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到底是……,是個什麼怪物?”
琥珀瞪大雙眼,呆呆的看着那些空間之力,以及那兩種顏色的雷霆,紛紛的朝着青年{身shēn}體中回縮的{情qg}景,乾乾的嚥了口唾沫自言自語說道。
旁邊的逆風同樣點了點頭,跟着說道“這還是人麼,不對啊,就是獸族也沒有這樣的存在吧。”
氣息漸漸平復下來的裂天,翻了個白眼,說道“怪物,你們兩個難道就不是怪物了麼,還敢來說我。你不知道,並不表示沒有,{日ri}後你們慢慢就會知道這世界大着呢,什麼存在沒有。”
說完之後,殷劫已經緩緩的站了起來,而他這一起{身shēn},琥珀倒是愈發感到眼熟了。上上下下仔細大量了半天,琥珀突然說道“你,你不是那個殷嶽老鬼的手下,叫,叫什麼殷,殷劫,對就是這個名字,你不是都已經死了麼?”
當初在闊城的時候,還是有一些跟左風比較親近的人,曾經見到過眼前這名青年人。
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異的笑容,青年人平靜的說道“殷劫,唔,這名字倒還不錯,那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吧,殷劫,呵。”
琥珀不解的轉頭望向左風,卻看到對方兩手攤開,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顯然是因爲一些原因,無法介紹這青年人的真實{身shēn}份。
琥珀和逆風對此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因爲左風對青年人明顯很放心,那麼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別的什麼顧慮了。就像左風說的那樣,時機成熟的時候,對方終究還是會介紹自己的。
“外側的七門,如今已經沒有妖獸留下來了,那些妖獸如今都已經重新回到了坤玄大陸,咱們也回去吧。”左風說完之後,便轉頭朝着逆風望去,那眼神之中帶着詢問的味道。
其實逆風明明知道左風這眼神,是在詢問自己接下來要去哪,更準確一點說就是,出去後要不要去一趟天屏山脈,見一見自己的父親。
可是逆風在看到後,卻是故意擺出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樣子,疑惑的說道“既然一切都妥了,那我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趕快動{身shēn}出去啊。”
看逆風那故意裝傻,根本不接茬的模樣,左風也是暗自苦笑着搖頭,心中不{禁j}想起震天臨行前的話。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它們彼此間的接觸說過的話,加在一起不超過五句,震天卻對逆風如此瞭解,這真的是血脈的力量不可抗拒啊!’
琥珀不明所以,只是好奇的打量着裂天,想要上前攀談,可是對方卻擺出一副目空一切的傲然模樣,反而讓琥珀不好與之接近了。
其實事{情qg}終於告一段落,左風並沒有想要急着離開的打算。可是看着眼前逆風那裝傻充愣,裂天孤傲自恃故意與人拉開距離,氣氛一時間太過尷尬了一些。
無奈的搖了搖頭,左風大聲說了句,“走吧,既然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那咱們這就離開。”
說完,左風就已經帶頭朝着前方走去,逆風、琥珀以及那二十多隻妖獸緊隨在後,唯有裂天卻是不解的說道。
“這是幹嘛,你直接打開一條通道,我們不就能夠返回了麼,怎麼還要用兩條腿走出去不成麼?”裂天有些不滿的說道。
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左風這才說道“目前大陣我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掌握,尤其是不敢輕易開闢通道,否則一旦進出自由,我擔心那虛破空會殺回馬槍。
所以我暫時只能開闢單向通道,這樣我們離開後,也能夠將其關閉,以後隨時要進入的通道,我還需要時間再研究一下。”
始終對裂天充滿好奇的琥珀,深深的看着對方,反而讓裂天后面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倒是逆風本{身shēn}是個話多之人,尤其是在左風的{身shēn}邊,更是將自己原本的{性xg}格暴露出來。
“喂,我說新來的,你到底懂不懂規矩。跟着我們風哥行動,不需要問爲什麼,只需要照做就可以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再跟你講的再清楚點麼。”
根本不給裂天發作的機會,逆風已經當先跟上左風,同時伸手向後方一招,大聲說道“弟兄們,都給我跟上了啊!”
“嗷,嗷嗷……!”
