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更加的強硬,纔會讓一些人躲藏不下去,主動的跳出來。否則,他們會裝作非常順從的模樣,等待着雷恩嗝屁着涼之後掠奪他所留下的政治資源。
雷恩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而且他也必須在九個月內,將所有的事情都理清,這關係到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冰原上的大祭司不可能會將那個孩子交給他,也不可能會讓他挖掘冰原下隕落的迪麥隆,所以最終難免是要動手的。一旦動手,就必然是一場更加慘烈的戰爭,大祭司作爲迪麥隆的神使在冰原上有着特殊的施法能力,加上冰蠻強大的個體實力以及他們對迪麥隆和大祭司的盲目的崇拜順從,他們也不會惜命。
與此同時,剩餘的黃金貴族,也將列入到他的征伐名單內。食指上的銅戒恐怕短時間裡根本無法湊齊足夠的符文,但是中指上的符文卻沒有這麼麻煩,只需要湊齊所有黃金貴族的血脈,自然能夠點亮所有的符文。他不清楚點亮所有的符文之後會出現怎樣的變化,可這已經是他不多的選擇了。
在剩下的四個家族中,安圖恩家族的血脈他已經得到了,還剩下其他三家。這三家人各有不同,有人張揚跋扈,有人苟全性命,也有人不問世事。其實最好對付的,反而是卡波菲爾家這樣跋扈的家族,正是因爲他們跋扈,所以他們在某些時候會讓衝動主宰他們的狗腦子,不計後果的做出一些常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十月底,來自北方的寒流讓帝都的氣溫也開始迅速的降低,十月初還有二十八九度的溫度,穿的多一點都會覺得熱。現在哪怕穿三件衣服,坐久了不動都會感覺到一絲涼意。按照歷年來的氣溫變化,等到了十一月左右,帝都的氣溫恐怕會降到零度左右。
斯派爾科吸了吸鼻子,突變的冷空氣讓他有些不舒服。身邊的族人偶爾飄向他的眼神往往在接觸他身體的那一刻,就會挪開。誰都沒有想到在老暴君的孫子輩裡,能夠出現這樣一個“異種”!
老暴君一直崇尚者森林法則,強者主宰一切,對於血脈他反而看的不是太重。隨着退潮期愈發嚴重,所謂的血脈天賦很多時候都非常的雞肋,沒有多少人能夠像雷恩或是格雷斯那樣獲得強大的天賦,更多的則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天賦。比起這些虛無縹緲不一定有什麼用的東西,在這個世道之中反倒是個人的能力比血脈天賦更加的重要。
斯派爾科作爲老暴君衆多的孫子輩中不起眼的一個,幾乎從來沒有進過族人的眼界中,在他們眼裡,像斯派爾科這樣沒有能夠表現出特殊才能的傢伙,根本不值得關注。
可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小傢伙,設計陷害了他的哥哥,而且不止一個,是三個。三個被老暴君定爲家族下一代族長候選人的孫子輩,都在毀在了斯派爾科的計劃中。對於這樣坑害兄弟姐妹的行爲,在卡波菲爾家中並不是什麼新聞,大家早就習以爲常。
斯派爾科在家族中的地位直線上升,還受到了老暴君單獨的接見,家族中已經有了一些傳聞,如果斯派爾科能夠穩住現在的地位,那麼他繼承人的身份是絕對跑不掉了。
有人的目光從未從王座上離開,有些人卻早已匍伏在王座之下,不是每個卡波菲爾家的子孫,都有膽量去爭奪那個位置。作爲目前勝利者的斯派爾科,在他身邊已經圍繞着許多族人,一旦斯派爾科邁出最後一步,這些族人都將會獲得地位上的提高,以及得到更多的家族紅利。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的都相信斯派爾科能夠走到最後,就像之前他的三位哥哥那樣,很多人都已經有了一種“繼承者就在他們三人當中”的錯覺,可不還是被斯派爾科給全部坑害了?
