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
隨侍的劉公公將今早掖庭院的事情與夜瑾墨耳邊一說,一張俊臉,瞬間冰凍三尺。
“傳朕旨意,掖庭院宮女頌枝行爲不端,出言不遜,擾亂後宮,念其年幼,特賜三尺白綾,以儆效尤。”
夜瑾墨面無表情地吩咐,說話間已經要了一條人命,但是他卻毫不在意,彷彿那只是一隻螞蟻。
劉公公深知皇上的脾性,這一年來爲了消除餘孽,夜瑾墨沒少殺過人,但是餘孽一直未除,他寢食難安,所以對通敵賣國這種事情特別敏感,頌枝禍從口出,能夠保有全屍,已經是夜瑾墨最大的恩德了。
“奴才馬上就去傳旨。皇上,您也該休息保重龍體要緊!”劉公公不敢逗留,此時已經快到未時,皇上每日都會在午時午休,今日批閱那麼多奏章,早就應該歇下了。
“下去吧!”夜瑾墨沒有擡頭,依舊埋頭看着手中的奏摺。
最近西部又有叛賊作亂,東部洪水南部瘟疫,各方大小事情攪得他心煩意亂,無暇休息也是意料之中。
他眯眯眼,手撐着額頭在御案上小憩。
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的瘋狂行爲,很久很久,沒有將內心那些憤怒的情緒發泄出來,那些積蓄的怨恨和最近因爲叛亂的心煩讓他在她身上發泄,強索,甚至要了她。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蘇綺玉,是在戰亂的逃亡馬車內,他追上元朝逃亡的馬車,準備對裡面的元朝皇室趕盡殺絕,卻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遲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留不得。
後來他還是留下了她的命,將她安放在掖庭院,終生不得離開,以此囚禁她一生一世。
但是一月前,他收到密報,說元朝舊臣集結在一起,準備合謀反興復元,他部署周詳,將上官瑞一舉抓獲,才知蘇綺玉暗中也參與謀反。
他非常震怒,因爲奪母之恨殺父之仇,他滅了元朝,報了血恨,卻偏偏留下她的命,寬恕她的罪過,而她卻不知好歹,恩將仇報。
“可惡!”他一拳砸在了御案上,桌子上的硯臺因爲震動而灑出些許墨汁。
“皇上,是誰惹您這麼生氣啊?”
太極殿進來一個窈窕婀娜的女人,身着五色彩衣,像一隻豔麗的蝴蝶一般花枝招展,身上的香粉在大殿外就能夠聞見,夜瑾墨擡起頭,目光追向發聲處,薄薄的脣終於微揚,露出一絲淺笑,沉聲道:“愛妃。”
“皇上還記得臣妾就好,皇上這幾日日理萬機,已經有兩日沒去臣妾的含香殿了。”
香妃扭着臀部一下一下地榻上臺階,向着御案走來,直接就上前撲在了夜瑾墨的懷裡。
她長得自是美豔萬方,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美豔的女子,夜瑾墨也一樣,因爲她的容貌,所以能夠長期受到夜瑾墨的恩德,常伴君王左右。
“皇上!”她酥聲叫着夜瑾墨,躺在他的懷裡散發着慾望的氣息,袒露的美胸起伏得厲害,像波浪一樣一波一波的挑逗着男人原始的渴望。“臣妾爲皇上準備瞭解暑的蓮子湯,那可是用三片冷藏三日的寒冰凍了三個時辰才冰凍出來的,要不臣妾喂皇上吧!”
她說着便雙手勾着夜瑾墨的脖子坐起來,將身後宮女端過來的蓮子湯端好,一勺一勺地喂到夜瑾墨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