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前貼妖精道3
咦,剛纔我不是睡着了,這麼快太陽直上三竿,酒滿一地,溫暖明亮。
我走在路上?隨心所欲的--什麼也別想,就是最大的自在。當走到鎮西的小河邊時,我看到南靈正蹲在河邊濯洗衣服,她向我招手,要我下來陪她說話。
奇怪啦,南靈從來不洗衣服的,不過,小時,有一次外婆生病了,她代替她給我洗過好幾次衣服,每次我都牽着她的手一起去河邊。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見到她啦,我來到她身邊說:“南靈,我來幫你吧!”
“不用啦!”她笑呵呵的,手一揮,肥皂的泡沫濺了一臉,她連忙擦擦手,用乾淨的手背幫我拭去,那清涼細膩的肌膚,令我心醉神迷。
河畔的石階延到水中,上面是古老的城門樓,像畫一樣映在水中。清清的流水在腳下輕笑着,四周的綠竹和蘆葦叢不時傳來鳥兒優美的歌聲。一切都那麼溫馨和諧,即使揮手告別,心中仍洋意着幸神福和快!
忽然河水變黑,擡頭一看,天空突然間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但沒有下雨,只見一隻戴着古代高冠的猴子直衝下來,對我閃電一擊。不正是五嶽山神直禽麼?
我拉着南靈要跑,但回過頭時,南靈不見了。
“哈哈哈!”河對面,一個穿着暴露、豐滿妖豔的任秋水,一隻手扼着南靈的咽喉,瞪着丹鳳眼得意地大笑,“你這個死鬼,現在我要殺了你的南靈小姐姐來泄恨!”
“不要啊!”我閃過直禽的攻擊,朝任秋水衝過去。
“沒用了,我不是叫你呆在南靈那裡麼?”曉月在我身後悲哀地說。
“我想啊,不是讓阿新阿風他們攪活了麼?”我大叫,轉過頭,卻見一個全身長着羽毛,猴子臉,血紅色的雙目和四隻如蜘蛛一樣的腿的怪物——血屍魔!
“你怎麼還沒死啊,竟敢冒充阿月說話,讓我再你死一次!”我暗運靈能,手起刀落,輕輕鬆鬆地將那隻血屍魔劈成兩半。
但耳邊邊傳來一陣呼嘯聲,我扭過頭,發現任秋水趁機發動她的忘情之水,巨大的水幕立即將我和南靈控制住,一動也不能動。
南靈拼命地衝過來,抱住我,溼透的衣服並沒有阻隔住她那滾燙的體溫,凸凹有致又柔膩綿軟的嬌軀,像一個巨大的水母一樣緊緊的纏繞在我的身上……
瞬時間,我的整個世界好像處在一個巨大的旋渦裡,上下都顛倒旋轉起來,我全身發熱,口鼻窒息,同時不停地顫抖着,好半天后,我才驚醒過來,奮力地發出長嘶:“哇呀呀……”
“姐夫姐夫,你怎麼啦!”我睜開眼,才發現曉風正趴在我身上,兩隻手抓住我的肩膀,不斷地搖晃着我的頭,令我暈頭轉向。
“別搖,我都讓你搖昏啦!什麼事啊!”我定了定神大叫。
“姐一大早來電話,我剛纔敲了半天門,你像死豬一樣,”阿風睜着腥鬆的熊貓眼,在我耳風氣急敗壞地說,“要是讓姐知道我們倆昨晚玩天驕玩到凌晨四點,非打死我不可。快起來,我騙她你在衛生間看報紙呢!”
“啊?!”我一聽也吃了一驚,來不及想着昨晚夢裡的事,趕緊起牀,在起牀前,掀開被子看了看我的下身睡衣是不是粘粘的。
還好,呵呵,沒遺哩,真陽保住了。看來我對南靈的情感還處在姐弟之間,沒超越到男女情愛哩。
我穿着睡衣接電話,還故做便後鬆爽的口氣說:“嘿,真不巧啊,你來電話,我正那個呢!呼呼,真帶勁,剛纔我還和阿風去晨跑了。”
“哼,晨跑,纔怪!只希望沒有連夜通宵就好了。”曉月無奈地笑罵說,“剛纔你一蹲,足足十分鐘啊!”
