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六章 站得高有時候未必看得遠,有一種很方便的東西,叫做望遠鏡

“我能自己走,放開我!”,裡德爾掙扎着擺脫了劍師鐵箍一樣的虎口,在扈從的協助下站了起來,並且換上了整齊的戎裝。兩名扈從一左一右的攙扶着他,慢慢的走向領主府。每走一步,裡德爾臉上的肌肉就會顫上一顫。他的戰靴也會從一些縫隙裡,擠出些許淡粉色的血液。

他的腳,的確受了傷。

在火場中最容易時候的是那些人?這個答案可能有很多種,誰都說不出哪一個對,哪一個錯,但是裡德爾用親身的體會告訴了他身邊的人,誰身上的金屬物件越多,誰也就越倒黴。

特別是離火源不遠的時候。

金屬傳到熱量的速度遠遠超過了其他的物質,裡德爾腳上的燙傷,就是因爲他穿了結實的戰靴。戰靴包裹着他的雙腳,又不斷被火苗舔舐,在他從火場一路飛奔順着原路返回的過程中,兩隻戰靴的溫度已經熱的燙手,而被戰靴套住的雙腳,更是疼的鑽心。當他回西林城之後,就臥牀不起。

兩隻腳上幾乎都是水泡,小腿上也有不少。經過藥師的護理已經好了不少,但是下地什麼的,還是一種奢望。他心裡也很清楚,他不應該爲這一次損失負責任,因爲這不是他的錯。不管是他,還是換一個人來領導這一場戰鬥,最終的結果都差不多相同。如果非要說不同,那麼只有可能在戰損的數字上有所變化。

是的,他是怎麼認爲的。

他嚴格的按照了十年前他還在指揮大規模戰鬥時的經驗,安排了這次進攻。急行軍兩天,士兵們早就疲憊不堪,不可能讓士兵們拖着疲憊的身體去攻城,那和送死沒有任何的區別。甚至不需要敵人動手,攀爬城牆爬了一半的士兵們就有可能因爲體力不支,抓不住繩梯或是梯子掉下來摔成重傷。

所以他依照自己的經驗,選擇了休整一天,等士兵們養足了精神之後,用精神飽滿,體力充沛的身體去戰鬥。

紮營的地方不可能離莫利亞太近,燃燒軍團還有八千的騎兵枕戈待旦,一旦對方利用騎兵的機動能力在半夜來襲營,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鑿穿甚至是擊潰!所以他選擇了離莫利亞還有幾裡地的地方,既能看得見莫利亞的大門,又保持了距離,留下了足夠的緩衝空間。

在紮營的選址上,他也依照自己十年前的經驗,選擇了在樹林裡紮營。樹林本身就是很好的防禦設施,即使對方的士兵繞過了官道從側面進攻,面對茂密的樹林,對方也無法形成擁有衝擊力的陣型,同樣給他和他的士兵們留下了充足的空間。

這麼看來,這場失敗和他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完全不需要爲這場失敗擔負任何的責任。

所以當他見到彼拉戈斯的時候,心裡是沒有半點羞愧的。

“無恥之徒!”,彼拉戈斯看着理直氣壯還揚着頭的裡德爾,抓起手邊的墨水瓶就摔了過去。

翻滾着的墨水瓶將一半的墨水灑落在地上,但還有一半,灑在了裡德爾的臉上。裡德爾一臉莫名的茫然,緊接着臉上掛起了絲絲的憤怒。不錯,他的確是彼拉戈斯的家臣,但同樣他也是一個聲名卓著的將領,他可不是那些靠着吹捧諂媚獲得高位的狗腿子,他也有他的驕傲。

疼痛這個東西,說白了,就是一種將機體損傷傳遞給大腦瞭解情況的信號,接連不斷的信號。這種信號和噪音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和噪音一樣會讓人煩躁。一個人如果一直處在煩躁中,那麼他的情緒、性格和脾氣,都會有一定程度上的改變。溫和的人也會變得蠻橫起來,有耐心的人,會變得急躁。

如果在平時,面對這樣苛責的對待,裡德爾會檢討自己,然後默默的低下頭,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是一直處在疼痛信號的污染和困擾中,加上一些外因比如說自己騙自己都無法抹殺的愧疚,他對外界的承受能力,變得就有些低了。

他摸了一把臉上的墨水,冷冷的斜睨了一眼彼拉戈斯,挪開了目光望向別處。

彼拉戈斯楞了一下,騰地一下一股無名的火焰從腳底騰起,順着屁股溝爬到了脊椎上,然後直衝頭頂。他雙手一撐從座位上站起來,噔噔噔的幾步走下階梯,一腳踹在了裡德爾的肚子上。

