭。
同時小聲說道:“爹,這裡如此多的人,能不能給兒子點面子,別再叫小名了。”
好歹自己是一州總管,被人聽到‘狗蛋’這麼奇葩的小名,以後還怎麼混,還怎麼愉快的和姑娘們玩耍?
“混賬,我是你老子,叫你的小名天經地義。”楊會長聞言,頓時臉色一沉,呵斥道:“在老子面前,你要什麼面子!”
被訓斥了一頓,楊志像是霜打的茄子,徹底焉了。
誰讓自己是兒子,他是老子呢。
指責了一番楊志,楊會長又把目光移到古木身上,不過眼神中卻閃爍着異樣,就像是老丈人,看女婿那種感覺。
“不錯,相貌不凡,武道修爲難以看透,果然如傳聞那般,是一個扮豬吃虎的料。”楊會長‘誇讚’道。
旋即向着一旁的楊婕說:“婕兒,我看行,就他吧,過兩天爹備好彩禮,去歸元劍派登門提親。”
“爹!“還沒等楊婕說話,焉了吧唧的楊志向前一步,苦着臉說道:“別人都是男方帶着彩禮,去女方家登門提親啊!”
“這有什麼不同嗎?”楊會長說道。
楊志被這個奇葩老爹給打敗了。
高臺下的觀戰區域,尹蘇枯握着柳清鶯的玉手,歡快的說道:“師姐,師姐,大哥哥來了,大哥哥來了!”
柳清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看到古木萬衆矚目的站在禁陣道前,嶽峰神色激動的暗暗道:“師尊!”
……
古木出現在劍道學府,最高興的不是公羊立和司馬耀,也不是楊會長,也不是尹蘇枯和嶽峰。
反而是劍不凡和劍道學府一衆高層!
“終於來了,這小子終於來了!”
劍不凡臉上的激動難以掩飾,畢竟這臺子搭建,觀戰臺的佈置,可是耗費了不少人力和錢財,既然他到了,那就不算打水漂。
“這小子!”看到古木出現,司馬耀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不爽的道:“直接飛過去不就行了,難道非要破陣嗎?”
作爲禁陣道的權威。
他知道,古木此刻閉目入定,顯然是在動用意念破這堪比融通級的防禦禁陣。
“他要破陣?”公羊立問道。
司馬耀點點頭,而公羊立則眉開眼笑,道:“很好,還沒比鬥先露上一手,這纔是武狂,這纔是我歸元劍派的弟子。”
“……”司馬耀無語了,古木破陣,還能這麼理解?
其實自己的愛徒若真的破陣,登上武鬥臺,司馬耀當然很高興,畢竟這也算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但他知道,二十多個禁陣道高手耗費心神,聯手佈置三天,就算換做自己,想要破開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如果古木耗費大量時間,或破不開。
別說體現實力了,恐怕當場就會成爲衆人的笑柄。
司馬耀很是擔心,不過這種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就在古木站在禁陣旁沒多長時間,猛地睜開雙眸,旋即嘴角抹出一絲微笑,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擡起了腳步。
“這小子要進陣了。”
看到古木終於動了,武者們頓時瞪大眼睛瞧着。
這種聯手佈置的禁陣可不單單是以防禦爲主,一旦進入,同樣可以觸發攻擊。
劍不凡看到古木擡腳前進。
向着周圍的勢力大佬,笑道:“武鬥臺周圍的禁陣,雖是二十名小成級高手佈置,但衆人取長補短,經過幾天佈置,其強度已經達到融通級,這小子要闖陣,顯然是不可……”
‘能’字沒說完,劍不凡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
因爲在他說話之際,古木已經跨出了五步。
不錯,是五步。
而這五步走完,他已經穿過那片流光,站在武鬥臺和禁陣道中間那片無人區域。
“他穿過去了!”
“不是吧,這麼簡單?”
“難道禁陣道是擺設?”
而在他剛剛站穩身子,震驚中的武者,便看到身後流光驀然暗淡,旋即化爲虛無。
就好像在一瞬間,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