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高明,恪兒,還不快過來拜見你的叔父?”李世民哈哈大笑起來。
高興,高興!
很高興,很激動!
柴紹也很高興,也很激動!
皇帝竟然親自出城迎接,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看來皇帝還是很念舊情的嘛。
“見過姑父。”李泰三人向前,作揖說道。
李泰想起來了,這老岳父不正是短命的姑父麼?
沒有想到啊,自己竟然又看到他了。
傳聞這柴紹出身門閥,家裡面很有錢,當年給了李淵很多錢起兵,李淵過意不去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柴紹。
結果,柴家的錢大部分都被李淵拿走了。
人傻,錢多,快來騙他。
說的就是這個傢伙了。
“青雀。”柴紹笑眯眯的看向李泰,那微笑讓李泰看得很是發麻啊。
“青雀見過岳父。”李泰趕緊再一拜說道。
“你,好樣的。”柴紹說道,似乎對李泰很是不滿。
“岳父放心,玉兒入了我府中,我一定會好好的愛護她,讓她就好像天使一樣,明年絕對能夠讓你抱上外孫。岳父啊,你是沒有看到啊,我想念玉兒姐姐,都想的瘦了,想當年我是多麼的有福氣樣子啊……”李泰一副彷彿要發誓的摸樣說道。
柴紹的嘴角不由的皺了皺嘴,想要發作,但是卻又沒辦法在李世民面前發作。
自己的女兒啊,那可是自己和平陽公主一起生的嫡女的!
柴家可以說是隴西貴族之中的佼佼者了,現在更是一國之公。
然而,自己捧在手心怕融了含在嘴裡怕化的,寵愛得不得了的女兒,竟然被你小子給搶走了,想想真不是一般的憤怒啊。
特別是聽着李泰這抑揚頓挫的摸樣,柴紹頓時想指着李泰說道:“吾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岳父啊,你看啊,反正早晚也得進我家門的,不如過幾天就送我府上吧,這生孩子的事情是越早越好。”李泰笑眯眯的說道。
“如此,罷了罷了。”柴紹無奈的搖了搖頭。
“青雀,今天是來給你姑父接風的,不是聽你嘮叨的。”李世民瞪了李泰一眼,說道。
“聽聞岳父打了個大勝仗,我也是很高興的,不知道此番的戰況如何?”李泰微微一笑問道。
“此番吐蕃兵馬十萬,我十五萬,斬殺了三千人馬,殺退了吐蕃的入侵,保護了大唐的疆土不受侵擾。”說道這一次的戰鬥,柴紹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你是說,你打贏了吐蕃?”李泰臉上露出一絲怪異,道:“十五萬打十萬?”
“正是。”柴紹說道。
“比他們多出來了五萬,竟然沒有能夠給他們全軍覆沒?”
“哼,殿下是從來沒有打過仗吧?吐蕃人乃是山脊上的民族,馬背上的野狼。”柴紹說道:“我大唐雖然兵馬十五萬,但是步兵多騎兵少,而吐蕃卻是騎兵多步兵少,故而實力相當。”
古代,騎兵橫掃步兵的事情時有發生。
“那可捉到了吐蕃的俘虜?”李泰問道。
“捉到了一千人。”柴紹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人呢?”李泰問道。
柴紹說道:“爲了顯示我大唐的仁德,放回去了。”
“放……放回去了?”李泰頓時感覺跟吃了屎一般,特麼的,一千的勞動力就這樣放走了?
“我大唐乃是禮儀之邦。”柴紹說道。
“吐蕃人若是捉住唐人,會放回來麼?”李泰問道。
“從來未聽說過。”柴紹說道。
“那你還放人?”李泰真是無語了,這是和邏輯啊?
“殿下,我大唐乃是禮儀之邦,豈能和那些蠻夷相提並論?吾等身爲唐人,就應該以德服人。”柴紹開口說道:“如此,方可威加海內外,萬邦來朝。”
“行,我服了,我真是服了你了。”李泰頓時是服了,真的服了。
特麼的,你是腦子進屎了吧?
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儒將?
“青雀,你這是何意?”李世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自己這個兒子,這是什麼了?
“爹啊,我一直很不明白,爲何我們贏了,還放過他們呢?”李泰嘆息一聲,道:“既然我們贏了,就應該打下去,打到他們的國都去,就算不能夠滅了他們,也可以掠奪一番。再者說了,就算是要停戰,也得讓他們割地、賠款、和親!讓他們將地割給我們,要錢糧來請求大唐停戰,讓他們的女人來平息大唐的怒火。”
“如此,同匪類有何異?”柴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說道。
“既然他們主動來招惹我們,我們就應該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打擊,吐蕃人雖然沒有大唐的富裕,但是他們擁有無數的奴隸,無數的青稞,無數的黃金。”李泰似乎有些生氣了,道:“我們大唐的士兵難道就這樣白白的死了麼?”
“既然他們挑起了戰爭,那就要受到懲罰!生死之戰,還特麼的跟我將仁義,更我講道義,戰爭不是讀書寫字,不是請客吃飯,更不是教化萬民,那是流血犧牲,是生死之戰,任何能夠打擊敵人的辦法,都是可行的。”李泰說道。
“殿下此番的言論真的是太聳人聽聞了,如此作爲,簡直就是蠻夷之所爲。”孔穎達站了出來,搖了搖頭,道:“殿下,莫要忘記了,我們大唐乃是禮儀之邦也!”
“殿下,殺戮的最終結果,是仇恨,我們應該用寬容來感化吐蕃。”王珪說道:“大唐乃是華夏之國,我們從古至今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民族,豈能如同滿意一般?”
“仁者無敵,陛下乃是仁君,豈能行那匪類之事?”
“如此行爲,暴君何異?”
“……”
一羣文臣站出來,紛紛指責李泰。
古代的中國,講究個以德服人。
哪怕是要打你,也得有個好名頭才行。
一般欺負了大唐的,基本上都被大唐君臣原諒了。
“淅瀝瀝……”
不遠處,一聲一聲的駿馬嘶吼之聲響起來,只見李泰的驢正騎在李恪的白馬上。
此時,李泰的心情就跟李恪那頭被驢騎着的白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