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古木就已經決定,將那皇族狗屁後裔商崇連給廢了,然後便就帶着龍靈踏遍天下,尋找救治的辦法。
他堅信尚武大陸既然有醫藥這一岐黃之術,那肯定在世俗,在民間有着一些不爲人知的奇才和一些不爲人熟知的偏方,就和他在華夏國遇到的那個傳授自己‘斷命針’的高人一樣。
而今時今日,當他來到劍道學府,左春秋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不錯,是大大的驚喜!
只看他在愣神之後,那呆滯的神色漸漸轉變成激動,最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凝重地道:“前輩,是什麼辦法!”
見他努力剋制自己激動情緒,左春秋暗暗搖頭,看來這臭小子對龍靈還真是如自己所猜一往情深啊。
於是便簡單的說道:“老夫訪東境兩年,終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巧遇一位神醫,後將龍丫頭的病狀告之,他說可以醫治,不過他卻不出診,只能將病者帶過去。”
神醫嘛,總該有點架子,這是應該的。
古木對此可以理解,所以他焦急的說道:“前輩,那還等什麼,我們趕快去吧。”既然知道有人可以醫治龍靈,他恨不得現在就長出一對翅膀,帶着龍靈飛過去。
左春秋看到這小子一臉急切,頓時嘴角抽搐,最後破口大罵道:“去個屁啊,你現在和商崇連比鬥,去得了嗎,趕快的,把龍靈交給老夫,我自個帶她去!”
古木聞言一怔,顯然他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現在走不了啊,畢竟有和商崇連的比鬥,而且還是自己挑戰的。
如果他不知道有人可以醫治龍靈,或許並不會急切的帶着龍靈去醫治,而是先商崇連廢了,但如今既然知道有救治之法,就不能淡定了。
所以,管他什麼挑戰,什麼比鬥,都沒救龍靈重要!
於是古木武王境界的實力爆發,向着左春秋,罵道:“縱然是天塌下來也比不上救靈靈重要,老子今天就是不比了,走,晚輩陪你一同去。”說罷,這就要打算‘化身爲虹’啊。
聽他又是老子,又是晚輩的一說,左春秋徹底被整懵了。而同樣,司馬耀和公羊立這兩個老頭也懵了。
什麼情況這是?
難道自己的弟子(徒兒),這是要放棄比鬥?
尚武大陸對挑戰之事尤爲看重,所以歷來,不管是發起挑戰,還是接受挑戰,武者們都會如約而至,根本沒有讓人會選擇棄權或放棄,因爲這不單單丟了武者的尊嚴,而且還會被武者所不齒。
古木也知道,自己如果選擇棄權,肯定會讓人恥笑,但如今,自己的尊嚴和自己的女人比起來,前者明顯渣都不是。
在他得知有救治龍靈的辦法後,完全就沒了比斗的心思,尊嚴可以丟,自己喜歡的人不能丟,所以他首先以行動證,向着劍道學府外飛去。
公羊立和司馬耀見狀,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兩個老傢伙沒談過戀愛,光棍了幾百年,對男男女女之間的情愛不甚瞭解,也正是如此,當他們看到古木不顧武者的尊嚴離開,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畢竟古木的決鬥可不代表他自己,這還代表了歸元劍派,如果真的棄權了,那今天自己的宗門肯定會被衆人恥笑。
左春秋也沒想到,自己在告訴這小子有救治龍靈的辦法,他竟會直接選擇不戰。看來真的是已經愛到極致了,否則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裡,又有那個武者可以輕易爲了女人而放棄尊嚴。
這老傢伙很滿意古木這種做法。所以在化身爲虹追向古木的同時,還大聲讚道:“很好,很好,龍丫頭果然沒有看錯人!”
站在周圍的學府師生以及前來參觀比斗的武者在看到不色修士和左春秋交流一番,然後突然向着劍道學府的門外而去,頓時升起一頭霧水。
稍許,有人突然道:“這不色修士,不會是棄權了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恍悟,於是更有人說道:“很有可能,不然這小子也不會走的這麼急啊。”
大家開始浮想聯翩,而結果無疑都是相同的,那便是歸元劍派的不色修士選擇了棄權,選擇了放棄了!
“比鬥是他自己發起的,還沒上場就先跑了,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和我們商學長比鬥。”商崇連的鐵桿粉絲,在看到古木頭也不回的離開,頓時就感覺,這好像是跑路啊,於是嘲笑起來。這些腦殘粉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打擊別人,來捍衛自己偶像。
“就是,一開始我就看這小子不靠譜,什麼西境的第一天才,根本就是虛有其名!”更有人開始了馬後炮。
如此,當古木離開沒多久,衆人紛紛開始鄙夷唾罵起來。畢竟在這個世界,宣戰而不戰是比挑戰不接戰更爲可恥的。
“歸元劍派竟有這樣的弟子,真是讓人開眼了。”有的人在攻擊古木後仍是不過癮,大炮嘴就開始對準了他的師門。
很快,整個劍道學府就開始議論起古木和歸元劍派,當然這議論的則是比較難聽,有着挖苦諷刺之意。
“你們快看,那歸元劍派掌教的臉色都變綠了。”更有好事者指着不遠處的公羊立,道。於是大傢伙紛紛把目光移了過去,果然就看到後者臉色現在很難看,而同樣難看的還有那劍格峰的首座長老,以及一衆歸元劍派弟子。
不錯,公羊立和司馬耀以及歸元劍派弟子現在臉色的確都很難看。
這其中雖然有古木突然離開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這些喋喋不休的蒼蠅,畢竟他們都是強者,耳聰目慧,後者在談論古木和歸元劍派的對話,隻字不漏全聽了進去,如此,任誰也高興不起來啊。
不過,人家既然如此說,他們卻也只能難受的聽着,畢竟古木如此離開,的確丟盡了武者的尊嚴和歸元劍派的臉面。
“掌教,不色是爲了龍靈纔會如此,並非有意爲之。”古木畢竟是自己的愛徒,司馬耀縱然再不爽,還是要爲他辯解的。
“本座知道。”公羊立深呼了一口氣,將體內那個濁氣吐出,道:“走吧,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