我連連否認,說自己因爲沒人煮飯天天吃泡麪,火氣上來了,那個便秘。
“別說了,好惡心。”曉月嬌笑了幾聲,“唉,我打電話來,原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闊口鎮。沒想你居然現在都沒有去啊!”
我告訴她去了一個星期。
“真是的,南靈怎麼也沒留住你呢?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你去嗎?因爲南靈目前有危險……”
“什麼危險?”我想起昨晚那個惡夢,想起南靈在我們離開時的不安和憂傷,心裡一驚,連忙跳起來敲着腦袋讓自己清醒點繼續問,“阿月啊,你說清楚點,南靈有什麼危險,我就是憑死也要保護南靈姐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們七十二精靈一族,除了百年一小劫,千年一大劫外,還有每年的秋劫,雖不是很大,但處理不好,也會要了她的命,特別是今年,我總覺得有些事要發生。唉,原以來你到了闊口,南靈就會告訴你的。”
“那我怎麼辦,好好,我現在馬上就趕去。”我此時睡意全消,掛了電話後,立即再打電話叫阿新和小玲過來照顧阿風,然後如飛跑下去。
“姐夫,什麼事啊!”曉風死追上來,“你穿着睡衣呢!”
不管了,我就是飛也要飛過去。我暗運最大的靈能於涌泉穴,展開騰躍術,一跳一躍,如飛一般朝着闊口鎮飛奔而去,很快就將曉風甩在身後,然後傳話給他,叫他看家,這是他姐姐兼教主曉月的命令。
半個小時後,我氣喘噓噓地趕到闊口鎮羅氏祖宅,然而,此時的翠園,讓我感覺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翠園,沒有那美麗的倩影,人而樓空。
“南靈,你在哪?快出來啊!”
此後,我拼命地在翠園裡奔跑呼喊,我跑遍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迴廊,每一個天井和花園,再也感受不到南靈的氣息。
我又跑了鎮內南靈可能去的地方,但也沒有。
我坐在南靈常住的南閣小樓裡,失神地流淚呢喃。樓下就是花廳,右邊月門外就是小花園,但不論是花廳和花園裡,南靈本體即類似蘭花的秋草葉精,都不在原地方種植了。明窗淨几,主人雅緻,連小陽臺上,都種滿了萬年青、吊蘭之類的室內植物。它們也如我般悲哀地垂着葉片,輕輕地搖晃。
我從早坐到晚,一動不動地等待着南靈。我從未有過今天的失落和彷徨。當年鬱兒的去世,曾讓我絕望;而南靈的失蹤,則讓我失去了生命的顏色,同時飽含無限的自責。
薄霧也開始在午夜的時候升起,我坐在窗前,當風不斷搖晃着門窗時,我都要喊一聲飛奔出去,外一片空蕩,花草與迷霧不由地就產生悽美而憂傷的情景,浸溼我的內心;楓葉在風中不時飄零,似戀人的吻別。真到那霧中去飄,可我不是落紅飄不起,思念的心卻也拉不回。
晨光漸漸穿透薄霧,院子裡的花草漸漸清晰。
這時,我感應到一股奇怪和邪惡的靈體,在向我這裡隨近,我立即屏住呼吸,並收斂靈能的外泄,好逮住這個靈體,我現在覺得,一切可疑的靈體,都與南靈失蹤有關。
隨着那個妖邪接近,外面颳起了一陣陰風,颳得雕窗糊的硬紙皮片片裂開,“嘩嘩”地震盪着,有如一隻只小動物碰到虎狼般嚇得悚悚發抖。
透過碎開的窗紙,我看到一團黑霧快速地逼近,由北部穿牆而入,在外圍的走道轉了一圈,然後直接進入小花園,一股邪風四處旋轉着,“嗚嗚”的尖叫聲響起,瞬間將我心愛花草吹和得東倒西歪,接着停了一下,似乎感應四周的動靜,這才進入翠園的月牙門,進入花廳。
這時我纔看出,那團黑霧是一個身高三米、熊頭人身、全身都是黑毛的妖怪,臨水教的經典《巫藏》裡自然妖怪的記載,因此我一下子可以認識,這是與虎妖健莊子、蛇妖俠硅、狩妖大鑫子,猴妖馬痢子、狐妖(男)達午齊名的熊妖暴風原,它們被巫教合稱妖中七王。妖中七王很有智慧,知進退,對人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只見所有的黑霧陰風都收縮進它的黑毛裡,而它頭部的額處,卻伸出一隻小小的熊掌,掌心居然有一隻可以四處活動眼睛。
當那隻眼睛伸向我所處的房間時,我全身如浸冰水之中,一陣陰寒侵入身體內,我不由運功抵抗,知道瞞不下去了,跳下樓來,對着這隻恐怖的熊怪大喝一聲:
“暴風原,你怎麼來到人界啦,你們把南靈怎麼樣了!”
