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尊和邢政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寧瀧正和錢玉琳聊得開心,見兩個男人下來了,就沒有說話了。
邢政見狀,隨口問了句,“聊什麼悄悄話呢。”
“女人的事情,你們男人就少插嘴。”錢玉琳笑得慈眉善目。
邢少尊看向寧瀧,見她臉色紅潤,略顯嬌羞之態,不用想也知道老媽在給她灌輸了什麼齷齪的思想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邢少尊說。
“好,路上小心啊。”
寧瀧起身走到邢少尊的旁側,乖巧的說,“爸媽,我們回去了,再見。”
“下次記得再來玩啊!”
寧瀧看着邢少尊,見他點頭,才說,“好的。”
回去的路上邢少尊見寧瀧貌似是在想事情,就問了句,“媽都和你說什麼了?”
寧瀧連忙擺手,“沒,沒什麼。”
邢少尊覺得好笑,這小鬼居然敢有小心思了。
回到森海景園也挺晚的了,王叔見邢少尊進來,上前遞過來一封信,恭敬的說,“今天下午收到的。”
“嗯。”邢少尊輕輕應了聲,接過信。
寧瀧覺得新奇,不解的看着那封信,“尊哥哥,誰給你寫信啦?我可以看嗎?”
邢少尊面無表情,冷淡的說。“你先回房間休息。”
“哦。”寧瀧看了那封信一眼,很好奇,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但迫於尊哥哥的威嚴,只好乖乖的回到了主臥。
邢少尊去了書房,信夾他的關節分明的指尖,只靜靜的看了兩眼,最終再次將信扔進了抽屜裡。
等他回到主臥的時候,發現寧瀧並沒有躺在牀上睡覺,而是伏在桌前,不知道在塗塗畫畫什麼玩意兒。
“怎麼還沒睡?”邢少尊走過去問。
寧瀧聽到聲音猛地擡頭。趕緊將手中的紙和筆都藏在了背後,不讓他看到,“我現在就去睡。”
說着就跑到牀上窩進了被子裡,但是紙和筆都還揣在她的懷裡,似乎不願意被邢少尊看見。
邢少尊覺得好笑,便保證說,“我不看。”
說罷就去浴室洗澡了,寧瀧又趕緊將紙藏了起來,然後才乖乖的躺在牀上睡覺。
邢少尊覺得這小鬼無非的看到他收到了信,在效仿罷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天氣日漸寒冷。但是凡城的氛圍還是挺熱熱乎乎的,畢竟大家還是蠻期待瀟大美人兒的新劇,傻瓜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演好的。
也不知道這一次的男主角會找誰來出演,縱觀整個娛樂圈,恐怕沒有幾個男明星樂意與寧瀧搭戲。
於是問題又來了。
“四哥,這部戲的男主角,你心目中有人選了嗎?”覃塘小心翼翼的問邢少尊。
邢少尊覺得有點煩的,爲什麼一部戲這也找他那也找她,真是到底還行不行了,他皺眉眯眼,不客氣的反問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讓我來演?”
“……”覃塘汗顏,就是問一下而已嘛,要是製片方選的演員不合四哥胃口,豈不是又很麻煩。
邢少尊嘆氣,與他老婆搭戲的男人,必須是,“顏值最高,品行最好,人氣最旺。”
這還用挑?一個個都是豬腦子。
“……”覃塘有他的難處,這樣的大人物,恐怕不會接這種戲,“按照四哥的標準,也就只有老哥手上的連煜合適,不過,他現在在好萊塢拍片子呢。”
“好萊塢有什麼好混的,趕緊讓他回來。”邢少尊纔不會管那些。
“……”多少人擠破了頭想去好萊塢發展啊哥!
“還愣着幹什麼。”邢少尊下逐客令,“沒事兒別老往我辦公室跑。”
言下之意這不是與你商量事情的地兒,以後少來。
“……”覃塘撇嘴,遭到了四個的嫌棄,心情有點小鬱悶的離開了。
覃塘走後,邢少尊就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他豁然起身的同時,東川也推門而入,神色緊張。
見四哥凝重的掛了電話,料想他應該知道了,“四哥,奇趣谷那邊出事了。”
刑氏集團在凡城的產業是以生態爲主,而奇趣谷是投資了50個億來發展的一個大型綜合項目,是集旅遊休閒、會議度假、商業配套等功能於一體的旅遊度假勝地,也是舉辦各種企業文化活動的絕佳場所、寓教於樂的生態樂園。
而這樣的生態樂園是邢少尊回凡城後第一個大手筆,給凡城人們的生活帶來了無窮的歡樂,很受年輕人喜愛,這兩年經營得一直很不錯,廣受好評。
然而這次所出的事竟是所有遊客玩家都擔心害怕的事——超級大擺錘在高速旋轉往復擺盪的過程中竟然甩出去了一個人,直接從半空中自由落體,摔下地,腦漿迸裂,鮮血噴濺,當場死亡。
“誰在現場主持。”
“負責人吳舟,他已經過去了,因爲事發突然,許多媒體記者已經紛紛趕往現場,奇趣谷現在亂成了一團。”
邢少尊來回踱步,繼而定住腳步,“吳舟打算如何處理這個局面?”
