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沒有死!
李元吉沒有死!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李世民愣住了,心裡面不由的升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來。
憤怒!
恐懼!
傍徨!
糾結!
擔憂!
欣喜!
無奈!
……
各種情緒混合在一起,那是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想笑也笑不出來的味道。
許久,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青雀,你說這會真的麼?他們真的沒有死麼?”李世民看向李泰,雙目之中閃爍各種複雜的神情。
他也很難啊!
“死了!”李泰說道:“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還活着,對於大唐,對於天下而言他們都早已經死了!”
“在幾年前,他們就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可以有活着的李大李四,但不能夠有活着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李泰說道。
李建成和李元吉必須死!
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他們都得死!
李世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你說的沒有錯,建成和元吉早在當年就死了,這個世間不可有李建成和李元吉!”
緊緊的握着拳頭,李世民說道:“這件事,不可讓外人知道,就算是你皇爺爺,也不可知!”
“我明白,爹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不良人,我們一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李泰說道。
“如此,此事就交由你了。”李世民嘆息了一聲說道。
李建成不能夠活着!
李元吉更不能夠活着!
李世民緩緩的轉身,然後向外面走了去。
走出了屋子,他又變成了那神采奕奕,高高在上的皇帝。
趙昊審訊石彥生等人,沒有想到竟然從他們的嘴中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江湖傳聞,李建成和李元吉都還沒有死!
當初死的,是他們的死士替身!
這什麼可能?
這啥可能呢?
難不成當初他們真的用了金蟬脫殼之計?
當初李世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掌控了皇宮,掌控了大唐,故而他們躲起來,隱藏起來了?
可是,當初他們若是站出來,大唐絕對分裂成兩半啊,要知道當初兩人的追隨者可不少!
但是,爲何他們不在當時站出來呢?
重重的迷霧,讓人分不清楚真假!
李泰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們的了。”李泰看向趙昊,道:“不管李建成和李元吉死沒有死,都必須要將這件事情查的清清楚楚的!”
“要是不查清楚,皇帝睡覺不安穩,連我睡覺也不安穩啊!”李泰嘆息了一聲說道。
他和李世民自然是一條線上的,一榮俱榮,易損俱損。
自己還想着將來要接掌大權的啊,豈能在這個時候起波瀾?
“不良人的力量,也儘快的增加,將來用到不良人的地方還多着呢。”李泰說道。
不良人已經步入了正軌,但是還不夠!
不良人就是李泰手中的力量,自然是越大越好了。
“那……那幾個人呢?”趙昊問道。
“放了!”李泰說道。
“放了?”趙昊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來,那幾個人什麼能夠放了呢?
“既然他們是李建成的人,那就放他們出去,然後派着人跟着,我就不相信了,他們會不想辦法和李建成李元吉聯繫?”李泰冷冷的一笑,說道:“咱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李泰微微一笑,道:“活人的利用價值,比死人更好。”
“喏!”
……
此刻。
青樓酒肆,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白天忙碌了一整天的文人士子、將相良臣,到了晚上就喜歡往青樓酒肆裡面鑽。
可不是後世的人才喜歡逛夜店,古代的人也喜歡夜店,可見夜店文化古已有之。
一間屋子之中,琴聲悠揚響起。
一大羣的文人貴族,正在喝着酒,享受着夜晚美好的生活。
公孫十三郎穿着一身的花衣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頭髮盤起來,跟出嫁了的女人一般,一朵剛剛盛開的花,被他插在了髮髻上。
微黑的臉上抹着兩大坨的胭脂,看起來是白裡透着紅,紅裡透着黑的。
粗獷的臉上,那肆意生長着的鬍鬚一根根的,就好像是一根根的鋼針一般,讓人一看就覺得很是威武。
衣服都是用名貴的香木來薰過,香噴噴香噴噴。
不過,這個人什麼看都有些不倫不類、不男不女、不可救藥。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如今卻是大唐赫赫有名的狂士,赫赫有名的大家。
文武雙全啊!
不少的貴族都以千金相贈,希望能夠同他做朋友。
此刻,他正在拿着一張大唐週報,正在一邊看,一邊點着頭,讚揚道:“好,好,好,這大唐週報,真乃是我大唐一大福也!”
“汝等看看,這《東皇太一傳》寫的,那真是好啊,還有這首詩,那更是人間一絕,不愧是當今大唐的第一才女所寫也,還有這上面刊登的,有我大唐的律例,以及一些大唐發生的事情,有了這報紙,那就等於是開了民智,此乃是千秋萬代的福祉也……”他滔滔不絕的說道。
“公孫先生所言極是,我觀這大唐週報,可以看出來許多問題啊!”
“我觀之,此物必是福物也!”
“也只有我大唐纔會有如此之福報啊。”
“……”
下方的人趕緊附和說道。
“諸位,這報紙上面可是說了,大唐週報向全大唐百姓徵集詩詞歌賦,諸位都是有才之人,何不把自己是大作發表出來?”公孫十三郎微微一笑,說道:“這幾貫錢的潤筆費諸位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但是若是自己的大作,能夠讓大唐的百姓,能夠讓更多的人看到,那必將是名留青史啊。”
“某雖然沒有什麼才能,但是下一週的週報上,必然有某家的大作!”公孫十三郎自信滿滿的說道。
聽到了公孫十三郎的話,不少的人眼中不由的露出亮光來。
文人都好名聲。
人活着,不過就是爲了功名利祿罷了,若是自己的詩詞能夠刊登在大唐週報上,那自己豈不是要出名了?
想想,不少的文人就很是高興,很是激動。
很多人都蠢蠢欲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