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航行靠舵手。即使是一代聖師的輔天真人張魯,也是要在貫徹隆武帝意志的一介凡人的指引下,這才能最終明悟自身的渴望,進而在隆武帝的統帥下,成爲萬世景仰的聖師。天師正教也從那一刻起奠定了成爲世界第一宗教的基礎,併成爲科技啓蒙的源頭。以及開創了《全運會》的誕生——引自《宗教的起源和發展》第一篇《天師正教》。
面對徐庶這種不緊不慢的圓滑。畢生鑽研宗教的張魯則顯得有些生澀了。在徐庶圓滑的牽引下,張魯終於吐露了心聲:“徐先生。本尊久聞幽州儒教興盛,幽州書院,更是享譽天下。而今異教入我中土。暫時不得不有求於本尊。然,異教逐出之後,幽州可還有我容身之所?”
徐庶啞然笑道:“張教祖,您多慮了。若我家主公欲以世俗之力干涉宗教,那化外野僧,即使是再強悍數倍,也早就煙消雲散了。我幽州的數百萬軍馬,那可不是草人、泥胎般擺事。只要我家主公不干涉宗教,教祖驅逐野僧之後,自會取而代之,萬民敬仰。到時候,教祖之名,天下傳播,教祖又何患沒有容身之所?”
張魯聞聽,心中恍然,這宗教存在與否,本來就在於自身的能力高低,以及是否符合當權者的利益,只要自己的名聲足夠大,又不與當權者的利益發生不可調解的矛盾,自己的宗教那就不可能滅亡的。
張魯大喜過望,看着徐庶也就更親切了幾分,信任了幾分。不過,張魯也因此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另一個疑慮向徐庶提了出來:“徐先生,本尊天師正教。立足於漢中,政教合一。根基之深,基業之厚。遠非它教可比。而本尊若是與太尉大人聯手,這漢中也必然政教分離,還政於太尉大人。此勢必削弱我天師正教地根基、實力。如之,先生又何以教我?”
徐庶沉思了一下,誠懇地看着張魯說道:“張教主。此事關乎貴教傳承,我並不能幫您做出任何的決斷。但是。就看如今的儒家弟子也沒有您這麼強大的根基。卻能遍佈天下。我敢斷言,張教主若是困守漢中,那麼貴教得發展,再是如何的龐大。那也不過是傳教於一地。可如果張教主與我家主公攜手,雖不見得能有比如今更加雄厚的根基。卻有可能傳教於天下。這隻能看張教主是要如何的取捨了。”
徐庶一言驚醒夢中人。張魯徹底醒悟了。自己拼搏半生,爲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爲了把天師正教傳遍天下麼?而如今佔據漢中。不過是天下大亂之時地一時取巧罷了。只要自己不能稱霸天下,那早晚在天下承平地之時,還是要歸還於當權者的。要不然的話,那可就要輪到天師正教遭到滅頂之災了,其下場與師叔張角創辦的太平道,也不會有任何地區別。那就更別提什麼根基,傳承了。
完全醒悟了的張魯,對於世俗地權利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了。而要依靠地人選,更是清晰無比。當今天下實力最強大的諸侯,除了劉明,那還有別人嗎?何況更有自己旁門的將妹張秀兒作保,引薦。那劉明就幾乎和自已人一樣。這不跟着自己人走,那還能和外人走嗎?
