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香輕搖摺扇,想了想凌霜的話語,不禁柳眉緊蹙道:“畢竟來者是客,如此安排是不是有些怠慢客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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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可是戰勝的一方,若是不拿出十足的架子,那豈不是要被人小看了嘛。”凌霜拍了怕憶香的肩膀,嘴角邊泛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啪”的一聲合上摺扇,憶香恍然大悟,頓時笑顏逐開。“呵呵……我說主帥大人啊,您還真是壞心眼呢,既然連這些都算計到了。微臣對您佩服的可是五體投地了。”
“少拿這些話來奉承我,本帥可不吃這一套。”凌霜一揮衣袖,轉身邁起了蓮步,優雅的身姿彰顯君王之風。
眼見如此,憶香微微有些失神,隨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疾步跟在了凌霜身後。
不到半個時辰,凌霜便已騎着駿馬到達了舉行祭奠的橘臨關外。只見那石砌的高臺之上白色的弔旗飄揚,黑色的布簾裝點兩旁,衆將身着戰甲,頭系白錦帶,面色凝重。列隊弔唁之人不下萬人,莊嚴肅穆的氣氛不禁讓人沉下心來,悼念那些死去的兵卒。
凌霜側過頭去,看向憶香小聲說道:“這次祭奠搞得如此聲勢浩大,看來你真的深知本帥心意了。”
“如此才能體現我靈水國泱泱大國的廣闊胸襟與仁愛之心,不僅對我國戰死的兵將滿懷敬意,而且對敵軍戰死的兵將也懷有敬佩之情。您說,微臣說的對嗎?”憶香恭敬地回道,但心中卻有另一番想法。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殿下也是希望藉此時機收買人心的吧。既是如此,我更要搞的人盡皆知纔是。
“是,你說的沒錯。”凌霜微微點了下頭,看向憶香的黑眸中掠過一抹異色。憶香表面上這樣說,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吧。絕對是在想我欲藉此機會收買人心,增加威望,以圖長遠之利。即使她如此猜想,也無所謂了,反正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來到高臺之下,凌霜瀟灑的翻身下馬。而一旁早已在此等候的雁梅快速走向前去,跪下身來拱手行禮。“末將參見主帥大人,祭奠的各項事宜已備,請您登上高臺。”
“好,你們隨本帥一起上去吧。”凌霜輕聲道,隨之邁步登上一個個臺階。
圓形的石臺中央設有供桌,貢品香燭擺放其上。守靈的八位將軍手握佩劍立於八方,滿臉的威嚴之色,想必是連厲鬼都能給嚇退。
“主帥大人祭拜亡靈。”一個士卒高聲喊道。
聞聲後,凌霜從兵卒手中接過點燃的香,朝着西方恭敬三拜,隨之奉上悼念之詞。
“靈水兵將,凜然正氣,英勇無畏,血戰沙場,保家衛國,其舉壯哉!我輩承念,揚軍之威,勝之不驕,居安思危。逝去者,魂歸西天,祭奠者,悲泣不絕。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赤火兵將,葬身異鄉,蒼蒼蒸民,誰無父母,提攜捧護,畏其不壽?誰無兄弟,如手如足?誰無夫婦,如賓如友?生也何恩,亡之何咎?其存其沒,家莫聞知。人或有言,將信將疑。悁悁心目,寢寐見之。布奠傾觴,哭望天涯。天地爲愁,草木悽悲。弔祭不至,精魂何依?必有經年,人其流難。嗚呼噫嘻,時耶命耶,從古如斯。爲之奈何,爲之奈何?”
“不愧爲靈水國的四皇女殿下,才華橫溢,出口成章,心胸廣闊,一視同仁。”伴隨着一道低沉的聲音,一抹白色麗影閃動人羣之前,而她身後的士卒全都被點中穴道無法動彈分毫。
“嘭嘭嘭”兵器相接發出的聲響交織着士兵們的吶喊聲響徹一片。凌霜則是不疾不徐的把香插入香爐中,才移步轉過身來。她本眯着眼睛俯視着臺下的一切,眼眸中閃動着興味的光彩。
白衣女子那長長的秀髮就如春天碧綠的垂柳,隨風浮動;流線型美的大眼睛輪廓內是一顆璀璨的珍珠,光彩照人;瓜子型的臉與修長的身材配合得十分巧妙,爲這天仙之美多加了幾分點綴。她燦爛無瑕的魅力,華麗而純潔,宛若一顆閃閃發光的明珠讓人過目不忘。
而陽光下的凌霜俊美面容中透出冷傲,耀目攝人,身着的銀色戰甲配上白色戰袍,更顯得她英姿颯爽,氣宇非凡。
剛纔只聽那清靈的聲音,我就對她產生無限遐想了,沒想到她真如傳聞中的一般美豔絕倫。思及此,白衣女子順手撂倒攻過來的兩位士卒,優雅的拱手施禮道:“赤火國使節上官明珠拜見靈水國主帥大人。”
“免禮。”凌霜輕輕地吐出三個字,目光停留在那個在人羣裡打得正起勁的健壯女子,冷聲說道:“你們都停手吧。”
“喂喂喂,你們耳朵聾了?沒聽到自家的主子說停手了嗎?你們再不退下的話,本將軍可就真的不客氣了!”女子聲的音十分洪亮,故意揮動着手中兩柄銅斧嚇唬着周圍的兵卒們。
只見她有着一張鴨蛋臉,雙眉修長,膚色雖然微黑,卻掩不了渾然天成的一股英氣,身着的一件墨綠色長裙更顯她身材魁梧精壯。
靈水國的兵卒們雖被這狂妄之徒惹惱了,但卻因凌霜的命令而不敢輕舉妄動,乖乖地向後退去。
“呵呵……早該如此聽話了。”女子爽朗一笑,收起銅斧,朝向凌霜抱拳行禮道:“赤火國使節杜依風見過靈水國主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