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因果論》首次碰到《絕對論》的時候,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在不是善就是惡的絕對定義下,儒家善的對立面,佛教自然也就成爲了惡。故此,當少林寺的開山祖師山海大師在對隆武帝親口承認了儒家是至善的宗教之時,山海大師也就註定成爲隆武帝手下改革佛教的一代先驅。但也因此,山海大師纔開創了少林寺千秋鼎力的局面,並把佛學推廣到了除大漢帝國以外的各個角落。成爲了世界上至今爲止的五大宗教之一,而山海大師本人更成爲了佛教僅次於佛主的化身,受人萬代景仰。--引自《宗教的起源和發展》第十三冊《佛教的中興》。
就當山海大師本身都認爲自己這回徹底完了,自己再也不能在中土這個龐大的國家傳播佛教的時候。劉明卻又突然一臉溫和的說道:“我華夏乃禮儀之邦。更有海納百川之度量。雖山海大師所傳播的宗教,有衆多的缺點。但本公認爲山海大師本人還是一心向善,如若山海大師能對自身的宗教加以改良。本公倒還是樂見其成的。”
劉明的話,當時讓所有的衆人全都驚呆了。劉明的這些手下自不必說了。打從一開始,就是劉明一個人在提醒衆人佛教的危害。而如今主公劉明又來了一個大反水,實在是讓衆人摸不着任何的頭緒。而那山海大師就更別說了。本來都是一個被打死的人了,結果又讓劉明給還陽了。
那震撼性,當然更遠在一干劉明的心腹之上。
山海大師震撼過後,快速的作出了取捨。不管怎麼說,只要能讓佛教在中士先有一個立足之地,其他的什麼都是好說的。山海大師當即高呼佛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太尉大人果然不愧是真知真如。與我佛大大有緣。老衲定當面壁反思,完善我佛理念。”
“嗯。大師有此善念,甚妙,甚妙。既然如此,大師可與我到後堂商議一下具體地修改。”劉明咪咪笑着的對山海大師發出了邀請。同時也站了起來,做出了向後行走的樣子。
而劉明的這幅笑臉,此刻在山海大師的心目中。就有同惡魔一般的恐怖。山海大師實在想不透自己的佛教在哪裡還需要劉明的指導。同時山海大師也懷疑劉明這個根本沒有與自己進行佛學高深理論探討地卑鄙傢伙能對佛學有多深地瞭解。不過。如今的山海大師已經是鬥敗了的鵪鶉,戰敗的雞。跟本就不敢對劉明地話語有任何的質疑。別地不說,只要是今天的這場對話傳了出去,不用劉明派人動手。單單是那些覺得佛教冒犯了自己祖先地百姓,那就會把所有的寺廟給拆了。佛教在如今畢竟還是弱勢羣體。而天下人默認的公理又實在是太大了,如今弱小的佛教。
那可受不了這麼大的風雨洗禮。
山海大師只得高呼佛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隨即跟着劉明起身。典韋看見,急忙跟上一步,跟在了劉明的身後。低聲對劉明說道:“主公,那個老和尚的武功高深莫測。您可不能與他近身相處。”
劉明微微笑道:“無妨。大師乃是一個真正的宗教人士,不會加害與我的。爾等儘可放山海大師聞言甚是感動。首次對這個惡魔一般的大人,生出了一絲好感。可典韋對此卻是毫不放心。態度更是一點也不退讓。劉明想到典韋向來口嚴,而且自己與這個和尚的密談雖然有點不能宣揚,可更多的是照顧這個老和尚的面子,也不是什麼一點都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於是也就認可了典韋的跟行。
可如此一來,劉明的那些其他手下就比較尷尬了。劉明和老和尚都走了,而劉明又沒有讓他們散去。只能在這裡乾等了。不過,好在劉明也沒準備拋棄他們,也就半個時辰的樣子,劉明又領着那個山海大師回來了。
這仨人一回來,劉明到還是咪咪笑的樣子,與先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只是顯得非常神清氣爽。而那個從來不動息怒,涵養過人的山海大師,如今卻完全是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那樣子,別提多麼讓人心酸了。而一直粗線條的典韋,此時卻是一幅強忍着笑意的樣子,那張大臉憋得通紅,都快趕上二爺關羽了。
劉明的這些手下,那個好奇啊。這主公劉明到底跟那個老和尚說什麼?怎麼都是這麼一幅模樣?這裡面的郭嘉,更是好奇的百爪撓心一般。不過,顯然如今不是一個開口詢問的好時機。
而劉明重新坐定之後,高聲宣佈道:“諸位。宗教是沒有國界的,而真理也是越辯越明的。
宗教信仰,更是所有人的自由。故此,爲了使更多的學術促進我朝文化的發展,本公特許佛教在咱們大漢傳播。但,有得於佛教的教義還不太完善,故此,佛教只能在我朝的管制下進行傳播。
而爲了便於管理。本公任命山海大師爲天下佛教總綱。並要在幽州書院之旁,建立佛學院。賜名《少林寺》。以供山海大師講經說法,精研佛理。”
劉明剛剛說完,底下立刻一片譁然。好在如今等在這裡都是劉明的心腹,出於對劉明的信任,這纔沒有更大騷亂。不過,這對剛剛被劉明闡述厲害,深刻理解了佛教危害的衆人,那個打擊還是過於強大了。
向來的耿直的荀彼,當即就對劉明進言道:“主公。我等在主公明示之下,這才醒悟了佛教的隱藏危害是多麼的險惡。而今主公又如何讓這個邪教在咱們這裡傳播?”