張魯當即傳令,告知所有的手下,自己準備依附劉明,並令軍師閻圃等幾個智謀之士隨自己前往幽州拜見劉明,並爭取更大的合作空間和利益。同時,張魯還留下自己的弟弟張衛鎮守漢中,等侯自己歸降的消息。並留下了心腹教徒楊松、張英、楊昂、楊柏等人輔助弟弟張衛。
不一日,張魯一行人等在徐庶的帶領下,返回了幽州。並受到了劉明的熱情接持。
但比較令人奇怪的是,初次來到幽州,初次見到劉明的張魯,除了受到無比熱烈的迎接之外。張魯本人竟然被劉明留宿了一夜。進行了徹夜的長談。這實在是對一個前來依附的地方諸侯,好的有些過分了。
不過,這些東西當然不會被幽州普通的百姓知曉。普通的百姓,更關心的是官方公佈的二月十八,即將舉行的僧道鬥法。此時,市井之間已經悄悄的在流傳此次僧道寺法,乃是論證外來的佛教和本土的道教,誰纔是正統所在。而從各地涌來的大量僧侶,那就是最好的證明。
出於天朝上民的自恃,以及潛在的排外情緒,幽州本地的百姓全都看好張魯所代表的道教,並期望張魯能夠大顯神通。而對外來的佛教則產生了一定的牴觸情緒。而這種情緒,更化爲了一種行動力。
尤其是已經經過官方證實了的僧道鬥法這一盛況,對如今極度缺少娛樂項目的百姓來說,那吸引力是無比巨大的。除了那些無力遠行和取不到路引的之外,但凡有能力的,無不向鬥法的所在地雲集而來。這裡面,更以一些高才異士居多。
而巨大的人流彙集,也帶來了一定的混亂。這讓如今已經成爲九門兵馬司的張安,實在是頭疼不止。好在劉明的《刀獰令》以及九品武士制,極大的分別了武者與普通的百姓的區別,而那九品武士的腰牌,更是標明瞭武者的出身來歷,這才極大緩解了糾紛產生的程度,令張安能把這種由於人員高度彙集而產生的混亂,限定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不過,有頭疼的,就有高興的。一手策劃此事的劉明,就對這種人員大量的彙集,感到了萬分的滿意和喜悅。
但是,與劉明的這種劣性根比,劉明的另一個命令,那就令所有執行這個命令,以及聽聞這個命令的人,感到萬分的鬱悶了。
當張安在例行的朝會上向劉明上報如今薊州城外來人員閒散人員過多,建議劉明提前舉行僧道鬥法,或是對如今來到薊州城的閒散人員進行疏導。
而
得知此事的劉明,立刻高興地說道:“好。真好。竟然有如此多的百姓想要觀看山海大師和張真人的鬥法,這實在是太好了。如此,更可以把此次盛況傳遍天下。對了,既然這麼多人準備觀看山海大師和張真人的鬥法,那可不能讓他們白看,所有的人必須買票觀看。”
買票。
這絕對是如今這個時代前所未聞的一個命令。當所有的官員弄懂了劉明所說的含義。無不驚愕異常。鬱悶無比。
如今這個時代,別說是這種比較性質地鬥法了。就算是歌舞等表演項目,那也都是誰請來地誰花錢。哪怕就是某些伶人館。那也是看着給的。或是照牌價要酒食的。那也沒有說是進門看看就要錢的。最多也就看着對方不象是個能花錢地主,不讓其入內罷了。劉明的這種赤裸裸地所要。這還真算是開了先河了。
荀攸當即對劉明進言道:“主公。此次僧道鬥法之盛事,乃是奠定教派正統之壯舉。如若賣票,言利。豈不有些兒戲?況且,如今我幽州國庫車盈。也不至於貪這幾個小錢吧。”說這,荀攸還用眼睛看了一下財政部長麋竺。那意思是想讓麋竺幫着自己證實一下如今幽州不差這幾個小錢。
本來依着麋竺豪爽的性格。雖然是在幽州把持財政大權,可也絕對不會吝嗇這幾個小錢。可惜,如今地麋竺正被劉明下達的擴軍方案,逼得都快瘋了。看什麼都想錢。荀攸的那一眼,到看出毛病來了。
麋竺當即怒視荀攸說道:“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再小的錢,那也是錢。憑什麼不要?這筆錢不要,你給我往庫裡補?不僅這次要錢。最好再多舉辦幾次,每次都進行收費,並以此形成一個新開闢的財源,使咱們的國庫有一筆穩定的收入。”
