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那半眯起的眼眸中透出興味之色,看着那隻玉手端過酒杯。下一秒間,她的下顎就被人給擡起,而緊貼過來的則是那如花瓣般嬌嫩的嘴脣。絲絲縷縷的酒水如甘露般流入她的口中,清甜的香氣蔓延開去……
她的丁香小舌靈巧地接應着酒水,主動地汲取,並有意無意地誘惑着推抵着他的脣。直至最後,她的舌頭竟是霸道地進入他口中,四處翻滾,沒有絲毫要退離的意思。
“唔……”低吟從齒縫間溢出,微微刺激着凌霜的耳膜。
凌霜寵溺地看着眼前芷珊的美顏,意猶未盡地以舌尖抵住那有些退卻的香舌,緩慢地糾纏上去。而芷珊也並非一味接受,他學着凌霜那樣迴應着,慢慢地攝取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甘甜。
原本簡單的四脣相對轉換成激情的熱吻,讓人難以自拔。
“怎麼了?珊兒,只是一個吻而已,就讓你渾身虛脫了嗎?”凌霜任由芷珊的小臉抵在自己的頸窩處,傾聽着他那急促的喘息聲。
芷珊沒有出聲,以脣瓣在凌霜的脖頸處落下一吻予以迴應。
“看來你已經有所覺悟了啊。”凌霜說出這句話,突然伸手扣住芷珊的下顎,翻過身來面對着他。
“霜兒,你這是什麼意思?”芷珊輕問,那雙美目中寫滿疑惑。
凌霜的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很是清楚地說道:“當然是接受懲罰了。”
“懲罰?”芷珊不可置信地出聲,滿腹委屈地說道:“我可是火燒敵營的大功臣啊,什麼獎勵沒有,倒是有懲罰在等着我了?”
“我吩咐你去燒敵營中的糧草,你卻是自作主張地把敵營燒了個徹底。這樣違揹我的命令,你說我不懲罰你能行嗎?”凌霜以手指磨蹭着芷珊那微腫的紅脣,聲音低沉而又陰冷。
一聽這話,芷珊的身子顯然一僵,緊抿的嘴脣微微開啓。“若是我做的不徹底,又怎能激怒敵軍?再者說,那陷害軒轅凝的計謀也會大打折扣的。”
“你可真的爲自己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啊。”凌霜扣住芷珊下顎的手指微微用力,臉色也陰沉下來。“說,除了我所交代的事情外,你又做了什麼多餘的事?”
“我……”被凌霜的厲眸盯住,芷珊的心中泛出一絲寒意,不禁開口道:“我不僅把你寫給軒轅凝的信函放在了她的信盒之中,而且還等在了敵軍所經過的山谷,當着衆人之面以你的名義對軒轅凝說,她做的很好,你絕對會按照約定好好照顧她的兒子的。”
“珊兒啊,我所捏造的物證就已經可以讓赤火國的皇上對軒轅凝產生懷疑之心了,而你現在又弄出了這麼多的人證,這下那個軒轅凝可是一隻腳踏入鬼門關了。”凌霜狠狠地吻上芷珊的脣瓣,猛烈的動作有着懲罰的味道。
芷珊感受着脣瓣上的疼痛,有些後悔起來。“難道我給你幫倒忙了嗎?不,不對呀。你不是想借赤火國皇帝之手殺了軒轅凝嗎?”
“殺她?若是連那樣的對手都死了的話,那我以後的日子多無趣啊。”凌霜冷笑道,隨後又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我現在只是希望赤火國的皇帝不要太笨,能留下軒轅凝的性命啊。”
“啪——”物品落地的聲音從外室中傳來,芷珊驚覺地閃身於前,直接出手擊向在幔帳後晃動的身影。
只見那抹身影靈活地向左移動,順利的躲過了芷珊的一掌。而伴隨着幔帳的被人扯落,映入眼簾的則是傲雪那張滿是淚水的小臉。
“雪兒?”凌霜微微一驚。看着那地上散落的衣裙與托盤,這才明白傲雪是爲她送換洗的衣裙而來。“剛剛我們所說的話,你聽到了多少?”
“不多,只是聽到你利用我來陷害我的母親而已。”傲雪的嘴角掛着一抹自嘲的笑意,自言自語道:“傲雪啊,你怎麼這麼的笨?已經被這女人欺騙過一次了,還是會傻傻的相信她。現在好了吧,她又再次的欺騙了你,利用了你。你也該醒悟了吧?”
“既然你已經知道一切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凌霜看着傲雪清冷地說道,隨之緩步從浴池中走出。“珊兒,爲我更衣。”
凌霜的態度平靜如常,就像是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她越是如此,傲雪就越是心痛,淚水不斷的從他眼眶中涌出,宣泄着他的傷心與憤怒。
“我現在明白了,終於明白了。你對我的好全是虛情假意,全是爲達目的所演的戲。我只不過是你拿來耍弄與消遣的玩物而已。你說,我所說的這些全是事實的吧?”傲雪依舊笑着。他的笑容中混雜着太多的情愫,讓人看着倍感心痛。
看來傲雪早已愛上了霜兒吧,若不是如此,他又怎會受到這麼重的打擊?霜兒對於他又是抱有怎樣的感情?難道真的只爲利用與消遣嗎?芷珊看向傲雪的眼中有着同情之色,而當他轉過頭來之時,卻無意間察覺到凌霜黑眸中的波動,那也僅僅是一瞬間。聰明的他很明白現在沒有他插話的餘地,所以只能靜靜地爲凌霜整理着穿好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