一連串的獸吼聲,瞬間從隊伍後方傳來,二十多隻妖獸立刻就表現出它們的絕對服從,瞧那逆風的架勢倒是向某個幫會的老大一般。
暗暗的咬了咬牙,若是換做以前的裂天,此時恐怕早就已經徹底爆發了。可是如今的它卻只是心中憤怒,很快又平靜了下來,默默的跟上了隊伍。
本來左風還有些擔心,可是見到裂天的表現後,左風放下心來的同時,也忍不住暗暗驚奇。
‘看來這些年受的苦,也對其{性xg}格有了不少的磨練。當初縱橫坤玄大陸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強者隕落在其手中,想不到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我總覺得,現在的裂天似乎要更完整一些,說不出來是爲什麼,雖然我並沒有真正接觸過當年的裂天,但是感覺上它就是要比虛破空和陽冥獸,這樣同爲九階巔峰的存在要顯得更完整。
這種完整與實力沒有關係,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或者只是我的錯覺吧。’
左風心中忍不住暗自想着,腳下的步伐也隨之加快了起來。如今整個八門拘鎖陣法中,都不存在任何的威脅,而且左風就是這裡的主宰,當然更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左風當先而行,帶着大家走入一條通道之中,兜兜轉轉便來到了一條通道的盡頭,那裡有一處丈許寬的傳送陣法。
這傳送陣法是鑲嵌在牆壁上的,所以它既是一道傳送陣法,同時也是一扇傳送之門。左風毫不猶豫的向着內部走去,緊跟在後方的琥珀和泥鰍也跟着走入其中,那道陣法表面好似有着道道的漣漪搖曳,人就這樣融入進其中。
再之後是一隻只妖獸,藤蟒倒是沒有任何問題,沙蜥也勉強可以鑽入其中。最後的沙蠍和鬼目蛛,就要麻煩了許多,他們的{身shēn}體實在太過龐大。
好在這些妖獸,最低的都已經達到六階層次,因爲已經接近化形的層次,所以{身shēn}軀還是能夠做到一定程度上的收縮。
在沙蠍和沙蜥紛紛進入到陣法之中後,裂天這纔不急不緩的最後一個來到傳送陣法之前。
沒有立刻進入陣法,而是扭頭朝着{身shēn}後望去,目光在周圍輕輕的掃視而過,忍不住感嘆着說道“寧霄啊寧霄,當年我就看不懂你,如今我發覺我愈發看不懂你了。真不知道你到底打着什麼主意,我本來以爲這名少年是運氣好,如今看來或許有些事你當年就已經看出來了吧。”
裂天說完之後,也是自嘲的微微一笑,隨即邁步進入那陣法之中,{身shēn}形隨即也慢慢的消失在了其中。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此時的死門之中並沒有一個活物存在,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自熔漿湖頂端,突然有着一股強風吹拂而下,這風既不狂暴也不輕柔,卻好似有着某種實質般的存在擴散開來。
這“風”迅速的幅散開,在短短的數息之間,就充斥了整個死門。這陣狂風之中彷彿蘊含着某種特別的能量,在完全充斥整個死門中後,便迅速的融入死門的每一處角落。
不論是巖壁、熔漿、陣法符文、甚至是那地心炎,都被這股能量融入。詭異的是這些能量,在融入之後,整個死門之中表面上並未出現一絲一毫的變化。
瞬息之後,死門之中的所有符文陣法,就全部的閃爍着亮起。如果此時左風在這裡,會發覺到,如今的死門內,所有陣法中都充斥了陣法之力,這種力量並不強猛,但是卻非常的渾厚。
如果將原來的陣力比作是乾柴,那麼現在這股能量涌入之後,這陣法之中的能量,就像是木炭一般。
乾柴的火焰看似強猛,可卻沒有木炭的溫度高,同時也沒有木炭持續的時間長久。
那“風”來的突兀,消失的也非常突兀,甚至不知道怎樣開始,也不知道是怎樣結束的,一切便已經再次重新歸於平靜。
此時正在那山腹,環形盤旋向上的石階上行走中的左風,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微微鎖緊轉向了下方的陣法。
在剛剛的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了死門中有什麼變化,但是當仔細感知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錯覺,八門空間已經都被我掌握,應該不可能再有什麼問題了。’
左風如此想着,便再次邁步向上走去。他倒也不會太過擔心,自己雖然離開這裡,好在這裡還有一道分魂。
這分魂雖然還在蘊育之中,不過很快就能夠凝聚成一道雛形。即使這道分魂十分脆弱,若只是用其來{{操cāo}cāo}控八門拘鎖陣法,這樣的事他還是可以輕鬆辦到的。
此時左風只需要認真去感受,就能夠感知到那處於獸晶之中的分魂,甚至能夠感覺到分魂在不斷的吸收着獸晶內的能量,同時也在不斷的煉化着那本來屬於陽冥獸的分魂的魂力,好像一顆種子,正在泥土中積蓄力量準備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