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府,災從天降,古夕城的人似乎都是知道出的是什麼事,都只是站在遠處遠遠的張望,不敢上前。
“外公?”
風浩根本不理睬他,轉過身,向瓊鼎投去疑問的目光。
“唉!...”
瓊鼎輕嘆一聲,“是靈兒丫頭。”
說着,他的眼神也暗淡了下去,眼眸內盡是自責。
“瓊靈?”
風浩一怔,眼前便是浮現出一抹身影來。
那是一個流着小鼻涕,成天跟在自己身後叫浩哥哥的小女孩,最令風浩印象深刻的是小女孩的那雙純淨的眸子,沒有一絲的瑕疵,如同山間清泉。
那個時候,風浩才八歲,大人們見小靈兒如此的粘他,便是說笑似的說,要將小靈兒給風浩做媳『婦』兒。
想到這些,風浩的嘴角也是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難道...靈兒,被擄走了?”
想着剛纔尖嘴猴腮老者所說,他臉上的那絲笑意,直接就轉換爲驚怒,臉頰抽動,轉過身去的時候,已經顯得有些猙獰。
“靈兒是被你帶走了?”
森寒的聲音從他的牙縫中蹦了出來,讓的尖嘴猴腮的老者不禁小退一步。
“呃...”
竟然被一介少年嚇退,他的老臉頓時就憋的通紅,嘴角抽了抽,“這麼說來,你是要管這事了?”
“是不是你帶走的?!”
風浩邁前一步,渾身武元滾動,體內的精丹也晃動了起來,三重奔雷勁在他的雙拳之間凝聚,欺身上前,厲聲喝問。
他實力的爆發,讓的遠近各處的人羣都是眼皮一抖。
武師!
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是一個武師級的強者!
旁人不清楚風浩的真實年齡,瓊家的人可是清楚的很,十三歲啊!
十三歲的武師!這是何等的成就?
就是華雲天,也被風浩的爆發給震懵了,如此年輕的武師,竟然還是一個玄級高階的『藥』師,如果成長起來...
尖嘴猴腮的老者臉龐抽了抽,目中也是閃過一抹陰狠,沒有再去理會風浩,而是對着瓊鼎陰聲道:“既然瓊老爺子你執意不去,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轉過身,他便是對着身後的一羣人喝道,“來啊,請瓊老爺子上路!”
風浩這個『藥』師,他是惹不起,但是瓊府,他卻沒有放在眼裡。
“是!”
他身後的一衆護衛聞聲而動,一個個身上武元噴涌而出,朝着瓊府這邊就圍了過來,讓的瓊家這邊的人也是緊張了起來,鋼刀利刃全部是拿在手中,準備拼死一搏。
“哼!”
風浩冷冷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轉過身,對着一直站在身後的華雲天輕聲呼了一聲,“華老,拜託了。”
“小事!”
華雲天一直站在旁邊,以他的老道,自然早就清楚此時究竟是什麼事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眼眸內厲芒掠動。
一位玄級高階的『藥』師的地位,他再也清楚不過了,想當初爲了請動那位『藥』師,他可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自己國內出了一位,他自然懂的該怎麼做。
一個大城的家族勢力與高階『藥』師之間,他自然毫不考慮的就選擇了後者!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華雲天緩緩的邁出一步。
“嗵!...”
一股浩瀚的氣勢,從他那瘦弱的身軀內轟然爆發出來,如同瀚海起伏,武元如同浪『潮』一般,『蕩』起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卷席全場,那些已經衝過來的薛家護衛,一個個如那浮萍一般,沒有絲毫反抗餘地,就直接被拋飛了出去,落的遠處,鮮血噴出,一雙雙震撼的目光全是看着那道蒼老的身影。
根本就沒有動手,百餘人就全部敗了!
華雲天並沒有停下動作,緩緩的伸出一隻手來,手掌很爲乾瘦,幾乎就剩一個骨架,在薛家護衛們驚恐的目光下,那隻乾枯的手掌,猛的迸發出一團如同曜日一般璀璨的光亮出來。
“哧!哧!哧!...”
金系的武元噴涌而出,華雲天揮動手臂,武元掃『蕩』全場,片刻後,瓊府門口除了那個尖嘴猴腮的老者呆立在那裡,百餘個薛家護衛全部不見了蹤跡,地面上,只剩下一團團血跡證明他們曾經來過。
如此靈異的一幕,深深的震撼着所有人的神經。
“嘶!...”
遠近各處,頓時就傳出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望着那道筆直而又消瘦的背影,眼眸中都是充滿了敬畏與震驚。
來的是什麼人,不管是瓊家衆人,還是遠處的那些旁人,心中都是再清楚不過了,一招之下,全軍覆沒,也就是說,眼前這個老者,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將整個古夕城夷爲平地。
“這個小子!...”
瓊鬆等人不禁暗自慶幸,目光不經意的就看到那身『藥』師袍,眼中都是閃爍着激動的光芒。
是這個少年,是他改變了一切!
“你!...”
場面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個尖嘴猴腮的薛家管家了,他那雙小眼睛努力的瞪圓着,驚恐的看着華雲天,喉嚨滾動,久久說不出話來。
“究竟是惹到什麼人?”
本來很好解決的瓊家,卻是冒出一個少年與老者來,隨意的一招,就解決了自己帶來的薛家精銳,他已經無法想象出眼前這位老者,究竟已經是到了哪個級別的人物了。
風浩雖然被震撼到,但是卻心中也有一定的準備,也充分的瞭解到了武宗的恐怖之處,深吸了口氣,緩慢的邁步前行着,片刻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站立在了尖嘴猴腮的老者身前,才定下了腳步,嘴角扯了扯,似乎是『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聲問道:“人在哪?”
“咕!”
喉嚨滾動着,他嚥了一口唾沫,額頭之上,冷汗順着臉頰滴落而下,擡起頭,望着少年那噙着淡淡笑意得清秀臉龐,一股難以遏制得徹骨寒意,從腳心處滲發而出,讓得他如處冰窖。
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以及那面臨着死亡之前的那股撲涌而來的恐懼。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不能動,那個不知深淺的恐怖老者一直鎖定着自己,一旦有所動作,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如剛纔的屬下一般,被絞碎的連塊骨肉也不會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