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啊閻王,你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
擡起小臉兒,我朝着大椅上的黑衣男人甜甜一笑,“所以,當家的是不是可以酌情考慮考慮?”
既然要找皇餉,總不能住柴房,吃**大餐吧,自由活動是很有必要的。
“這就是你來這裡見我的目的嗎?”黑衣男人無視我的甜笑,冷聲反問。
本來準備笑得更甜些的,但我突然意識到臉上還貼着麪皮,笑得再甜也是枉費功夫。
“對,這就是小女子執意要來見當家的原因,畢竟當家的也不希望與門主徹底決裂。”收起笑容點點頭,我滿懷希望地扯着袖口,盯着大椅上的黑衣男人,盼着他能答應我。
“夫人要知道,這裡是九山十八寨的總舵,不是暗夜門。”黑衣男人收回落在我袖口上的目光,既不答應我,也沒有明確地拒絕我,不過語氣明顯改善了很多,“你面前坐着的,是山狼,不是閻王。”
夫……夫……夫人?我嗎?
雖然我心裡十分非常以及特別清楚,我現在不是丞相府上的千金霍水靜,而是閻王的女人,可是,我還是難以接受這樣一個稱呼!
“咳咳……那個,”我輕輕揉了揉僵直了的背脊,看着山狼,“如果可以的話,山狼當家的,您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夫人?”
山狼看着我沒發話。
兩隻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兒,我又補上一句,“不然您實在找不到該叫我什麼,就直接叫我喂也行。”
山狼如墨般的黑眸瞬時閃過點點亮光,看了我半晌,纔開了金口,“可以。”
“可以嗎?”難得聽到了那兩個字,我打蛇隨棍上,堅決抓住不放,“是可以不叫我夫人?還是可以給我換間好點兒的房間?或者,兩者都可以?”
一直冷着的冰雕臉有了一絲動容,薄脣的弧線也不再那麼僵硬,山狼從大椅上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盯住我的眼睛,“都可以。”
這麼好說話?
“是嗎,那就多謝當家的了。”我站起身,掩過笑意,裝模作樣地對他福了福身,準備退出書室。
“慢着。”背後低沉聲音再次響起。
我停止了往外退,“當家的還有什麼吩咐?”
山狼仍是定定看着我的眼睛,彷彿能從那裡看出些什麼來。
“當家的?”我眨眨眼,想把他的目光趕走,那樣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目光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過了一會兒,山狼終於把目光從我的眸子挪開,停到了我的臉上,卻讓我更加不自在。
最後,他的目光掃到我的袖口,“喂,既然你很清楚我不會真把閻王的女人怎麼樣,貼着那東西是要防誰?還是,你根本就是對山寨的兄弟們不屑?”
他還真是聽話,用喂來招呼我。
貼着……他是說的麪皮?從小到大,我那副皮相招的麻煩可不止一點點多,貼着麪皮還不是爲了省麻煩。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的小手摸上面皮,明明就還很平整啊。
既然山狼自己都說不會真把閻王的女人怎麼樣,我就不怕了,連您都撤了,直接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