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奔波,終於來到了夏州,進入了朔方城。
感覺這個時代的朔方城就算是遠離長安,應該還是一個還算繁榮的城池啊,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顯得有些荒涼。
高大的城牆,上面還有不少因爲戰鬥而留下了的遺蹟,城門口,一羣穿着官服的人,正在翹首以盼。
騎着馬兒,到了城門口。
衆人下馬,走在程咬金的身後。
雖然李泰是親王,但是論起來,還是後輩。
這種場面,自然是長輩出面了。
樑洛仁微笑的向前,一拜,道:“下官見過盧國公,見過殿下。當日鬆鬆一別,今日再遇,國公還是和往日一般,風采依舊啊。”
“呵呵……”程咬金鄙視的看了樑洛仁一眼,扣着鼻屎,道:“你們這些鳥文人啊,說話就喜歡文縐縐文縐縐的,想說我是個老不死的,就說嘛,罵人都不會罵,哎。”
說着,那鼻屎一彈,落在了樑洛仁的臉上。
黑黝黝,涼颼颼的。
“你老爹好像很不喜歡這樑洛仁啊。”李泰不由的在程處嗣的耳邊低聲的問道。
“喜歡纔怪了。”程處嗣翻了翻白眼,道:“若是能夠弄死他,我爹一定毫不猶豫的劈了他。”
“你們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李泰不由的感興趣了,問道:“不會是你爹年輕的時候和他有過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吧?這樑洛仁長的倒是蠻白淨的,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帥哥,你爹原來有這愛好啊,嘿嘿……貴族圈,真亂啊。”
李泰不放過這個編排程咬金的好機會。
其實,大唐的貴族,大部分都是有仇的。
畢竟從那時代過來的,特別是從敵對陣營過來的,對方手裡面多多少少都沾染了自己的親人的鮮血。
也不知道這樑洛仁到底殺了程咬金的那一個朋友或者親屬了,不然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仇恨呢?
而此時,只見樑洛仁走到了鍾馗的旁邊,然後恭恭敬敬的作禮,一拜。
道:“下官,夏州刺史、朔方郡公樑洛仁,見過魏王泰殿下!”
安靜!
整個空間變得無比安靜起來。
所有的人都看向樑洛仁,目光都顯得有些奇怪。
就連鍾馗都愣住了。
“噗嗤”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朔方郡公,這一次你的馬屁拍到了馬屁股上了。”
“那黑大個是魏王泰?那黑大個竟然被人認爲魏王泰,這在你們朔方人心中的印象裡面,魏王泰得有多醜啊?”
“簡直就是笑死我了,簡直就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
程處亮這幫無法無天的傢伙,自然不放過這個取笑李泰的好機會了。
媽地,這個傢伙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麼?
李泰很是鬱悶啊,難道英俊瀟灑的我就站在這裡了,你都看不出來?
樑洛仁也感到有些驚愕,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啊?
不是都說魏王泰乃是天下最醜的男人麼?
在場的人之中,符合最醜這兩個字的,也就是這個騎着西域寶馬的黑臉漢子了!
起先,他以爲長孫渙是魏王泰的,但是一看,這個人雖然長的胖,但是也不算醜啊。
然後,不由的看向了鍾馗。
鍾馗長的,確實是驚世駭俗啊,而且鍾馗的座下坐騎,正是李世民的獅子驄!
這乃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好馬啊!
所以,頓時是認爲鍾馗是李泰了。
然後,纔有了這一出。
“回樑刺史的話,下官萬年縣捕頭,鍾馗!”鍾馗趕緊看向李泰,說道:“這位纔是魏王殿下。”
樑洛仁不由的一愣,這小白臉是魏王泰?
不對啊,不是說魏王泰乃是天下第一醜男子,這人長的不醜啊,也不胖啊。
而且,堂堂的大唐親王,竟然騎着一頭驢?
這種配置,分明就是寒酸書生的配置啊!
“樑刺史啊,你很有趣,我父皇說的沒有錯,你是一個有趣的人啊,呵呵……”李泰淡淡的笑了笑,心裡面的小本本已經記上了樑洛仁的名字了。
這個可惡的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這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拜見殿下!”樑洛仁趕緊走過來一拜,心中將那把魏王泰說成是整個大唐最胖最醜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要不是這個人,自己豈會出這麼大的醜!
“殿下,刺史府已經打掃乾淨了,還請殿下下榻刺史府。”樑洛仁微笑的說道。
“哦?刺史府啊?難道不是住在郡公府麼?”李泰笑眯眯的問道。
聽到李泰的話,樑洛仁身影不由的一頓,趕緊換上更加燦爛的笑容,道:“殿下,寒舍過於簡陋,殿下若是居住了進去,有辱殿下的身份的。刺史府我已經是打掃乾淨,燒上了火盤,絕對是暖洋洋的啊。”
“虛僞,不想讓殿下住進你的刺史府就說嘛,何必拐彎抹角的?你們這些鳥讀書人啊,心裡面就是虛僞。”程咬金冷冷的說道。
“你這個人,甚的這麼不懂道理?我父親好心好意的打掃了刺史府歡迎你們,你們倒是好,來到了朔方城,還沒有入城就挑三揀四的,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父親!”
一聲很是不滿的聲音響起來,歡迎的人羣之中,一道靚麗的身影走了出來。
而身後,另外一道年輕的身影,趕緊跟着走出來。
那年輕的女子走到了李泰等人的旁邊,冷哼一聲,道:“你們若是不喜歡,可以不入城啊,我們朔方城廟小,可容不下你們這些大佛!”
“笑笑,閉嘴!”
見到自己的女兒突然從歡迎的隊伍裡面走了出來,樑洛仁是大駭,暗叫了一聲不妙。
自己讓這兩個人回家,沒有想到他們現在竟然混跡在了歡迎的隊伍裡面,現在還出門指責這些貴人。
慘了,慘了!
“盧國公,殿下請息怒,小女年幼無知,還請盧國公和殿下莫要責怪,大人不記小人過,殿下乃是貴人,就不要和小女子過多的計較了。”樑洛仁將姿態放的很低很低。
“這是你女兒?”李泰如有興趣的看向樑笑。
“是下官之女。”樑洛仁暗叫一聲不妙。
“你有意思,你的女兒更有意思。”李泰笑眯眯的說道:“從見到你女兒的那一刻起,你這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