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捲着雪花洋洋灑灑的飄落而下,在這冬末時節,冷風冰寒刺骨,吹打在皮膚上彷彿被利刃切割一般。狂沙文學網kuangsha
在這一大片山巒起伏的地域之中,早已不見了數{日ri}前的{熱rè}鬧,恢復了它一貫的平靜。
不過就在大約半個時辰前,這裡曾經有大羣的妖獸出現。彷彿一次獸潮般,帶着各種各樣的吼叫聲,一路狂奔朝着西北方向衝去。
許多妖獸在奔行了很遠一段距離後,才忽然間明白過來,自己現在的修爲,已經能夠輕鬆的御空飛行。有的妖獸因爲上千年來被束縛在陣法中,已經快要忘記了如何飛行。
當它們運轉獸能,{身shēn}體向上漂浮而起的時候,反而歪歪斜斜,那樣子就好像是初學走路的孩童般。只不過實力畢竟擺在那裡,短短的數息間這些妖獸們就已經適應了飛行,隨後就好像鋪天蓋地的一大片{陰y}雲般,朝着天屏山脈方向衝去。
附近的人都很清楚,這裡有一片絕地,落入其中後{性xg}命堪憂,甚至極少有能活着回來的。所以也沒有什麼人閒着無聊在附近徘徊,所以這一大羣妖獸出現後,並沒有誰發現,同時也沒有人類傷亡。
妖獸大軍離開後,也就三刻鐘多一點,與之前相類似的波動再次出現。而這一次的波動,明顯要比之前弱了許多,覆蓋的範圍也小了太多。
如今正是{日ri}暮十分,天色也正在逐漸變得昏暗,一道龐大的{身shēn}影突兀的出現,只能夠看到其模糊的輪廓。
這是一隻擁有巨大雙鉗的蠍獸,靠近一些才能透過風雪看清,這是一隻沙蠍,實力達到七階層次的沙蠍妖獸。
這沙蠍出現在這裡後,{身shēn}體之上有着大量的獸能在不斷的釋放,一雙蠍鉗也在其前方豎立起,好像兩面巨大的盾牌一般。
只有是又有兩隻沙蠍,和兩隻沙蜥很突兀的浮現,它們好似列隊一般在那裡站成了一排。在它們保持着高度警戒之中,一道瘦肖的{身shēn}影緩緩的走了出來,那是一名有着暗紅色長髮的青年人。
緊跟在他後方的是一名光頭青年,以及一名{身shēn}材矮小卻相貌俊秀的少年。
“用得着擺出如此大的陣仗麼,剛剛那麼多妖獸成羣結隊的離開,就算附近有人也早就逃走了,怎麼可能還留在這附近發動偷襲。”
紅髮青年人一邊用目光掃視着周圍的同時,也已經將念力散發出去探查,嘴巴動了動卻是發起了牢{騷sāo}。
光頭青年人,此刻開口說道“那老怪物虛破空,實在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如果他真的不死心就埋伏在外面,對你發動偷襲可就危險了。在陣法之中你有絕對的優勢,回到坤玄大陸可就沒有這麼大的優勢了。”
旁邊那名青年人,也是接着說道“當初追殺你們的人,不是還有兩個傢伙先一步逃出去了麼。他們若是帶人過來,在外面準備了伏擊,同樣也是非常危險的。”
左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指着周圍說道“你們瞧瞧這周圍,連半個會喘氣的都沒有,那麼一大羣妖獸衝出來,就算是凝念巔峰強者,都要想辦法躲避了吧,誰還傻乎乎的留下來偷襲我?”
