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陣的強弱在於一個人對於陣法的理解,往往越是領悟到極致,禁陣威力就會更強。
比如一個剛剛接觸禁陣道的菜鳥所佈置出迷蹤陣,在水平和威力上肯定難以和高手相比較。
所以,古木有自信!
而事實也是如此,在他們進入各自佈置的迷蹤陣之中,一個時辰即將過去,羅宓仍然沒有破陣而出。
其實,被困在陣中的她也極爲糾結,因爲她的實力只有武師初期,意念方面也並沒有特殊之處,在裡面只能處於迷失狀態。
“這個男人的迷蹤陣爲何這麼強?”
羅宓閉着美眸,試圖去平心靜氣的窺探陣法陣訣,但由於古木佈陣太完美,完美程度已經達到頂點,她始終難以突破幻化出的環境,找到陣法的根基!
……
“嗡嗡!”
如此,在外界衆人的目睹下,一個時辰即將過去之際,他們聽到一座迷蹤陣產生了細微的震動聲,隨後就看到陣法形成的光幕似乎在扭曲,似乎在變樣!
這是陣法要被破開的前奏嗎?
公羊立看到陣法開始發生變化,臉上頓時洋溢着笑容,因爲變化的陣法正是羅宓所佈置的迷蹤陣,也就是說,古木已經開始在破陣,而且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
“不色修士已經開始破陣了!”有目睹陣法被破開經過的武者向着衆人驚呼道。
看着羅宓的禁陣在變化,而古木所佈置的禁陣仍然處於正常運轉中,有人則道:“看來還是歸元劍派的弟子略勝一籌啊。”
衆人聞言,不由自主的點頭贊同。
事實勝於雄辯!
不管衆人之前如何的猜測、臆想,當事實驗證一切,猜測還是猜測,臆想也僅僅是臆想!
“小姐……”羅有三心中擔憂不已,從他那撮在一起的老臉就可以看出來。畢竟,這是第三局,也是決勝局,如果歸元劍派弟子在規定時間率先破陣,小姐就要輸掉比賽。
而輸掉的後果,則是在歸元劍派成爲記名弟子或丫鬟!
“嗡嗡嗡!”
在所有人注視以及時間流逝下,羅宓佈置的迷蹤陣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隱隱有着大廈將傾,獨木難支的趨勢!
“砰!”
距離破陣限制的一個時辰即將到來之際,羅宓佈置的迷蹤陣終是在衆人目睹下崩裂、潰散,最後慢慢在空中化爲虛無!
“陣破了!”
“在時間即將到來之際!”
古木的身影在禁陣光幕消失後出現在衆人眼前,所有人頓時就知道,他破陣了,而且還是第一個!
“呼!”
古木破開羅宓改良過的迷蹤陣,最後一屁股坐在演武場上,大口的喘氣起來,此次破陣對他來說可謂極爲耗費心神和力氣,如果換做別人,恐怕早就累趴下。
羅有三看到古木率先破陣,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而上首的公羊立和一衆劍派高層則個個欣喜不已。
羅家的女子千里迢迢來歸元劍派挑戰,而在禁陣道比賽上,最終輸給自家的門下弟子,這讓他們很亢奮,畢竟這關乎着門派的名聲,尤其是歸元劍派這種州級勢力!
劍派高層因爲身份關係,也只能表面上展露出委婉的微笑,而他們身後的歸元劍派弟子,在看到古木破陣而出,則激動的歡呼起來!
“不色師弟好樣的!”
“不愧是我們歸元劍派的新晉天才!”歸元劍派弟子激動亢奮的叫喊着,顯然這一刻,他們對這個小師弟有着極高的崇拜!
但畢竟是主場,劍派弟子在這裡得意忘形的喧譁有失體統,身爲掌教的公羊立只好轉身瞪了後面亂蹦亂跳的弟子,而他們則集體老實下來。
……
在演武場稍作休息,古木恢復了一些力氣,然後站起身走到自己佈置的禁陣前,雙手一揮,就見光幕驀然消失,那柔弱少女這纔出現在衆人視野中。
“你輸了。”
古木看了看羅宓,嘴角揚着一絲笑容,那股邪氣更勝!
迷蹤陣的幻境消除,羅宓眼前頓時恢復如初,而當她看到演武場,看到古木‘可憎’的笑容,以及羅有三眼神中的擔憂,她知道,自己真的輸了!
羅宓柔弱的面容上很鎮定,最後睜大了美眸盯着他,笑道:“輸給你這種迷蹤陣高手,好像並不是很丟臉。”
“……”
她還笑得出來?
古木就鬱悶了,於是提醒道:“羅小姐,按照我們比試前定下的賭約,你輸了,就要留在我歸元劍派。”
“我記得。”羅宓微微一笑,道:“而且還是你的丫鬟麼。”
這女人既然記得,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古木更加鬱悶了。
而且羅宓越是如此笑,他心裡越是沒底,最後暗暗想:“莫非這個女人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在尚武大陸,能夠讓我心甘情願認輸的男人,只有一個人。”羅宓從禁陣中走出來,然後雙眸一直盯着古木,仿若要看透他的內心。
古木和她目光觸及,並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聳聳肩,很無恥的道:“那個男人就是我?”
“不錯!”羅宓點點頭,繼而再次靠近古木。
羅宓輸了比賽,表現的很鎮定,而古木和她對視也很鎮定,但隨着這個女人不停的接近,當距離自己只有半米距離,他就有點亂了,最後目光移向別處,道:“羅小姐,我只是僥倖贏了你,你不用以身相許吧?”
“噗嗤。”
羅宓掩口笑了起來,然後盯着他道:“我認識一個男人,他在龍之幻境用了一個假名糊弄我,這是自我出生以來,第一次被外面的男人給騙了!”
“是嗎,那哥們太可惡了,竟然連羅小姐這種美女都敢糊弄。”古木左看看有看看的說道,心中頓時升起不妙之感!
“是啊,這個男人很可惡!”羅宓咬着牙,眼神中充滿了怒意:“後來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在一個城鎮裡,我又發現了他,可他又偷偷逃跑了!”
古木不語,因爲他知道這女人是在說自己。最後只能故作鎮定的問道:“羅小姐,你說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沒有關係呢。”羅宓微微一笑,然後一字一頓的道:“古——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