荀攸等人一陣眩暈,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們全都知道最近一段時間麋竺在主公劉明的命令下,不斷想着開闢財源的方法。可萬萬沒想到麋竺已經開闢財源的想法逼成這樣了。連這點錢都抓住不放了。
荀攸不敢回視麋竺,以免進一步的刺激麋竺,暗自嘆息道:完了,完了。這個人已經被主公給逼瘋了。我怎麼就忘了麋竺現在正被主公逼得我錢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而一些心腸比較好的官員,如荀或已經開始想辦法是不是能幫着麋竺解決一下他的壓力。可惜,君子遠財帛。對於開闢財源這些問題,荀或也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經濟上的事務,幽州除了麋竺這些財政部的官員之外,恐怕也就劉明還算是一個高手了。荀或,荀攸,以及郭嘉、賈詡,關羽、張飛這些人,他們更擅長的還是花錢而不賺錢。除了正常的稅收之外,他們也是想不出什麼其它的辦法來的。
於是,這些花錢的主,在麋竺這麼一個賺錢的主怒視之下,無不有些心虛。再也沒有人幹反對劉明的賣票了。
不過,這些花錢的主裡面,當然不包括劉明瞭。劉明在麋竺多舉辦幾次的啓迪下,不僅聯想到在二十一世紀曠世舉目的奧運會。以及各種激動人心的運動會。沒道理自己來到如今這個年代,還讓奧運會在今後左右世界的運動項目。
劉明也隨即說道:“子仲說得有理。不過,頻繁舉行類似聚會,也會讓觀賞者失去興趣,覺得其太過平常,而不被其重視。不如將此集會定名爲《漢王朝全民運動大會》,簡稱《全運會》,每兩年舉行一次。每次設定設定武術表演,武術竟技,以及足球,籃球等項目。參賽者,由各地選派代表產生,代表各地產加比賽。獲勝者,給與獎牌榮譽,和獎金的賞賜。而獎金就有門票的收入中產生。如此,即開闢了財源,同時也激勵了全民健身。更能給百姓一個娛樂觀賞的機會。而這個《全運會》就由此次山海大師以及張真人的比賽開始。衆位覺得如何?可有什麼補充的?”
還能有什麼補充的?劉明的這些手下羣臣,全都被劉明的超前思維給帶懵了。這都哪跟哪啊?怎麼剛說着賣票,這又定性爲全民健身了。原先不就是僧道鬥法嗎?
不過,在感覺到了巨大商機的麋竺帶領下,這個《全運會》還是順利的通過了。原本的山海大師與張魯的學術交流,也被定性爲《全運會》的開幕式,麋竺更臨時成立了一組委會,組織修建全運會期間的場地,以及賣票事宜。而山海大師與張魯的此試,也被分爲了一文,一武兩個部分。而其他項目,也暫時定爲四個,武術表演,武術競技,足球,籃球。
雖然,時間緊迫,已經來不及從各地舉行預賽,產生代表了。可是,麋竺還是從天刀王越的武館,以及劉明的軍中抽調了足夠的人員參加。畢竟王越的弟子無數,找人進行武術表演和武術競技,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而劉明當初在虎嘯山莊推廣的足球和籃球運動,更已經成了劉明軍中的休閒運動。找些球隊出來,那也是輕而易舉的。
雖然時間有些緊迫,其間由於首創更是有些混亂,可不管怎麼說,劉明的命令還是被嚴格的執行並貫徹了下來。
二月十八日,萬衆期待的僧道鬥法,不,應該是萬衆期待全運會,還是如期的召開了。
當天,簡易的場地被繩索和木板攔成了圍牆和看臺,而觀衆更是人山人海。繭然此次盛會首次實行了賣票的制度。可是,門票並不貴,只是三十元錢一張,只相當於一箇中等收入工人的一個月薪水。這對於那些有能力來到薊州的閒人們來說,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反倒是因此減少了一些當地人的圍觀,便於了全運會的現場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