“一方面聯繫了警方去控制場面,另一方面去查昨天負責檢查維修設備的人員,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邢少尊不甚滿意,鎮定的說,“第一、馬上封閉奇趣谷,今天在場消費的所有遊客一律免費,凡是受到驚嚇的顧客一律即刻送到醫院進行治療,費用公司承擔;第二、聯繫死者家屬,調查死者家屬的背景,讓法律顧問也過去,如何在第一時間給他們最有效的精神和經濟撫慰;第三、媒體那邊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卡住。”
“四哥。來不及了,在我們得知的時候就已經流出去了,現在全城人民都知道了。”
如此快的傳播速度,倒是令邢少尊有些驚訝,他思索了片刻,大步往外走,“跟我去一趟現場。”
“四哥,你不能去,現在人心惶惶的,你去…”不被踩死也要噴死了!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話!多少人等着排擠!
“如果只是有人受傷,我可以不去,但現在是一條命,所有人都在看着我。”邢少尊面容鎮定,出了辦公室。
東川只好緊隨其後。
別說是奇趣谷亂成一團,就連刑氏樓下也瞬間被圍得水泄不通,都在向他們討要一個說法。
邢少尊的電梯門剛打開,就伸過來無數的話筒和長鏡頭,堵在電梯門口,說話也非常的難聽。
“刑總,奇趣谷發生這麼大的一樁命案,您怎麼還躲在公司?”
“您是想逃避責任嗎?”
“刑總,刑氏集團將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聽說去年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但是被刑氏給壓了下來,說是謠言,沒讓外界知道,請問是不是確有其事?”
“邢氏集團就是這樣對待人們的生命嗎?”
東川是怎麼都擋不住,護主心切,怒吼,“都讓開!”
邢少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看不出任何情緒,一雙鷹眼不怒自威,掃視着衆人,衆人被看了這麼一眼,竟然都不敢吵嚷了,只看着他。
“我希望在這件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請大家先不要對刑氏集團造成任何困擾,等事情調查清楚好了之後,刑氏集團會召開新聞發佈會,一一說明,歡迎各位屆時光臨。”邢少尊神色莊重,語氣沉穩,“我知道大家迫切的想要一個說法,那就現在跟我一起去現場。”
於是呼啦啦一羣人,跟在邢少尊的車後面,開往了奇趣谷。
去往的中途,東川成功的甩掉了那一羣跟屁蟲。
此時的奇趣谷是人山人海的堵在大門口,一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和五顏六色的衣服,除了各大媒體還有更多被驅趕出來的遊客,哪一個肯走啊,都等着看好戲呢。
這場面,比刑氏集團樓下還要壯觀千萬倍!
邢少尊的車子根本開不進去,停在了人羣中間,動也動不了。
這時候就又有記者和遊客圍了上來,更有狂熱分子朝車子扔磚頭,各種謾罵。什麼奸商啊沒人性啊草他娘啊都來了。
突然,現場又出現了一輛車子,這時候有人高聲大喊,“邢少尊在那裡!邢少尊在那裡!”
話一出口,人潮人涌的朝那輛車子奔去了,東川瞅準時機,踩了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而另一邊,覃塘和江子淮大搖大擺的從車裡下來,江子淮取下墨鏡,慢條斯理的說,“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啦,不要擠!不要擠!再這麼擠來擠去,四哥怎麼出來和大家好好對話?”
“哎呀!這麼吵吵嚷嚷做什麼?四哥已經在車裡了,那就等大傢什麼時候不吵吵嚷嚷了,四哥什麼時候下車吧。”
“都說了讓你們不要吵的嘛!我知道你們想見四哥,想見四哥就不要吵嘛,不吵四哥纔會出來嘛,你們越吵他就越不會出來的嘛,不可能你們這麼吵他還會出來啊,大家要講道理的嘛。”
江子淮嘰裡呱啦一大通的沒完沒了,將場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那頭,東川這邊就寬鬆多了。邢少尊通過安全通道,進入了奇趣谷。
奇趣谷裡除了警察,救護人員,就是刑氏集團的人了。
“刑總。”吳舟見邢少尊過來了,立馬迎了上來,“設備昨天都一一檢查維修過的,沒有問題,剛纔也讓技術人員過來進行檢查,仍然沒有發現任何故障存在。”
這話要是說出去,指不定要怎麼被罵,按上一個推卸責任的罪名也不奇怪。邢少尊看着地上未乾的血跡,擰眉,“死了人你告訴我機器沒有故障,說出來你信?”
