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玉琳被嚇了一跳。倒也不擔心剛纔這番話被她聽了去,反正這孩子肯定也聽不懂。
邢少尊也隨着錢玉琳的視線看過去,眉頭一皺,怎麼獨自下牀了,不知道自己的腳還沒好嗎?
連忙大步走上樓,將她扶住,在她耳邊低聲問,“腳不痛嗎?”
寧瀧心裡剛纔才積攢下來的難過還沒維持幾分鐘就在邢少尊一句溫柔的關懷下全部消失,而且還是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一點都不痛了!”寧瀧開心的大聲回答,用以表示自己是真的不痛,還很開心。
錢玉琳一聽這話,心裡對寧瀧更是過意不去。
“伯母,您來啦。”寧瀧雖然和錢玉琳不熟,但見過多次面,之前媽媽都讓她叫伯母。
邢少尊本來是不想讓錢玉琳看到寧瀧現在的樣子,不然肯定又要被奚落一頓,但二人既然見了面,也只能見了,但一聽這稱呼就哭笑不得,提醒寧瀧,“叫媽。”
“嗯?”寧瀧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要叫她媽媽?”
“因爲她是我的媽媽,所以也是你的媽媽。”
這下寧瀧就很好懂了,張口就喊,“媽媽。”
這一聲脆生生的媽媽喊得錢玉琳心頭一熱,頻頻點頭,曖曖的應了聲,“噯。”
寧瀧走起路來還是不怎麼方便,邢少尊只好扶着她,一步一步下了樓梯。
錢玉琳知道這一切都是兒子造的孽,網上傳言說這孩子被兒子欺負得下不了牀既然是事實,那麼兒子剛纔也已經狠狠地批評過了。現在也只能安慰兒媳婦,替她做主,“小瀧,以後少尊要是再欺負你,跟媽說,媽一定不饒他。”
“沒有沒有。”寧瀧連忙擺手,一臉認真的說,“尊哥哥沒有欺負我,他對我很好很好的。”
錢玉琳看了兒子一眼,邢少尊攤手聳肩表無辜,他可沒有提前跟她串好供啊。別真以爲她好糊弄。剛纔還在小瀧耳邊說悄悄話來着,指不定怎麼交代呢。
“他真的沒有欺負我。”寧瀧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格外的真誠,一點都沒有說謊,試圖讓對方信任自己,“尊哥哥會給我梳頭髮,照顧我睡覺,無聊的時候還給我變戲法兒,對我真的很好。”
先不論這些事情的真假可信度,既然兒媳婦都說了兒子對她很好,錢玉琳自然也就不好說什麼了,臨走的時候又交代了幾句注意身體的話。
總算將老媽打發走了。邢少尊是一身輕鬆。
再看寧瀧,心情自然也是好的,“腳真不痛了?”
他真懷疑這孩子也會作假。
“尊哥哥對我這麼好,我一點兒都不覺得痛了。”寧瀧笑嘻嘻的。
邢少尊瞟了她一眼,這孩子說起情話來倒也一套一套的,渾然不覺有多肉麻啊!
既然不痛了,他就沒必要那麼盡心盡力的照顧了,邢少尊便自顧自的走到客廳的沙發,打開了電視,一個人看了起來。
寧瀧見尊哥哥看電視,也湊了過去。緊挨着他坐下來,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說,“我們一起看吧。”
說完就開始調臺,邢少尊有些惱火,跟這種人一起看電視會嚴重拉低智商好不好。
在調臺的過程中,邢少尊發現,很多臺都會出現李明凱的身影和聲音。於是從寧瀧手中拿過遙控器,定住了一個臺。
李明凱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裝,面對記者們的話筒,公開道歉,表示,“是我沒有遵守合約要求,對瀟大美人兒提出了過分要求,在此,我向尊少道歉,對不起!向瀟大美人兒道歉,對不起!”
