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漸漸回過神來，這個世界的水比自己想的還要深，至少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就比如三大法師組織的褻瀆可以說不是什麼秘密了，但爲什麼沒有被六神毀滅？
橡樹之父那個佛系神明不算，萊茵可是知道死神克沃藍可是很討厭法師的，特別是死靈派系的法師，在克沃藍的牧師看來就是竊取主權柄的小偷，但是爲什麼死靈派系依然穩定的成爲法師八大派系之一，沒有像前世小說中一樣，成爲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愛徒，你的本質和天使不一樣。”
西撒的話語恍如驚雷，劈醒了正在沉思的萊茵，如果不是西撒一直對自己還不錯，就憑他這句話，萊茵就想要讓雷因斯坦開啓傳奇法師塔，將他圍殺在這裡了。
西撒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意之間已經靠近了萊茵最本質的秘密，可以讓神明都瘋狂的秘密。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準確來說，應該是你這種神術查克拉帶來的不同，這不是天使擁有的力量，而是殘缺的神明之力！”
赤luoluo的褻瀆，甚至可以在大陸上引起最深沉的貪婪！
同時他又有些疑惑，因爲這種力量的本質太不可思議了，和精靈帝國一樣，是製造神明的力量！
而其中熟悉的自然神力又讓他肯定，這種力量肯定和慈父有關，但是以慈父的性格，爲什麼會這樣佈局呢？
祂想要打破現在六神的格局，親自培養一位神明？
萊茵還是太小瞧這個世界法師的能力了，兩位五環法師再加上一座傳奇法師塔，還有着萊茵自願地配合，即使還沒能完全解析透神術查克拉，但是對其本質有着一些靠譜的猜想並不難。
西撒看着萊茵逐漸難看的表情，露出一個我們都懂的神色。
萊茵知道他是指的橡樹之父是‘人造神明這個秘密’，但是自己擔心的不是這個啊，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
雷因斯坦和西撒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比萊茵好不了多少，甚至雷因斯坦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停下研究，思考一些額外的問題，但是這個關於萊茵的秘密他誰也不敢告訴，包括獅心伯爵奧哈因在內，他想過在法師塔內殺死西撒，雖然兩者位階相等，但是傳奇法師塔有這個能力。
他又猶豫了，因爲西撒像自己展露他和橡樹之父特殊的關係，他是一位精靈，是不可能背叛萊茵的，因爲那樣也代表着背叛橡樹之父。
背叛橡樹之父的精靈，確實沒有出現過，雷因斯坦法師考慮到，但是沒有任何停手，將西撒困在了這裡，所以西撒實際上是被軟禁起來，等到萊茵現在回來抉擇。
“萊茵，這個秘密太大了。”
雷因斯坦嘆了一口氣，眼神瞄向西撒。
“愛徒！”
西撒瞬間擠出幾滴眼淚，“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我可是第一位賣身給學徒的魔法師，必將會名留魔法史！”
萊茵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說真的他有些後悔了，甚至連雷因斯坦老師都有些不放心，這個秘密太大了，是他都沒有想到的。
畢竟仙術查克拉可沒有到達森羅萬象之力的評價，沒想到自己融合出來的神術查克拉被兩位法師認定爲‘殘缺的神明之力’。
“起誓吧，永不背叛我，並將信仰奉獻給我，以阿瓦隆的名義。”
“阿瓦隆？”西撒原以爲萊茵會讓自己在橡樹之父的見證下訂立神人之契，但現在······萊茵的秘密好像遠超自己的想象啊，西撒沒有任何害怕，反而露出興奮的光芒，甚至像要‘吃’了萊茵一樣。
“存在於夢之間隙，倒映着生靈所思所想，萬有全無之地，遠離塵世的理想鄉，阿瓦隆。”萊茵唸誦完了一遍阿瓦隆的全稱。
西撒聽完之後，突然放聲大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他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這是來源於精靈帝國的瘋狂！
“愛徒，沒想到你已經到達這一步了嗎！”
他可不像埃文斯等人那樣‘無知’，這是個國度的雛形！也只有國度才能配得上這個描述！
萊茵等西撒笑完之後說道，“想好了嗎？”
“當然。”
西撒沒有任何猶豫，和萊茵訂立了誓言，萊茵清晰地感知到一條微弱的信仰之線從西撒身上連接到自己，西撒作爲一名五環的施法者，每天只能產生這一點信仰之力，萊茵鄙視他！
而西撒則有不同的感覺，他恍惚地看到一個至偉的國度降臨，就像描述的那樣，萬有全無之地，西撒甚至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這個國度。
只能肯定一點，這個國度沒有在星界，所以像萊茵這樣的準神明的國度被祂們藏在了哪裡呢？