下注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非常的沉重!沒有誰喜歡不安分的人,更不可能會喜歡迎風倒的人,所以每一次下注,都將改變一些人的命運,或好,或是壞的。
斯派爾科成功的爭取到了這個位置,更多兄弟姐妹將身家押在了他的身上,他內心中的壓力,遠遠沒有他平靜的外表所表現的那麼輕鬆。
所以,他需要發泄。
這或許是貴族們鍾愛自己特權的一方面,至少他們有足夠的金錢、地位和權力去胡作非爲。
斯派爾科是一個很英俊的年輕人,皮膚白皙,五官精緻,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結非常的明顯,第一和他見面的人或許會把他當做一個充滿了英氣的女人,可實際上他是一個男人,一個美少年。
貴族中並不缺少美少年,權力和地位讓貴族們擁有了這個社會中最好的基因列序,想要生出醜陋的孩子反而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依靠着這張臉,斯派爾科在帝都中有不是姘頭……,不,應該說異性朋友。
望着橡樹區內一棟較爲偏僻的別墅,斯派爾科拍了拍稍稍有些凍僵的臉,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
他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發泄。
他有一種很特別的癖好,他鐘愛受虐,同時又喜歡虐待別人,或許這和他生長的環境有着密切的關係,不過這始終是一種不入流的癖好。
“你們留在門口,注意不要讓人闖進來。”,斯派爾科吩咐了一句,他身邊的護衛立刻就鑽進了大門外的小房子裡。他一邊解開皮衣的扣子,一邊走向別墅的大門。
當推開大門的那一瞬間,一股熱流瞬間從門內涌出來,讓他變得輕鬆了許多。他隨手將皮衣掛在了玄關後的衣架上,笑眯眯的解開袖口的扣子,將上衣全部脫了下來。他有着非常健碩的身體,肌肉沒有那些大塊頭那麼棱角分明,但看上去也足夠讓人賞心悅目。只是在他的胸口,肩膀,以及背上,都有一些淺色的傷痕。
不管是煉金術士還是教會的使徒,其實都有辦法消除這些傷痕,可是他沒有那麼做。在他看來,這是能夠讓他在一定時間內保持愉悅的東西,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擦去?
別墅的大廳已經被完全的改造,就好像是一個行刑室那樣。行刑架、絞架、吊索以及一旁櫃子上、架子上和牆壁上置放的刑具讓這大廳給人的感覺不是那麼的好。
在大廳的西北角,有一個蓋着黑色布幔的正方體,斯派爾科走過去掀開了布幔,露出了一個籠子。籠子裡裝着三名赤身果體的女孩,她們被蒙着眼睛,有些驚懼的縮在了一起。
這三個女孩,是斯派爾科的經手人在外面抓的,簡單一點來說,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最初的時候斯派爾科只會去和那些有技術的女人們玩一玩,可漸漸的他發現那些有技術的女人們演戲的程度往往大於真實的體驗,所以他選擇換一種口味,更加真實的口味。
女孩們的脖子上有一個項圈,項圈上鎖死了一條鎖鏈,斯派爾科隨手從籠子外側的鉤子上,牽下一條鎖鏈,用力的將一個女孩從籠子裡拽了出來。女孩的嘴巴里塞了東西,胳膊上也有一層層繃帶緊緊的纏繞,讓女孩的小臂緊緊的貼着大臂。腿也是如此,緊繃着的繃帶讓女孩的腳跟緊貼着pigu,她就算想要掙扎,也使不上勁。
不管另外兩個女孩驚恐的掙扎,他將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女孩用力的牽到了吊索下,從架子上去了一根小皮鞭,此時的斯派爾科眼神裡充滿了慾望與渴求,臉上也出現了一絲不健康的潮紅。
他掄起了鞭子……
警告!
警告!
