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玄宏瘋了不成,這御陣之晶對於帝國如此重要,他爲什麼要將其作爲獎品,自己留在手中豈不是更穩妥。”
左風面色陰沉的思索了一番,立刻有些不解的提出疑問。而他的話卻一下子讓周圍的幾個老傢伙,全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有些人似乎也同樣不明就裡,可是幾位家族領軍人物卻似乎知道什麼,卻又不方便對外人透露,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之境。
看那幾位家主的臉色,左風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其中必然又是與玄武帝國不外宣的隱秘有關。微微一笑,左風緩緩站起身來,準備告辭離開。
這個舉動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素鷹猶豫了一下,就立刻開口說道:“沈風小兄弟不要生氣,還請稍坐,我們大家也是有些難處。”
笑着搖了搖頭,左風說道:“我並沒有生氣,只是大家能夠說的已經都對我說了,不能夠說的我再留下也沒有什麼意義。藥門我已經去過,這裡似乎也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
雖然口中說着沒有動氣,可左風實際上心中已經暗暗不爽。這些老傢伙一個個瞻前顧後,到了眼前如此嚴重的局面竟然還考慮着隱秘,左風也就懶得再與他們浪費時間了。
見到左風執意要離開,遙莊嘆了口氣說道:“罷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們繼續糾結過去的承諾也太過可笑。而且這一次是國主先違反當初約定,我們就不要再替他們保守那些秘密了吧。”
聽遙莊如此說,素鷹沉吟片刻,這才擺了擺手示意左風坐下。左風當然希望知道的更清楚一些,之前也只是擺出一種姿態,逼着他們幾個做決定,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左風便又緩緩的坐回原位。
遙莊沒有開口的意思,而是靜靜的看着素鷹,見此素鷹苦笑着瞪了對方一眼,這才轉頭向着康易山和楚楠說道:“我想你們兩個應該有過一些耳聞吧?”
康易山微微搖頭,說道:“關於這件御陣之晶,我只聽聞過一些傳聞,具體倒卻並不知道。”
楚楠點了點頭說道:“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那也是與我過去的經歷有關,所知也算不得多。”
素鷹露出恍然之色,大有深意的看了楚楠一眼,這才說道:“御陣之晶當初被送到玄武帝都後,其主要的目的是爲了搭建帝都的防禦大陣,正是依靠了帝都的防禦大陣,才讓三國武者聯軍吃了大虧,之後一舉反攻纔將他們徹底逐出。”
這些都是在場出了左風外都知曉的事情,所以素鷹稍微一頓,便繼續說道:“當時的御陣之晶本來要被奪天山取走,可後來不知爲何又決定留在玄武帝都之中,想來也是爲了阻止當時還有些蠢蠢欲動三大帝國吧。
不過當初將御陣之晶送來的時候,其目的也就是爲了保住玄武的根基所在,自然是不允許玄武將之用在其他方面,甚至是用來征討其他幾方帝國使用,所以那御陣之晶實際上是被封印起來,所封印的地方就在帝山之中。”
除了遙莊和楚楠兩人外,其他人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似乎完全不知這御陣之晶竟然還是被封印起來。
既然已經決定說出來,素鷹也就直接的無視大家吃驚的模樣,繼續講道:“當初的陣法天才符狂雍圖,不知道以什麼代價說動了當時的國主,又由我們這幾家的家主配合,這纔將封印解開,讓其在封禁之地內參悟了十年。
不過從後來的情況來看,雍圖將那煉製出來的僞御陣之晶交給國主,應該這就是其中的一項條件。雍圖通過他所煉製的御陣之晶,以及靈藥山脈一處奇妙之地,佈置出了一套龐大的護城大陣,如此臨山郡城才能夠在魔獸環伺的地方立柱腳。”
左風不動聲色的聽着素鷹的極少,腦海之中卻立刻浮現出了臨山郡城之中的臨山別苑。那地方從他第一次進入,就給他帶來一種非常熟悉,又很危險的感覺,甚至與自己當初在那神秘的意念空間所見的有許多相似之處。
通過在臨山別苑幾處特殊之地的比試較量,他也更加肯定了這臨山別苑的特別,當時就猜到了這別苑恐怕纔是整個臨山郡城的核心所在,歷史更要久於這座後來修建的城池。