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咦!”寧瀧認出了這個人,“他不是…”
邢少尊立馬調了另外一個臺,不予理會,調臺的過程中喜洋洋和灰太狼一閃而過把寧瀧激動得不行,“就看這個!就看這個!”
邢少尊繼續不理會,寧瀧卻搶過遙控器,電視上終於出現了一隻灰狼,躲在草叢裡注意幾隻小綿羊的去向,大概是要吃了它們。
“啊,美羊羊有危險了!”寧瀧一看到灰太狼盯着美羊羊流口水就急了,“尊哥哥,美羊羊有危險!”
美羊羊有危險關他鳥事啊!邢少尊又拿過遙控器,嫌棄的問,“是不是不想看到她有危險?”
“是啊,不然會被吃掉的。”
“嗯。”邢少尊直接換了一個臺,電視里正在播報時事新聞,“這樣就不用看到她有危險了。”
這是解決危險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啊?”寧瀧一臉懵逼,拉聳着一張俏臉看向尊哥哥,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什麼來,就這樣看着他,好無辜啊。
邢少尊看了一會兒電視,可總覺得旁邊有磁場干擾,扭頭就見寧瀧還一臉委屈加無辜的看着自己,無語的問,“又想看了?”
“嗯嗯嗯。”寧瀧趕緊討好的點頭。
邢少尊把遙控器扔給了她,“你現在去看吧,危險應該過去了。”
寧瀧喜滋滋的拿着遙控器重新切換頻道,邢少尊不想跟她搶電視看,打算上樓去,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寧瀧的驚呼一聲,“尊哥哥!”
“啊?”邢少尊緊張的扭頭。
寧瀧指着電視機,悲傷的叫着,“美羊羊要被灰太狼吃掉了!”
微微擡眸,就見一小綿羊被繩子捆着丟進了鍋裡。
邢少尊心裡一陣不爽,他這頭狼也好想吃掉眼皮子底下這頭傻白甜的美羊羊,二話不說,扭頭上樓去了。
討厭!
寧瀧見尊哥哥走了,再看電視也沒什麼心思了。反正美羊羊總會有喜羊羊去救她的。直到邢少尊進了房間關了房門,她這才悄悄起身,悄悄瘸着步子上樓。
悄悄進了房間,見尊哥哥居然躲在房間裡看電視,也知道尊哥哥不喜歡看喜洋洋與灰太狼,那就不看好了,看尊哥哥喜歡的。
寧瀧悄悄走到邢少尊身邊坐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一寸一寸的靠近他,見尊哥哥並沒有說什麼,這才放心的窩在他的身旁。
電視裡放的東西她一點都看不懂,但既然尊哥哥喜歡,就陪着他一起看好了。
邢少尊從她進門的那一刻就知道她那點小心思了,沒有說開,畢竟是個弱智,不能太跟她一般見識,她愛咋地咋地去。
卻不想這孩子居然明明是擔驚受怕的心理,卻又膽大妄爲的朝他靠近。
不用去看,也知道她看着電視裡的畫面肯定一頭霧水,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能堅持多久,再跟他吵鬧的話就丟出去餵豬。
只是沒多久,他就感覺自己肩頭很重很重,好像壓着一個笨重的東西,扭頭就見她的頭正倒在自己的肩上,整個人依靠着他,睡着了!
真是……讓他說什麼好!說什麼好!
看不下去就一邊兒呆着去,幹嘛老是要黏着自己!
邢少尊將她的頭推到了另一邊,然後繼續看電視,可是沒多久,那顆腦袋又掉在他的肩膀上,這一頭砸下來還是蠻疼的。
是顆豬腦袋嗎,只吃不動腦的結果!纔會這麼重!
