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從五品的浩命夫人,用得着來取笑你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一介白身?”武媚孃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老武家說起來也蠻倒黴的。
武士彠把全部的家產捐獻給了李淵起兵,李淵成功以後,封武士彠當了國公。
然而好景不長。
李世民很快的幹倒了李淵,自己當時了皇帝。
而身爲前任皇帝的狗腿子的武士彠可就倒黴了。
被打壓不說,別人國公家的兒子都能夠尚公主,結果到現在,武士彠的兒子還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尚公主。
在諸多的國公之中,不得不說這是一件相當丟臉的事情。
現在的武元慶和武元爽雖然是貴族,但是依然還是一介白身。
聽聞,武元慶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怒意。
感覺武媚孃的話,很是刺耳。
“你來我應國公府,有何事?”武元慶問道。
“我來,一是看你們死了沒有。”武媚娘淡淡的一笑,說道:“現在看來,你們依然還是生龍活虎的啊。”
“你是不是很失望?”武元慶冷冷的說道。
拳頭緊緊的握着。
何曾幾時,她在自己的面前是唯唯諾諾的。
但是,現在竟然敢趾高氣揚的看着自己。
真是世事無常啊!
“是有那麼一點點。”武媚娘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雖然是同一個父親生的,但是他們向來不和。
這些事府中的奴僕都知道,所以她也無須在裝模作樣,也不用裝模作樣。
“這一次,我來找你們,就是要你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武媚娘冷笑的說道。
“不可能!”武元慶斷然拒絕了,大聲的說道:“那些刁民竟然敢打我,我若是不不追究,豈不是要讓人恥笑了!”
“我應國公府的臉面,豈不是要丟光了!這件事,絕對不能夠這麼算了,我要讓那些賤民付出代價!”武元慶憤怒無比。
自己被打的這麼慘,豈能就這樣算了?
傳出去,自己還什麼在長安城裡面混?還什麼在文人世家中混?
“賤民?”武媚娘彷彿的看白癡一般,看向武元慶,說道:“你真當和你們起衝突的是普通人?”
“哼,幾個軍漢,一個商賈,何懼之有!”他說道。
“只怕,你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就不會這麼說了。”武媚娘冷冷的說道:“打你的,是魏王泰!”
“什麼?魏王泰?”武元慶不由的大吃一驚。
什麼可能?
毆打自己的人竟然是魏王泰?
這什麼可能?
兩人被打,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打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終於知道你爲何迴應國公府勸我了,原來是魏王泰打了我!”武元慶憤怒無比。
“魏王泰,我跟你沒完,這件事,太子殿下一定會幫我報仇的,太子殿下一定會幫我討回一個公道的!”
“就算是魏王泰,他也不能夠無緣無故的毆打貴族,更不能夠欺辱貴族!”武元慶就好像一隻炸毛的貓一般。
他對李泰原本就沒有好感。
現在,更是憤怒無比。
武元慶和武元爽最近和李承乾走的很近。
之前,貴族基本不跟他們來往。
李淵退居幕後,所有的勳貴都知道武士彠不被新皇帝喜歡。
所以,勳貴根本不會和武家來往。
世家子弟,又看不起商賈出身的武家。
所以,雖然武士彠是應國公,其實就是一個被孤立的貴族,要不然也不會迎娶一個寡居在家的三十多四十歲的老女人來充門面了。
前些日子,身爲太子的李承乾找到了武家兄弟,這讓武家兄弟受寵若驚。
彷彿是找到了知己一般。
武元慶說道:“二孃,看來你是擔心他被陛下責罰,所以纔來勸我的吧?”
“不,你不是勸我的,你是來求我的,你們魏王府是怕了,你們魏王府是擔心被聖上責罰。”
“哈哈哈……”武元慶哈哈大笑了起來:“二孃啊二孃,你這是虛張聲勢也,我差一點就上當了。”
“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要爭一個公道,讓世人都知道,我應國公府的臉面,不是隨隨便便能夠打的!”
“當初要是沒有父親,這大唐有沒有,還不一定呢!”武元慶滿臉的怨氣。
要知道當初李淵起兵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可是傾盡家產幫助他,他纔有了起兵的糧草,後來更是多次爲大唐大軍籌集糧草。
真可謂的勞苦功高。
這大唐的王位,可以說是有武家的一份。
現在,武家竟然只能是一個小小的公爵!
想想,武元慶心裡面就很是憤恨。
“你真的是瘋了,這種話,什麼能夠亂說!”武媚娘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雖然她也認爲大唐欠武家一個王位。
但是,這種話,能夠亂說麼?
這種想法,放在心裡面偶爾想一想就行了,豈能亂說?
“哼,只要太子能夠成爲皇帝,我武家自然也有一個郡王的位!”武元慶得意的說道。
“愚不可及,就算太子登上了皇位,也不可能讓你成爲郡王!”武媚娘搖了搖頭,說道:“你的愚蠢,早晚還給武家帶來災難的!”
“給我們武氏一族到來災難的,是你這個女人!”武元慶冷冷的一笑,說道:“我會讓武氏一族,成爲大唐的王族!”
“大唐的異姓王,基本上都死的很慘,自古以來的異姓王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你不是王,永遠也不可能是,你若不放棄追究,明日什麼死的,都不知道!”武媚娘看向自己這已經被野心填滿了的兄長。
說道:“白天,除了我家夫君外,還有房相公家的二公子,駙馬都尉房俊房遺愛,長孫國舅爺家的二公子長孫渙。”
“盧國公家的二公子,駙馬都尉程處亮。”武媚娘看了他一眼,起身,轉身,說道:“你要得罪的,不只有魏王府一個,還有另外的三家。”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爲了所謂的爭一口氣,得罪了這三家,劃不划算?現在父親之所以能夠得到重任,那是陛下看在我家夫君的面子上!”
“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應國公雖然爵位一品,但是我家夫君可以決定第二任應國公是誰!”武媚娘說完。
轉身,離開。
留下一臉蒙逼的武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