荀攸得神情是萬分激動地。與荀彼相同神情的官員,更是不少。但是,劉明卻是毫不在意的微笑道:“宗教信仰,乃是人們的自由,防民之口,那是根本不能解決問題的。而今我朝也不是根本沒有佛教的傳播。佛教信徒,更是不知凡幾。若是咱們直接宣佈佛教爲邪教,哪怕是再嚴厲地打擊,那也會有堅定的佛教徒爲了自己的理想而在暗中活動。如此,咱們只會把它逼得由明轉暗。
即使它原本有善的一面,也會徹底變成惡的。這樣造成的破壞只能更大。而惡也是從來不會徹底滅絕的。此亦乃天道平衡,乃有限必有陽。有善必有惡。故此,咱們只能對此加以疏導。”
劉明的一番言語。又是讓這些高人一陣深思。敬佩不已。而這只不過是劉明親身經歷過地一個小小體悟而已。且不說在劉明科技昌盛地年代。封建迷信照樣在一定地方盛行,即使是大學教授,或是政0府官員也對此深信不疑。就是早己被政0府判定爲邪教,揭露過無數回的輪子功。照樣有人在暗地裡深信不疑。這就不得不讓堅信無神論的劉明不得不用另外的手段來引導佛教地傳播和發展了。畢竟相信佛教不止山海大師一個人。而向中土傳播佛教的,也肯定不止山海大師一個人。後世後代,更是肯定還會有人來中土傳播佛教。劉明可不敢堅信在沒有了自己地時代。
佛教是不是還會被拒之門外。
不過,劉明的這番苦心雖然還沒來得及對其他地人明說。可卻已經讓朗明的這些手下敬佩了。這些人精已經立刻領悟了劉明的苦心。
荀攸率先向劉明致歉道:“主公聖明。所見深遠。屬下愧不及之。然,卻不知主公準備如何引導、規範佛教?”
荀攸雖然道歉。可對華夏文化負責任的態度,那卻一點也沒有改變。那意思,如果劉明沒有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今天哪怕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先集合大家討論出一個好辦法來。這民族傳承的利害,那可更遠遠高於國士的竟爭。
劉明微笑道:“公達不必過謙。本公雖已對此已經有了一些主張,可也還是要你們來多加參祥的。本公準備在宗教自由的前提下,擬令如下:一,凡是信奉佛教者,爲了使其能夠一心鑽研佛學,早成正果。故,凡是信奉佛教者一律不準在朝爲官,或是經商。以及擁有任何的土地所有權,或是租賃權。二,凡是信奉佛教者,爲了使其能夠脫離姻緣業力,以及親情干擾,所有個人財產,或歸於雙親,或歸於妻兒。同時對信奉佛教者本人課以平均商稅兩倍的贍養稅,用以補償我朝對其的培養,以及用於替他撫養他的雙親,或是妻兒。三,凡是對佛教徒佈施者,必同時需要對社會的公益事業進行捐獻,捐獻額度不可小於佈施額度的十倍以下。四,佛學院爲我朝唯一承認佛學機構。佛學院之內的僧侶可免於賦稅。與此對應,佛學院本院人數不可超過四百人,並承擔我朝對外學術交流的義務。五,佛教徒必須要經過佛學院的考覈和評定。只有達到禪師等級,纔可進行對外交流。六。學術交流的佛教徒,享受政0府津貼,免稅,如能在國外建立佛學院分院,我朝將給與一定的必要援助,但必須受到佛學院總院的認可、任命。七,關於佛教的傳播,增添宗教管理法,以上法令,作爲基本法令列入我幽州律法之中,永世不可更改。但可在基本法之上,因時制宜,進行適當的添加。”
劉明現在說的這些,顯然是剛纔與山海大師商量的一部分。可劉明笑嘻嘻的說完。所有旁聽者,那都是聽出了一身的冷汗。主公劉明實在是太狠毒了。嘴上說着宗教自由,可凡是信奉佛教的一律不準爲官,那前途立馬就全毀了。而就算有不喜官場的清流雅士。可不準經商,不準租賃土地,那也極大的限制了他的謀生手段。最多也只能在一些手工業者,或者是勞動力者之間進行謀生了。而這些職業,那都是要受人管治和與同業合作的,到時候,相當一個清清閒閒得居士,那是不可能的了。而完全拋棄這一切的真正佛教徒,同樣需要爲賦稅而奔波。不僅清修是不可能的了,在重稅的壓榨下,就算是勞作,那都是普通人的數倍。而最後的佛學院,卻成了管理佛教徒的機構。而所謂的學術交流,更是把這個禍害向其他的國度引領。而最後把這些管理作爲立法加以規定,更是杜絕了變更的可能。實在是太惡毒了。
所有人都在流着冷汗的回味劉明的這幾條擬令,沒有人能夠對此在進行什麼補充了,甚至有些心善的,都忍不住要替那個佛教求情了。可他們在看到劉明那不便的微笑後,立刻就打消了這種念頭,這些人全都明白,打從山海大師一顯身,一直引領此事的就是劉明,可見主公的真知有多麼的利害,弄不好這就是上面的意思,然後由主公劉明這個仙人之徒,半仙之嘴說出來罷了。
在這種上天意志的鬥爭中,自己還是不要參和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不過,在看到那個山海大師對此並沒有什麼更多的表情之時,所有的人不禁猜測主公劉明在適才與那個山海大師交流的時侯,還有什麼是不爲人知的。
而此時,看到沒有人對自己的提議提出反對的劉明,有接着說道:“如果衆位沒有什麼補充的話,方仲裁,你稍後就可把這些擬令,列入咱們幽州的法典。”
方正點頭答應了。隨後,劉明又接着說道:“公達,爲了佛學院的完滿建成,稍後,山海大師會召開‘法華會’,場地安排,以及人員通知,就由你來操辦。務必要使咱們境內的所有僧侶全部得到通知,並全部的到齊。”
荀攸隨即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