又嫌棄的推了一把,這下用力過猛,寧瀧直接栽倒在了沙發裡。大概是感覺不舒服,動了動,就滾到地上去了。
大概是把腳碰到了沙發前擺放的茶几上,疼得她叫了一聲,驚醒了。
拖鞋早就不在腳上了,而纏着紗布的腳掌滲出了一絲絲的血跡,寧瀧疼得流眼淚,卻不敢大聲哭出來,畢竟是自己掉下來導致的,怪不得別人。
邢少尊是煩死了,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給韓立書打電話。
韓立書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之後,一看寧瀧的腳只是滲出一點血,解開紗布,傷口微微裂開,沒什麼大不了的,差點吐血。
走到邢少尊旁邊咬牙切齒的說,“你完全可以親自換的!”
“我出錢你出力,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分內的活兒。”
“算你狠。”韓立書那個氣啊,“你知不知道我手上有個很重要的客戶,就因爲你一個電話。我跑出來了。”
他悶着氣給寧瀧換好了紗布之後,交代說,“下次小心點兒。”
這話是說給邢少尊聽的,但寧瀧聽了就特別乖巧的回答,“我知道了,謝謝韓醫生。”
韓立書還有事情要忙,幹完就要走,臨走前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來,定住腳問,“你真要動老哥的人。”
“怎麼?”邢少尊渾不在意。
“就覺得你丫閒得蛋疼,芝麻大的事兒。”韓立書一點兒也不客氣,“就得勁兒的作吧。”
邢少尊笑了,不答話。
寧瀧的腳傷好得差不多了,邢少尊纔去公司處理事務。
車子停在公司樓下之後,保安都傻眼兒了,這日頭纔剛剛升起,不在家練習牀戲,是來上班嗎?難道牀戲已經練就成功了?
東川更是覺得奇怪啊,還在做夢就被四哥的電話吵醒,一路開過來是哈欠連天啊,下了車之後,本指望四哥大發慈悲讓自己回家補覺,哪知道他啥話也不說,直接坐電梯上樓去了,東川只好緊跟其後。
跟了四哥這麼多年,東川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脾氣,只是鬧不明白,這不是天天要在家演牀戲的嗎?不是要演好幾遍的嗎?難道沒演好?所以四哥很生氣?
鐵定是這樣!東川跟在後面摸下巴補腦,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堵肉牆,擡頭就見四哥緩勢轉過頭來,那眼神十足的高深莫測外加嫌棄…被嚇得朝後退了一步,正睨眸瞧他,“你跟在後面嘀咕什麼?”
“啊…四哥,沒什麼沒什麼…”東川連忙擺手,笑着說。
“嫌早?嫌早就回去。”邢少尊說完就推門進了辦公室,卻並沒有將門關上。
東川自然是知道此時此刻打死也不能走的,笑着跟了進去,“四哥,還沒吃早餐吧?想吃什麼?我去買啊。”
邢少尊這才覺得自己有點餓了,早餐一直都是在家裡吃的,今天出門早,王管家還沒準備好,也不知道外面的早晨有什麼好吃的。
“嗯,你看着買吧。”
東川接了活兒。立馬就出發了。
邢少尊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翹起了二郎腿,打算睡了回籠覺,不過頓時又有了新想法。
收回雙腿,大步出了辦公室。
來上班的員工大多都是無精打采,坐在辦公桌前,麻木的打開電腦,開始了新一天的暴躁生活。
當然也有精神抖擻的,茶水間聚集了很多人,尤其是女人,都在七嘴八舌激烈的討論着最新娛樂新聞。
“你們猜今天刑總會不會來公司?”其中一個女人賊笑着問。
看來是全城人民都知道了在森海景園的主臥裡每天都在發生着什麼。
“肯定不會來啦!”另一個女人立馬接過話來,“昨天晚上肯定又跟瀟大美人兒做到天亮!”
“噗哈哈…敢情你跟你老公能做一整晚?”
“咦!我那個死男人啊,哪有刑總體力好啊!”
“哎喲喲…刑總體力好,你試過?”
“這還用試嗎?就他那身材,往這兒一站,就一目瞭然好麼!”
“敢不敢繼續打賭?”
“好呀好呀!”衆人都很有興趣啊。
“好啊好啊!我賭刑總不會來上班,押100!”
“我也押100,今天肯定不會來上班的!”