恰在此時,{身shēn}後又有一道聲音傳來,懶洋洋的說道“誒,沒有喘氣的,難道就沒有危險了麼?那虛破空好像已經有個數千年都沒喘過一口氣了吧,就算是現在他依然不會喘氣嘛。”
最先出現的青年,自然是左風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扭頭向後望去。光頭青年自然是琥珀,而那模樣俊秀的少年人正是逆風,最後一個開口的,是如今使用殷劫之名的裂天。
以前與裂天接觸,大多都是保持一種警惕,或者彼此間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所以左風對其也不算是太瞭解,而如今裂天有了這具新的{身shēn}體,用了殷劫的名字留在自己{身shēn}邊後,左風就感到對方{身shēn}上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嘴{{賤jiàn}jiàn}。
不管是什麼場合,也不管周圍人是什麼心{情qg},他只要興致一來,必須要說些什麼來懟人。左風懷疑這傢伙,應該是因爲獨來獨往慣了,所以根本不會與人之間的正常接觸。
這殷劫本來相貌普普通通,濃眉闊目倒是與琥珀有着幾分相似。只不過當靈魂融合之後,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根本變化。他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偏偏那眼神和神{情qg}中,總會帶給人一種邪異的味道。
沒有搭理殷劫,如今已經知道,這傢伙你越搭理他越來勁,而且話說的越多越是噎人。所以選擇無視後的左風,直接邁步朝着前方走去。
雖然左風說的周圍不會有危險,可實際上他卻也非常的小心。就像琥珀說的那樣,虛破空行事往往出人意料,自己還真的無法肯定,對方會不會突然殺個回馬槍,或是就在這陣法外守株待兔。
因此,在離開陣法之後,左風沒有選着御空而行,因爲飛行的目標很大,更容易遭到偷襲。
逆風和琥珀兩人,話不多說直接來到左風兩側,以行動將其保護起來。實際上左風注意到的卻是殷劫,他看似懶洋洋的走在後方,一副對什麼都不太關心的樣子,但是有他在自己五丈範圍內,左風相信虛破空沒有機會偷襲到自己。
最wàiwéi是妖獸,這些妖獸的實力最高的已經達到七階,低的也有着六階層次。它們大多數都有着龐大的{身shēn}軀,好似在衆人之外形成了一道牆壁般,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座移動的堡壘。
“咱們這是去哪裡?”
最先問出這番話的人是琥珀,他是跟着左風一起被追殺到的這裡,他如今真的很想知道,左風帶着大家要去哪裡。
“先到隸城去看一看,我想唐斌他們早就應該到了。他們到了此地必然會尋找我的下落,發現找不到,他們只會有一種懷疑,就是我們落在隸城泥鰍他們的手中了。”
左風輕聲的解釋着,同時分析着其中的原因。
後方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說道“那隸城的兩個小子,簡直弱的沒法再弱了,他們會懷疑你落在泥鰍等人的手中,有沒有點腦子啊!”
左風壓根不去理會這個聲音,因爲現在的殷劫,估計就是因爲無聊在胡說八道而已。
“如果真的是對隸城動手,那我估計現在隸城恐怕已經被攻下來了。以唐斌他們的實力,不要說泥鰍他們帶了大批的城衛軍出來,就算隸城的戰力完整的留在城中,也絕不可能是唐斌他們的對手。”
左風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擔憂的說道“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雖然泥鰍背後有着另外一重{身shēn}份,可是他現在公開的{身shēn}份,畢竟還是葉林帝國的一位城主。
如果我們就這樣將葉林的一座城給攻下來,惹來的麻煩必然不會小。而且我更擔心的是,若事{情qg}到了這一步,恐怕會影響我在葉林的家人,所以大家還是加快速度朝隸城去吧。”
對於左風的無視,殷劫根本就不在意,因爲他的確就是閒極無聊,在故意找人跟自己鬥鬥嘴而已,既然大家都沒有興致,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剛剛回返坤玄大陸的時候,大家還時刻保持着警惕,不過時間長了後,大家也就都知道,危險已經過去了。
如果偷襲最好的地方,就是從八門空間過來的時候,如今大家都有了準備,再想要偷襲困難就太大了。
正在前行之中的左風,突然轉頭朝着側面望去,那裡有一片密集的小山包。因爲大家一直採用步行的方式,視野算不上太好。
而如今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再加上有密密麻麻的雪花遮擋視線,遠處除了一大片的小山羣,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左風稍微感知了一下,隨即發出了一聲輕“咦”,接着就轉{身shēn}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整個隊伍完全以左風爲中心,見到他改變方向,所有人也都跟着立刻改變方向跟了上去。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若是有什麼危險,我讓一隻妖獸過去看看。”
逆風靠近一些說道,不知道是化形後出現了某些變化,現在的逆風給左風一種與當初不太一樣的氣質。若是以前的逆風,絕不會這麼容易,就將{身shēn}邊的同伴派出去查探,甚至查探極度危險的地方。
轉頭看了逆風一眼,左風心中升起一絲不舒服的感覺,但是又說不出這種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最後左風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需要太過警惕,也不用刻意去查探,應該不是什麼危險,只是感覺到一種陣法的波動,這波動給我的感覺十分熟悉。”
雖然是步行,可是這些人和妖獸,修爲可都不低,速度更是快的驚人。幾乎在一刻鐘後,就已經前行了數十里,進入了那片小山羣之中。
這裡內部是一片盆地,而左風在踏上一座小山山頂的瞬間,就忍不住瞪大了雙眼,朝着盆地中央望去。
在那裡能夠看到,一座透明的罩子,罩子中有着無數的霧氣在涌動繚繞,這景象十分怪異。
“迷幻大陣?”左風有些驚訝。
“跟你在闊城搭建那個很像。”琥珀砸了眨眼說道。
“就是那一座,我敢肯定。”
左風神{情qg}嚴肅,卻極爲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