“我只是在報告事實,具體還在查。”吳舟當然也覺得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啊。
昨天負責檢查維修設備的人員和今天現場操控設備的人員也都在場,其中一個人說,“在顧客坐上去後,啓動之前,我也都有逐一檢查,並沒有任何問題。”
“那你們的意思是死者自己是被地球引力吸下來的?”
“……”
吳舟見邢少尊臉色很難看。忙對這兩人使了個眼色,少說兩句,“刑總,您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邢少尊現在過來並不是來追究責任的,“家屬那邊安排妥當了嗎?”
“屍體已經送往醫院,不過,他的妻子當場昏厥,也在醫院搶救,他們情緒很激動,現在還沒辦法進行溝通。”
邢少尊看着眼前這片場景,藍天碧雲下,高聳在半空的絕頂雄風,穿梭在湖畔的谷木游龍,坐落在旁側的旋轉木馬,都靜止了。
“東川,我們去醫院。”
“四哥…”東川實在是不想四哥在這個時候拋頭露面,走哪兒都得捱打,“讓他們去處理吧。”
邢少尊沒有跟他廢話,直接走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東川還是沒能忍住,“四哥,這事很蹊蹺,咱們的設備是每天都有檢查的,不可能出現故障。”
“人們關心的不是過程如何發生的,而是結果帶來的慘劇,以及留給人們心有餘悸的後遺症。”邢少尊口氣淡然。
這一甩人事件能在第一時間散播開來,奇趣谷是不死也殘廢了。
“死者家屬的資料,明天一早送到我的辦公室。”
“好。”
到了醫院,也潛伏了很多媒體和圍觀的羣衆,自從死者被送過來之後,醫院也炸開了鍋。
邢少尊到了之後。死亡證明已經開了下來,死者的妻子再一次昏倒,剩下一個一米高一點的小女兒站在牀邊嚶嚶哭泣。
死者的父母見了邢少尊,上前就要對他拳打腳踢,尤其是母親,扯着嗓門哭喊,一通罵,“你還我兒子!你這個奸商!就只知道賺我們的辛苦錢!你還我兒子!他那麼年輕就去了,我的孫女兒怎麼辦啊?!她還那麼的小!就沒了爸!”
要不是東川和隨行的人員攔着,邢少尊就真的捱了打。
他朝病牀邊的小姑娘看去,黑黝黝的大眼睛被淚水洗滌得尤爲乾淨。對世間的認知還沒有,她只是單純的哭着,就像那小鬼一樣,應該還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什麼是真正的愛。
邢少尊有那麼一刻的晃神兒,隨即保持了往日的鎮定和沉穩,開口溫文有禮,“叔叔阿姨,對不起,這件事情的責任在我,您一家人的生活保障以後我會全權負責!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
“我呸!你別以爲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母親狠狠唾了一口,“我不要你的臭錢!你還我兒子!我就要我兒子!”
大概是太激動太心痛。這位母親罵着罵着就昏倒了,那位父親隨着醫生去搶救自己的老婆去了。
病房裡就剩下還在昏迷的死者妻子和女兒。
邢少尊走到小姑娘的面前,蹲下,看着她還在哭泣的臉,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臉的溫柔,“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姑娘有點怕他,怯怯的樣子,“小魚。”
“小魚,不用怕,我會照顧你們的。”
小魚看到這位叔叔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的慈愛。竟然乖乖的點了點頭,一下子不哭了,這讓病房裡的人都不免驚呆了。
看不出來邢四少的孩子緣這麼棒棒噠啊。
而邢少尊這時候,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了一個非常憐愛的面容,要說這殺傷力有多大,東川直接掉下巴。
從公司到奇趣古現場再到醫院,親自上陣做了大半天的公關工作,回到森海景園已經是後半夜了。邢少尊拖着疲憊的身體走進家門,在玄關處換上了鞋子,擡頭就見寧瀧嬌憨的模樣朝他跑了過來。
“尊哥哥,你總算回來了。”說着還將雙手捧着的一杯牛奶遞到他面前,“趁熱喝了吧。”
邢少尊一愣,心裡劃過一股溫熱,僵硬了一天的面頰終於鬆動了,他笑了笑,伸手去拿,“好。”