十之八九都押在了邢少尊不會來上班這頭,唯獨一個人,“那我就押刑總會來上班吧。”
衆人覺得這人腦袋鐵定被驢踢了,有人好心勸她,“小娜,你想清楚啊,咱們刑總上班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都輸了一千多了啊還敢押。”
“我就是感覺,他今天應該會來上班的。”
“感覺?”
“噯…別理她了,剛畢業的小姑娘,懂什麼啊!”
一羣人押好了注之後,又開始閒聊了起來,“你們猜他們昨晚都用了哪些體位?”
那位叫小娜的看不過去也聽不下去了,默默的走開了。
“就咱們刑總的身段,靠牆式…”
話只說到一半,好像喉嚨突然就被割斷了。因爲迎面男洗手間的門突然打開了,走出來一個面容清冷雙眼如鷹的男人。
他走到洗手檯,將手伸向水龍頭,有水自動流到他修長且骨骼分明的指尖。他搓了幾下,然後再從旁邊的抽紙盒裡抽出一張紙,將溼漉漉的手擦乾,扔進了垃圾桶後,轉身走開了。
沒有一個人敢擡頭去看他的表情,只知道黑色西褲下的那雙高貴的皮鞋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點風聲。
就在大家都以爲他走遠了的時候,自拍胸口喘氣兒的時候。這個男人突然又出現了,冷不丁冒出一句,“我通常都是後入式。”
“……”全場一頓懵逼。
邢少尊板着一張臉,鐵面無私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門摔上了。
正把早餐放到桌上的東川嚇了一跳,回頭更嚇了一跳,誰他媽一大清早給四哥臉上扣了屎盆子了!
“四哥,你剛纔去哪兒了?”東川小心翼翼的問,更有點擔心。
邢少尊沒有說話,瞟了一眼桌上漂了一層油的麪條,臉色一凜。東川的心跳也跟着緊張起來,剛纔也就出去買份早餐的功夫,發生了什麼?
“拿出去。”邢少尊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
東川拿捏不準,從早上去森海景園接四哥的時間就覺得不對勁兒,“四哥,你怎麼了?”
四哥被氣壞了,邢少尊只知道女人三八,沒想到三八起來比男人還污,實在是令他匪夷所思。
連他用什麼體式都敢研究!簡直是不像話!
可他作爲老闆,又不能剝奪員工的輿論自由!
好不容易來早點上班,想看看大夥兒的激情。卻給自己當頭一棒,這一整天,邢少尊的心情都很不好,而全體員工的心情也只有四個字來形容——如履薄冰。
當然,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公司的事情需要處理的還是要處理的。
吃過早餐之後,東川將這段時間需要邢少尊批覆的文件一一送到他的辦公桌上,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處理完所有文件已到了吃午飯時間。
邢少尊和東川從辦公室出來等電梯,幾個電梯門口都站滿了員工。
見了老闆,有人就忙說,“哎呀我忘了拿錢,我得回去取錢。”
跟着就有人說,“哎呀我忘了帶。”
接着又有人說,“突然不知道吃什麼好哎,我看我們還是去點外賣吧。”
“好啊好啊!”
不一會兒功夫,所有的員工都回到了辦公室,只剩下邢少尊和東川。
東川覺得好尷尬。
電梯來了,邢少尊和東川一前一後進去了。
員工們的這種行爲讓本來心裡還有點氣的邢少尊也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大家爲什麼這麼怕他?
你當員工怕老闆是好事?
nonono!邢少尊也不想這樣,他作爲老闆的理想狀態就是能和員工上得了前線,聊得來八卦。
所以今天早上就算被五雷轟頂了,也最後補了一句他認爲是玩笑的玩笑話。但是在員工眼裡卻不這樣看。
大家都覺得他這是在拿話故意塞他們的嘴。
邢少尊覺得挺憋屈的,他們都這樣把他八卦得體無完膚了,他不追究甚至還也給他們臺階下了,爲什麼還要這樣對待他啊?!