素鷹繼續講訴,將左風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那枚由雍圖煉製出來的御陣之晶最後交給了當時的國主,被其和那奪天山送來的御陣之晶放在了一起,共同收藏在帝山的封禁之地中,既是是國主也是無法隨意踏進去。除非所有家主的家主,共同使用信物將封禁陣法開啓才行。
我們當初是因爲沒有想到,玄宏會如此瘋狂,要將那奪天山的御陣之晶取出來。現在從藥門的說法判斷,玄宏恐怕真的會做出這般瘋狂的舉動,這纔是眼下最棘手的事情。”
聽完這些話,左風也大致明白了這御陣之晶的真實情況。如果真的如素鷹所說,能夠掌控整個帝都的陣法,那種能夠讓三國武者聯軍損兵折將鎩羽而歸的力量,如果真的被某個野心家掌控,後果還真的有些難以想象。
同時左風也想到,爲何素鷹會如此極力將自己挽留下來。因爲若是事情真的如此發展下去,沒有任何的變化,那麼自己到時候恐怕要成爲他們去爭奪御陣之晶的最後手段,自己也成爲了他們最後的底牌。
同時左風也明白,爲何敵人如此針對自己,連本來想要一直不聞不問的國主,竟然也會參與到鬼畫兩家的計劃之中,看來目的也都是因爲自己這藥子頭銜的爭奪者,因爲自己有希望奪得那枚御陣之晶。
鬼捕向自己發起挑戰,而且是在藥子大典即將開幕的時候,這個時候若是國主沒有其他想法,當然會將其直接壓後到賽選藥子結束再說。
可是他偏偏就同意了,而且還親自下了諭令,讓自己和鬼捕兩人在賽選藥子的開幕前匆匆一戰。
而一計不成後,藥駝子也不顧暴露自己的危險,直接對自己出手了,用的還是那極爲歹毒的除磷之毒。
彷彿許多一直困擾着左風的問題,在此時此刻,都被左風給一一解了開來。這御陣之晶的隱秘,好像就是一把開啓秘密的盒子,將其拿在手中後,就能夠將許多的秘密都一下子暴露在陽光之下。
由素鷹所介紹的情況似乎就只有這些,他在說完之後就陷入了沉默。遙莊卻是不好繼續裝聾作啞下去,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藥門得到的消息不知道有幾分真假,可如果按照正常的邏輯來推測,這消息的可靠性應該是極高。
不然藥門大可以想辦法置身事外,而不需要故意將時限說出來後,還決定了會與我們合作。
其看重的正是這次的賽選藥子,如果我們……如果左風這次失去了賽選藥子的頭銜,那麼所謂的聯合恐怕也將失去意義。
假如左風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那麼藥門不論如何都只能夠選擇與我們合作,這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選擇,沒想到藥門之內竟然有如此心機之人,能夠將形勢看得如此透徹。”
聽着遙莊的稱讚,左風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段月瑤那柔美的身影,還有那俏麗的臉龐上始終掛着的高深笑容。
能夠得到在場這些老傢伙的如此評價,也不知道那段月瑤聽到後會是驚喜,還是會撇撇嘴不屑一顧,左風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正胡思亂想之際,左風感到許多的目光都投向自己,這纔想起了之前遙莊話到最後,是將關鍵點放在了自己這裡。
趕快收拾了一下心緒,左風便開口說道:“如此說這御陣之晶一真一僞有兩枚,那麼這兩枚是否有很明顯的區別。如果獲勝後交給我的實際上是那僞御陣之晶,而真的御陣之晶反而被他偷偷扣下,豈不是就算我獲得藥子頭銜得到獎勵也沒有用處麼。”
素鷹笑着說道:“怪我沒有解釋清楚,現在的帝都大陣的運轉,實際上是離不開御陣之晶的作用,只不過這兩枚御陣之晶,都同樣能夠發揮其支撐大陣運轉的作用。只有當大陣全力發揮其威力的時候,強弱真僞之間的差別纔會顯露出來。
因此他絕不可能同從封禁之地內取走兩枚御陣之晶,他若是想要將真的御陣之晶弄出來,那必然就要將僞御陣之晶留在其中,至於想要單純憑藉眼睛觀察判斷真僞,恐怕也只有當初的那位符雍圖狂前輩才能夠做到了。”
左風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如果無法阻止玄宏的計劃,到了最後就必須要我們的人獲得藥子頭銜,得到那御陣之晶。可是另外幾家也有參與,不論是誰得到了真的御陣之晶,又怎麼會交給玄宏呢?”
“哎”
遙莊深深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我們想不通的主要地方,這玄宏到底有什麼計劃,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現在誰也不知曉,這纔是最讓人頭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