手指觸碰到寧瀧的手,她卻是不給,忽地踮起腳尖,將杯子遞到他嘴邊,“你手太冰了。會把牛奶凍冷掉的,我手暖和,能把牛奶捂熱乎,我捧着你喝吧。”
杯口就這樣送到了他的脣邊,濃濃的牛奶香味兒撲?而來,竟讓邢少尊的?腔突熱,順勢越過喉嚨,流入了心尖。
而眼前洋溢着的一張笑臉,卻將他心間騰起的思潮暈開到了五臟六腑。
寧瀧見尊哥哥半天不喝,以爲牛奶冷掉了,於是收回杯子送到自己的口中喝了一口,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突然黯淡了不少,她用手捂了半天的牛奶,“還是冷掉了。”
說完擡起頭看向尊哥哥,“別喝了。”
正要把牛奶端走,胳膊卻被邢少尊箍住,手中的牛奶被一隻大手拿了過去,耳邊傳來他柔軟的聲音,輕輕的說,“我愛喝。”
邢少尊拿過牛奶就一口氣給喝完了,別說是冷的,就算放了無數冰塊。此時此刻喝進邢少尊的肚子裡都像一把熊熊烈火,燃燒着他的脾胃,還有心臟。 ωωω Tтkā n CΟ
他一把抱住寧瀧嬌小的腰身,低頭吻了上去。
他的這顆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熾熱過。
“尊哥哥,你怎麼了?”寧瀧被尊哥哥突然親了一個重重的吻,整個人好似被他壓彎了腰後仰出去,見他眉頭緊縮,好像很不開心,“又不開心了嗎?”
邢少尊剛纔只是非常用力的親了她一下就鬆開了,比起親吻,他更想就這樣多看看她對他的一臉關心。
澄靜的雙眸裡就獨獨映着他的臉。好像在她的眼裡就只有他自己一樣,他有些貪念這雙眼睛。
邢少尊聲音有些沙啞,笑着淡淡的說,“是啊,我又不開心了。”
多麼幼稚的問答,他竟然也樂意配合她。
寧瀧抱着他的身體,突然咧嘴一笑,兩顆明亮的珠子比室內的琉璃燈光更璀璨照人,“那我給你表演一個節目吧,你就開心了。”
“哦?什麼節目?”邢少尊饒有興趣。
“模仿呀!”寧瀧興致勃勃的說,“我覺得很好玩啊就學了。嘿嘿...”
“好。”邢少尊拭目以待,正等着她來表演,沒想到她跑到客廳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他跟了過來問,“你要找什麼?”
“話筒啊。”寧瀧繼續翻,終於在某個抽屜裡找到了一隻話筒,然後遞到邢少尊的面前,自己手裡多了一塊抹布,“你來扮演記者。”
“……”邢少尊接過話筒就聽寧瀧說,“採訪我。”
邢少尊笑了笑,就把話筒放在她的面前。不等他提問,這小鬼就忽然聳肩縮脖子,是一臉的震驚啊,雙眼瞪得圓不溜丟的,只看到如黑曜石般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來轉去,欣喜得不知自己,手不停的絞着小抹布,忽地一驚,“啊?!58秒95?”
“……”邢少尊的腦門兒烏壓壓的飄過一羣省略號…
又是一驚,“啊?!……我以爲是59秒!……啊?!我有這麼快?!……我很滿意!”一邊說一邊又傻不樂呵的直點頭,直點頭。還不住的喘息,好像剛跑完了一百米決賽那樣的喘息,又是搖頭,“沒有保留!我已經…我已經…用了洪荒之力啦!”
看着她滑稽又無厘頭的模仿,邢少尊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啊。
“哈哈哈…是不是很開心了。”寧瀧自己就已經開始大笑了起來,樂不思蜀的樣子帶着一股子的傻勁兒。
邢少尊看着她這樣無憂無慮的大笑,自己好像也能受到一點感染,而這種感染力,是他並不陌生的,卻是他一直抗拒的。
這一切明明都不是他想要的。
扔掉大腦裡自帶的一波束縛,他忽然將她騰空抱起,故意說,“還是不開心。”
寧瀧的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原本開懷大笑的模樣突然又黯淡失色了,貌似對自己也很失望,卻束手無策,“啊…”
邢少尊看着她在自己的懷裡苦思冥想,同樣也覺得很有意思,她的一顰一笑在他看來都有那麼點意思了。
抱着她就去了主臥,將她放到牀上,直接欺身而上,再次吻上她的脣,親了一口後,脣瓣落在她小嘴上方一釐米的地方,邢少尊壓低嗓音,沉沉的問,“知道我在什麼時候最開心嗎?”
“什麼時候?”寧瀧眼前一亮,亮晶晶的問。
“親你的時候。”邢少尊的話剛說完,不等寧瀧反應,接踵而來的是他鋪天蓋地的吻。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還是着了魔,親吻她的頻率越來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