焚化部發現異常信息流,開始主動分析……
分析結束,鎖定目標,進行跨界干涉……
和諧物質開始輸出,功率百分之三百……
輸出結束,成功擊毀目標!
斯派爾科睜開迷茫的眼睛,額頭隱隱作痛,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摸了摸脖子上有些疼痛的勒痕,隱隱想起了什麼。
對了,我正在做……!
揉了揉腦袋,他爬了起來,可眼前所有的一切,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絲震驚,還有恐懼。
原本乾淨整潔的大廳裡的地面上,佈滿了分不清彼此的肉塊,三顆腦袋整整齊齊的吊在吊索上。從切斷處淋下來的鮮血不斷的乾枯又不斷的緩慢溢出,已經掛着有二三十公分長。他突然哆嗦了一下,低着頭看着腰部上纏繞着的一根泛着青灰色略顯暗啞的腸子,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沒錯,他喜歡虐待別人,特別是那些乾乾淨淨的少女,也喜歡被人虐待,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喜歡殺人!每一次這樣的遊戲,他都很有控制能力,最多讓那些女孩受一些傷,他也會給她們足夠的補償。其實在斯派爾科看來,被他選定的少女是幸運的,因爲這些女孩終其一生,可能都無法擁有他給予她們的財富,那是一筆足以讓絕大多數平民終生絕望的鉅款!
擁有了這筆鉅款,改變的不只是一個人的命運,而是一個家庭甚至是一個家族的命運,所以斯派爾科從來都不覺的會欠她們什麼,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哪怕女孩們並非是自願的。
但他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害誰,比起冰冷冷的屍體,他更喜歡女孩們無法抑制痛苦時下意識發出的尖叫,以及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反應。
可現在……,他扯斷了腰上纏繞的腸子,衝進了梳洗間裡,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清洗乾淨,洗了好幾遍,同時也在考慮如何解決這裡的問題。
其實問題不大,不管是什麼地方,每天總要有一些女孩或是男孩突然間消失在某個地方,人們早已習慣這樣的新聞。唯一麻煩的是這件事不能夠讓經手人知道,那纔是大麻煩。貴族中不乏私生活糜爛的傢伙們,有時候死一些人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但問題是要能夠捂住。
一旦經手人發現了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成爲他被要挾的把柄,作爲一個在大多數時候都非常理智,並且足夠隱忍還有着相對而言更高智慧的斯派爾科,此時首先想到的就是滅口。只要經手人死了,在把這裡處理乾淨,那麼一切都是小事情。
他放緩了呼吸,重新走回到客廳裡坐下,沉思了片刻之後,走到樓上,用魔音盒子聯絡起經手人——一名末代貴族的後裔,現在是銅環區一個街區的議員,那傢伙專門幹一些髒活來獲取利益。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生活方式,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法則,那些失去了爵位的傢伙們不甘於平淡的生活,而成爲掮客就成爲了他們唯一能夠保持體面生活,有別於平民的渠道。
斯派爾科點着一根菸,等待着他的經手人到來,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人卻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一羣灰狗接到了舉報,包圍了這處別墅,領隊的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一個行動組的小組長。舉報中並沒有詳細說明這裡發生了什麼,只是隱約的提及了這處別墅和人口走私有關係。這不算是什麼大事情,但絕對也不是什麼小事情,帝國安全部立刻派了人過來。
只是當他們準備突入這棟別墅的時候,卻遭到了阻攔。
斯派爾科的侍衛們嚴格的遵守了他的吩咐,拒絕灰狗子入內,他們多少也知道一點裡面發生的事情,這種醜聞一旦爆發,斯派爾科想要成爲下一任族長,恐怕就不會那麼容易了。斯派爾科不好過,他們這些親近的護衛也不會有什麼更大的發展,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讓這些灰狗子進去。
“這是私人領地,而且還是貴族的別墅……”,侍衛的話裡帶着威脅,隱隱倒逼那些灰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