出了電梯之後,邢少尊突然問了東川一句話,“我做錯什麼了嗎?”
東川一聽這話,心都怦怦直跳起來,“沒…沒有!四哥,是他們太…太那啥了…”
邢少尊沒再說話。
剛走到大樓大廳就見江子淮笑臉盈盈的迎了上來,攬住邢少尊的肩膀,上下打量他的身體,熱情的說,“終於出關了?”
聽說邢少尊來上班,江子淮第一時間就趕到刑氏大樓,總算有點眼色的他知道第一天上班的好兄弟肯定忙翻了,也就在大廳等他出來吃飯。
“找我什麼事?”邢少尊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熱。
“你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卻將娛樂圈攪得稀爛,我能不找你嗎?”
二人一邊說一邊上車,東川開着車子直接去了邢少尊午飯的固定餐廳——江南春。
“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邢少尊自認爲自己並不知情。
“少跟我賣關子了。”江子淮說,“先是包了瀟大美人兒的牀戲,大夥兒都坐等你和瀟大美人兒的牀戲,結果在家排練排得下不了牀…”
“……”邢少尊皺眉。
江子淮繼續說。“你知不知道那個李明凱雖然公開道歉了,但是現在被網友罵死了,甚至好多網友都在呼籲要趕他滾粗娛樂圈。”
“哦。”邢少尊的招牌式回答。
江子淮又朝邢少尊挪了挪屁股,小聲說,“我還聽到風聲,老哥那邊貌似要和李明凱解約。”
“老哥知道了?”邢少尊看了後視鏡裡的東川一眼。
“老哥纔不會管這檔子事兒呢!”江子淮說。
“哦。”
“哦哦哦…你整天除了哦就不會說點別的?”江子淮很不滿。
“你想讓我說什麼?”
江子淮鬱悶死了,“老兄,你一句包了瀟大美人兒的牀戲後就不管別人死活了。”
“你大概是忘了合約上的備註了。”邢少尊冷冷的說。
“我記得記着呢。”
“我沒找你算賬已經很仁慈了,有人敢和四嫂拍牀戲,你不替我阻止,反而讓我親自出面解決。這會兒在我面前貓哭耗子,江子淮…”
“打住!打住!”江子淮自認理虧,“是我當時沒有剎住車,這李明凱也太他媽缺德了,竟敢善作主張,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竟敢不按照規定辦事。”
“你要是連這點認知都沒有,我真覺得恐怖,竟然跟你稱兄道弟這麼多年。”邢少尊面無表情,口氣中滿是鄙夷。
“……”江子淮嚴重受到了打擊,“待會兒我自罰三杯,就當賠罪行了吧。不過話說回來,你真打算入戲?”
“怎麼?擔心我演得不好?”邢少尊突然笑問。
江子淮打量了邢少尊一番,摸下巴,“乾脆也簽約給我得了,我保證將你們夫妻推到頂峰。”
車子停了下來,邢少尊沒有回話,直接下了車。
“我說真的,你要不考慮考慮?”江子淮跟了上來。
“再說。”邢少尊敷衍。
“哎,我瀟大美人兒最近可好啊?”江子淮最關心的其實是這個問題,這可是他的搖錢樹啊。
“再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江子淮把椅子又挪到了邢少尊的旁邊,一臉的厚顏無恥。“四哥,教教我唄。”
“教你什麼?”邢少尊挑眉。
江子淮搓了搓手,有點興奮,“怎麼把女人幹倒。”
一直站在一旁的東川早就憋不住了,這下更是難忍難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子淮見了,朝東川招手,“東川你也過來坐。”
東川就坐了過來,江子淮說,“你看你跟四哥多久了,怎麼連他一星半點的功夫都沒學會啊。連個女朋友也交不到,真是白瞎了,現在咱倆虛心請教,不恥下問,知道嗎?要多學!”
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來,邢教授,請開始授課。”
“……”邢少尊真想破開江子淮的腦門,裡面是不是全是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