我話聲剛落,那熊怪先是一驚,接着二話不說,全身黑毛根根直豎,“嗷”的一聲暴喝,朝我射出無數黑箭。
我早有準備,靈能從丹田處洶涌澎湃地遍佈全身,在我的意念下,形成金光奪目的護體靈光,同時取出一張符咒,馬上念動真言:“騰騰金光速現,護體真神,急急如令!”金光咒立即化爲一道金光,注入自己的眉心,守護靈關。
那無數黑熊魔箭射在我的護體金光後,紛紛被消融。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以爲老子好欺負啊,當即我手指迅速地拈十二辰文訣,大喝一聲:“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天地無極,金龍咒法!”身前立即飛出十幾張符咒,那些符咒化爲一條金光矯捷的金龍疾射向熊怪。
以前我只會用五雷符,並且只能用簡單的二雷和三雷,破指點爲血符耗損精元才能達到威力最大的五雷符,自從看了三世書後,才知道,臨水教最厲害的是金龍咒,金龍咒威力巨大無比,且具備追蹤攻擊的能力,即使神魔神仙都無法招架,但它所需的靈能相應地非常龐大,而且很難掌握,我用上好幾個月,在阿月的幫助下,將金龍符分散並用,才免強使出來,成功率也非常低,這次發擡成功純屬偶然。
那熊怪可能被想到會這種結果,“咕咕”地怪叫兩聲,向後一倒,竟沒入花廳的地面,鑽入地下。
媽的,好像所有的妖怪都爲遁地術,可惜,我的金龍咒可不是吃素的,只見那條金龍轉了個彎,也扎進了地裡,朝熊怪追蹤而去。
我也在地面跟着我的符咒借用的天神金龍疾跑,直跑到鎮西的小溪處,“轟”的一聲,熊怪暴風原鑽出地面,全身化爲一股小型的黑旋風,把整條十幾米的溪河的水捲起來幾百米高,化爲水龍朝我那條僅有大腿粗的小金龍對擊。
“嘩嘩譁”水幕漫天飛濺,金龍和水龍纏成一片,接着同時消失。在消失的那一瞬,我全身劇震,心臟狂跳,心口一熱,我不禁聽跌飛出五米外。
那熊怪也全身淋溼地掉落地面,站在溪對岸喘着大氣,看我又拼命追上來,嚇了跳了起來,朝山頭跑去,看來它可再沒靈能施展遁地術了。
其實我只想問問南靈的下落,它若回答我,無論是與否,我都不會對付它的,沒想它卻先出手,使我覺得這妖怪心虛,一定是南靈出了事,還與妖怪有關。
眼看它就要跑個無蹤無影,我也全力追趕,邊走邊叫:“熊怪,站住!”“你跑不了我的五指山的!”“你只要說出南靈在哪,我不會殺你的!”“好累啊,你這該死的熊怪,體能這麼好啊!”
我就這樣穿着睡衣漫山遍野地追一隻大黑熊,雖說我和它都自然而然地選擇荒山野追趕奔馳,但難免遇到一些男女山民,他們紛紛大叫:“哇,好大的黑熊!”“哇,好快的變態!”
從一大早跑到現在,七八個時辰過去了,東南西北亂跑,弄得我暈頭轉向,不辨東西,而且,我已經兩天一夜沒吃過飯了,肚子裝的只有靈能,早餓得咕咕叫。
“熊怪大哥,你停一下吧!我受不了了!”我不停地哀號,弄得那隻熊怪幾次回頭奇怪地看我,好像在說:老大,現在被追殺的人是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