裡德爾畢竟還是一名將領,面對大火他六級騎士的實力毫無用處,但是面對彼拉戈斯這個三級騎士,他就真的太強了。一腳踹過去裡德爾身形只是微微晃了晃,攙扶着他的兩名扈從連身形都沒有動過一下。反倒是彼拉戈斯,向後踉蹌的倒退了幾步。如果不是手下劍師扶住了他,說不定他真的要丟人現眼。

在另外一個世界的中國,有一句話叫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說的就是一個人憤怒到了無法控制的時候,就要做些不好的事情了。

而在這個世界,也有類似的諺語——“不要讓衝動主宰你的理智,否則帶來的只有毀滅”

儘管說法不太一樣,但是核心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各種各樣的不順利加上裡德爾這樣的作態徹底引爆了彼拉戈斯,別看血盟此時風頭無兩,但其實不管是彼拉戈斯也好,還是艾薩克,都擔負着非常沉重的壓力。他們不僅僅只是代表了自己一個人,去推翻奧蘭多家族的統治。事情成功了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但是萬一失敗了,將有成千上萬的貴族被砍掉腦袋,懸掛在奧蘭多家族的旌旗上傳遍整個帝國!

巨大的壓力,和諸多的不順,彼拉戈斯急需發泄的渠道。裡德爾在疼痛煩躁之下的莽撞,給了他這個機會。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彼拉戈斯一把從身邊劍師的腰間抽出了長劍,捅進了裡德爾的腰間。

如果不是胸口有一整面整體打造的金屬胸甲,他這一劍會選擇胸口。

長劍入腰,所有人腦子一片空白,裡德爾最先反應過來,他一拳頭打在了彼拉戈斯的臉上,打的彼拉戈斯眼冒金星的跌坐在的地上之後,立刻反手抽出腰間的長劍,眼角跳了跳,在衆人驚駭欲死的目光中,斬向了彼拉戈斯的腦袋。

既然你想殺死我,那我就先殺死你!

然後……

沒有然後了,一道金色的劍氣閃爍之後,裡德爾整個人被斬城兩片,一左一右,鮮血瞬間炸的到處都是,內臟順着兩條獨立的腿噼裡啪啦的丟了一地,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味。

彼拉戈斯身邊的劍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奪回了長劍,他用力甩了甩,劍身上的血滴立刻被摔得乾乾淨淨。他一手按住劍鞘口處,緩緩將長劍插入劍鞘,不動聲色的站在了一邊。

彼拉戈斯這個時候纔回過神來,他連爬帶滾的站了起來,雙腿還有些發軟,他面色猙獰的看着已經變成了兩片的裡德爾,“該死的傢伙,居然想要謀害我……”,突然間,怒火瞬間被熄滅,他沉吟了片刻,“將他全家流放到冰原去。”

彼拉戈斯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自然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他固然可以在這個時候要求處死裡德爾的全家,但是這會帶來一系列後遺症。一些人會認爲他是一個刻薄無情的人,只因爲一點小問題不僅殺了裡德爾,還要殺害裡德爾的全家。

這會讓一些本來不是那麼願意歸順他的貴族,失去最後的信任感。

爲了自己的事業,以及眼前的難關,他纔有了這樣的決定。當然,他不會放任裡德爾家的那些人活下去,在冰原上如果沒有衣服,凍死只是遲早的事情。

一些人的眼神多少發生了些許的變化,而另外一些人,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死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聲名遠播的將領,似乎的確能爲這次莫名其妙的戰損買單,也能按撫一些底層士兵和軍官們的怨言。

彼拉戈斯瞥了一眼兩名瑟瑟發抖的扈從,冷笑着說道:“你們的主上都死了,你們還活着幹嘛?”

他可以裝模作樣大度的放過裡德爾的一家,但也需要震懾一下人心,這兩人只能說命不好,怪不到別人的頭上。

兩名扈從被士兵拖了出去,不一會他們的腦袋就掛在了城牆上,和他們的主人一起,隨着秋風搖來蕩去。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彼拉戈斯趁機收拾好心情,重新端坐在領主的寶座上,俯視着衆多的幕僚以及貴族,“誰,能替我打敗雷恩?”

空曠的大殿內來回迴盪着迴音,但是沒有人站出來。

裡德爾這樣優秀的將領都折在了雷恩的手裡,更何況他們這些人呢?

眼看着氣氛越來越沉悶,一名幕僚站了出來,他嘴角含笑,面帶自信的笑容,望着彼拉戈斯,“主上,我們爲什麼非要和雷恩那個暴徒正面的硬碰硬呢?爲什麼我們不繞開進攻其他地方?”

彼拉戈斯眉頭微微一擰,剛準備呵斥他的提議,心頭突然一動,對啊,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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