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3)
“族長,蕭如天打壞門前的石碑。”
“族長,這老傢伙要動手打人!”
“族長,他還對嘉少無禮!”
一幫嫡系弟子,惡人先告狀你一言我一語向族長蕭鵬訴說着。他們心裡也害怕,因爲他們都知道,能和蕭嘉爭這個第一的人,只有蕭如天,平日裡他們沒少給他氣受,如果讓蕭如天獲得內部選拔第一的資格,而且在世家大會上取得好名次,以後自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按族規,損壞家族財物、同族相爭,這兩條隨便哪一條,都可以治蕭如天的罪了,雖然還不至於逐出家族,但皮肉之苦總是要受的。
蕭鵬看了看被打爛成七八塊的石碑,又看了看了恢復清醒的蕭羽,一臉平靜,讓你猜不透他要幹什麼,只是那樣看着,大概五秒鐘後才說道:“沒事了,都退下吧。”
衆人不明白族長爲什麼會是如此態度,但是既然族長髮話了,他們也不能多說什麼。只有蕭嘉面對父親的決定,言語支吾地說道:“爹爹,這……”
“這什麼這,沒聽清我說的話嗎?”
“是!”
衆人散去,蕭如天也和叔叔回到自己的住所。
這間房子與其說是住所,卻不如說是間牛棚更貼切些。不過蕭如天並介意,他常常會在叔叔發瘋癲時,笑着對叔叔說:“叔叔,看我們的屋中可以裝下月亮。”然後他指了指地上那灘雨後的積水,水中便能看見月亮的倒影。
今晚,同樣還是有着一輪皎潔的明月。只是屋中不會裝下月亮了,因爲這幾天天氣很好,所以屋內透出幾分清逸。
“天兒,你真的想好了?”蕭羽面色沉吟,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蕭如天,似在作着一個兩難的抉擇。
“是!”蕭如天只回答了一個字,卻透出無比的堅定和執著。
“唉,果然和你父親一個脾氣!”蕭羽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叔叔老了,只希望你好好活着,這樣我纔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孃!”
“可是……”蕭如天疑惑的看了看蕭羽,卻被他打斷了後面的話。
蕭羽擺擺手,道:“不用說下去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既然叔叔知道天兒在想什麼,就不應該阻止纔是!”
蕭羽搖了搖頭,又是一陣嘆息,目光中透出無盡的關懷之情,道:“我是擔心你的身體,你也知道武者修煉靠的不只是天資。”
“叔叔也是旁系,當年不也一樣可以代表家族?”說完他臉上寫滿了自信:“叔叔可以完成的事情,那麼天兒也一定可以,哪怕前面的路再艱險,我也要走下去!”
蕭羽微微一笑,他知道侄子倔強的性子,平素對自己雖然百依百順,但這件事上,就算自己說破嗓子也沒用。
叔侄兩沉默許久,蕭羽將一直貼身掛在脖子上的玉墜取了下來,掛在了蕭如天脖子上,鄭重囑咐:“玉在人在,人亡玉碎!”
蕭如天鄭重點頭。
這塊玉墜外貌普通,據說是蕭如天父親臨死前送給弟弟蕭羽的唯一遺產,平時蕭羽視之如命,就連蕭如天也不能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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