西撒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着。
“親愛的導師，我不得不提醒你，別探究阿瓦隆。”萊茵的語氣越發的輕柔，表情越發的和善。
呃，即使是西撒也知道這過於的褻瀆，不說信仰的問題，惦記神明的神國和惦記他人的老婆沒什麼區別。
突然他反應過來，“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萊茵點了點頭，這是他給西撒的警告，當然就憑萊茵現在的位格，只有西撒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能藉助阿瓦隆力量投射到現實世界的影響知道對方所想，當然這一點，萊茵不會告訴西撒的。
法師的智慧不容小視，西撒想到，“倒映着生靈的所思所想······這也是阿瓦隆的權能之一······如果我轉化成爲死靈生物，會不會再被探知了呢？”
萊茵拍了拍腦袋，他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神明都那麼討厭法師了。
“如果我加了心靈防護法術······應該不行，本質上和阿瓦隆差距太遠了，那傳奇階的心靈防護法術呢？也不行，我還不是傳奇法師，而且沒有聽說過有傳奇階的心靈防護法術······也許我成爲傳奇法師的第一件事，就是先開發一個傳奇階的心靈防護法術······防備愛徒窺視之盾······這個名字怎麼樣？”
“西撒！”
萊茵忍不住低聲吼了一句。
西撒理直氣壯地說道，“愛徒，這可是你先窺視我的想法的，即使你將成爲偉大的神明，但是也不能剝奪法師的思考！”
“可惜沒有畫家，記錄下這幅畫卷。”西撒想到，“不然自己一定會名留魔法史的，就像是道格拉斯，拉維斯圖等殿下那樣。”
“《西撒質問萊茵》？這個名字不錯，或許有更好的，《來自真理的吶喊》？《西撒先驅者的抗爭》？好痛苦啊，這些名字都不錯······”
萊茵第一次感受到窺視他人想法的痛苦，信徒在自己面前無不是戰戰兢兢，盡力收斂自己的想法，不敢有絲毫褻瀆，唯有西撒，像是在主動挑釁自己一樣，萊茵這個時候有點懷念伯力克裡了······
另一道信仰之線連接起萊茵和雷因斯坦，萊茵面色複雜地看向老法師，“老師，你沒必要······”
雷因斯坦爽朗地笑道，“沒必要什麼？你這一點可不像是你的祖父，切爾西那個老混蛋，如果這真的是軍事機密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的。”
“而且，即使是法師最後不也要選擇信仰嗎？我可不想讓靈魂在冥界孤獨地飄蕩。”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無信者之牆，但是對於死後靈魂的去處，即使是法師也會感到恐懼，所以法師們一般會在生命的最後關頭虔誠的禱告，爭取成爲一名淺信徒。
“我本來是想選擇另一位冕下作爲我的信仰的，但現在看來有了更好的選擇，阿瓦隆給我留了位置吧？”雷因斯坦開玩笑般地說道。
萊茵意識到這是一位爲獅心奉獻了一生的老人，也笑道，“頭等艙。”
“愛徒，我呢？我決定了死後不去慈父祂老人家的自然之地，阿瓦隆不錯，你能讓我先看看裡面的景色嗎？”
西撒探究着說道。
“我想慈父知道了，一定會將你扔進深淵的。”
西撒訕訕的笑了笑。
“還是說正事吧，萊茵你知道你這種······神力的本質嗎？”雷因斯坦打斷西撒的談話說道。
萊茵搖了搖頭。
西撒和雷因斯坦對視了一眼，露出果然的表情，不然萊茵也不會這麼配合自己等人的研究了，那麼偉大的橡樹之父既賜予了萊茵這種偉大的力量又不告訴萊茵原理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兩人都有些迷惑了。
現在萊茵可以知道兩人的想法，兩人看來是被自己帶歪了······但萊茵突然又有些不確定，因爲作爲神術查克拉中自然之力源頭的橡樹之父一定知曉神術查克拉的潛力，那麼祂的意志是？
這確實不是自己能思考的問題，萊茵吸了一口氣，“神術查克拉的本質是什麼？爲什麼讓你們確定這是殘缺的神明之力？”
兩位法師回到了正題，對視了一眼，西撒開口說道，“聖力是由信仰之力轉化，神明賜予信徒的力量，天使之力雖然比聖力高等，但是也還沒有達到神力的標準，因爲每一份神力之中都和規則交融了，可以說神力是信仰之力和規則之力融合的產物，天使的力量是高濃度的信仰之力，但是沒有規則之力，即使祂們能夠驅使規則之力。”
“你們研究過神力？”萊茵真的有些震驚了，想了想西撒的來源，也許精靈內有這樣的記載。
雷因斯坦笑道，“萊茵，你還是小看了法師的智慧，關於神力的猜測，對於五環以上的法師，基本上不是什麼秘密，我們不需要得到一份神力研究，只需要研究聖力和神力留下的痕跡自然就可以推測出神力所代表的權能。”
法師和前世的科學家一樣恐怖，即使離黑洞有無數光年遠的距離，但是仍然能從觀測到的引力波中推測出黑洞的性質。
法師對於神力的研究大概也一樣。
“那麼神術查克拉的本質是？”
西撒考慮了一下，決定用一個對比來說。
“如果龍之血脈的本質是【侵蝕】，那麼你現在所擁有的神術查克拉的本質就是【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