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前方好像就是莊農所說的劍山吧?”在劍山不遠二十里外,嶽峰駕着馬車,風風塵塵趕了好幾天路終於來到了歸元劍派。.無廣告
車簾掀開,楊婕那女扮男裝比男人還俊俏的面容上浮現着一絲不安,而這種不安的情緒在昨天就出現。
她總感覺有事情發生,所以在昨天只是稍作休息就催促嶽峰趕來。
“嗯,這裡就是劍山。”楊婕遙望了一下遠方,那緊皺黛眉稍微舒展,最後又催促道:“小峰,再快點,務必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山腳下。”
“好嘞。”嶽峰聞言,一揮繮繩,道
。而馬車在顛簸山路突然加速,更是揚起無數塵土。
別看嶽峰如今只有十歲左右,但經過半個月的趕路,那駕駛技術明顯老練不少,最後終於在天色將暗之際趕到了歸元劍派的腳下。
“來者何人!”負責守護山門的弟子見馬車行駛而來,急忙攔了下來。
嶽峰正要說話,卻見得楊婕已經掀開簾帳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張信函,交予那看山弟子手中,道:“萬寶商會曹州分會的總管,特來拜訪貴派。”
“曹州的萬寶商會?”
那弟子頗爲好奇的接過信函,看了看上面的身份證明,然後又仔細瞧瞧這俊朗的小哥,道:“請在這裡稍等片刻,容我傳報!”
說罷,就縱掠上山。
楊婕微笑的點點頭,然後擡頭看看那宛如一把劍直入雲霄的山峰,輕聲喃喃道:“古木就是在這裡修練的嗎?”
……
古木的衣冠冢已經立了幾日,但歸元劍派的上空卻籠罩着一層灰色的淡霧,散發出頗爲沉重的氣氛。.無廣告而在公羊立的書房,三峰首座長老和掌教正商議着定州西境的局勢,那臉上也如外面的天穹一樣,陰雲密佈啊。
“由寶物引發的一系列事件,已經蔓延至城級勢力身上,根據弟子傳回的情報,莫城的曹家和趙家就在三天前,因爲從小家族手中獲得寶物而被各大勢力聯手給滅了。”公羊立揹着手,看着弟子送來的情報,皺眉不悅的道。
“看來事情的發展比我們想象的要快。”道仁同樣也是擰着臉。
這段時間,定州西境因爲不知所謂的寶物,造成了無數小家族被滅門,而如今戰火已經延伸至城級勢力之中。
尚武大陸三種勢力劃分,城級,州級,國級,而前者無疑是最多的,也是整個州郡支撐柱,如果他們因爲貪婪的奪寶而互相殘殺,必然要傷及定州西境根基。
九州雖是一體,但早在太武國滅亡後就已分崩離析,各自爲政。各州郡都擁有自己的軍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兵戎相見,可謂戰火不斷。
雖然九大武神曾定下協議,城級以上的勢力不得參與世俗征伐,但萬載歲月下來,這種規矩已形同虛無,因爲很多州郡軍隊的主要戰鬥力都來源於城級實力,所以,一旦某方的城級勢力受損,必然會讓其他州郡有機可乘!
歸元劍派的幾個高層也正是擔心至寶引發城級勢力廝殺,讓毗鄰的州郡抓住機會從而進攻定州,若真是發展至此,那可就不是定州大亂,而是大難了!
“看來不能再拖了,明日向外宣佈,十年一屆的戰山之巔,提前兩年進行吧。”公羊立看到如此情況,當下沉吟許久,才做出一個好像很難的決定!
“掌教……”道仁聞言頓時錯愕,道:“戰山之巔是我定州西境萬載傳承下來的大事,往年都是如約舉行,而今提前恐怕要壞了規矩啊
!”
“本座知道,可如今定州西境的情勢很亂,任由他們亂下去,四年後的那一屆,定州西境恐怕早已易主了!”
“……”
道仁見得公羊立說的如此嚴重,頓時不語,畢竟戰山之巔雖然是定州大事,但和定州的安危相比,明顯是差了一截。
“掌教,不如讓老身下山,將那些寶物全都弄過來,看他們還搶不搶了。”始終沉默的道然突然開口接話。
道仁對這個打打殺殺,沒點智慧細胞的老太婆非常的鄙視,於是冷哼道:“若如你說的這麼簡單,還用在這裡商議?”
“這至寶頻繁出現,很明顯就是那神秘人蓄意已久的陰謀,就算你把寶物都搶來,人家還可以在找別的替代。”
“而且我歸元劍派乃州級勢力,如果突然插手此事,豈不是要驚動那些處於觀望中的其他州級勢力?”
“道仁說的不錯。”掌教公羊立點點頭,其實他正是擔心道仁所說的。
定州現在的局勢雖然亂,但上層勢力還不爲所動,雖有個別人爲了私怨已經打起來,但大部分還在看形勢。
如果一旦歸元劍派去動那些所謂的至寶,必然會讓其他州級勢力心動,屆時定州西境的混亂很有可能延伸至州級勢力之上。
“這神秘人以至寶引誘定州大亂,不但下了本錢,而且還抓住人性貪婪的弱點,如今唯有在戰山之巔,和各家州級勢力協商,或許纔有所轉機。”公羊立思慮再三,還是打算決定提前兩年開啓定州西境的盛典。
……
幾個高層又商議一會便各自散了,而待得他們離開,公羊立目光從司馬耀落寞的身影收回,自從古木的衣冠冢立下,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甚至連這種會議都不曾發言,仿若不存在。
“看來古木的隕落對他打擊很大啊。”
公羊立長嘆了一聲,然後轉身準備繼續查看弟子送來的定州情報,而就此時,外面守山弟子叩門進來,遞上一張信函,道:“掌教,山下有自稱萬寶商會的總管來訪!”
“萬寶商會?”公羊立頗爲錯愕,轉身接過信函,便看清上面寫着‘萬寶商會曹城分號總管楊志’的身份證明。
萬寶商會遍佈九州,公羊立身爲一派之主自然有所耳聞,而這曹州首府的曹城總管身份,分量顯然不低於州級勢力,於是揮手道:“請上山。”
“是。”那弟子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待得弟子離開,公羊立眉頭緊皺,因爲他想不通,從未有過交集的商會怎無端來歸元劍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