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梳了一個很乾淨利索的高馬尾,雖然寧瀧的眉毛眼角臉皮都快被他扯出n道皺紋,雖然掉了一地的斷頭髮,但,好歹也是個驢糞蛋子表面光啊!
雖然給女人梳頭髮是一件讓邢少尊很難接受的事情,但是,梳好頭髮之後的成就感,很容易就滿足了他的心。
其實,咱們尊老大還是非常容易滿足滴。
看着鏡子裡自己的傑作,一張白嫩的鵝蛋臉沒有一根髮絲的打擾,清爽脫俗,配上她修長的玉頸,那凸出來的鎖骨小巧玲瓏,再往下,是她挺滿的…
邢少尊有點兒手癢癢。
每天面對這樣一個大美人兒還能把持住,自己也是蠻有能耐的,果然是好樣的!
寧瀧也是看着鏡子裡的邢少尊,如雕刻般的輪廓高高在上,立體的五官,其中銳利的眼神暗含着一絲柔情,“尊哥哥,你真聰明,這麼快就學會梳頭髮了,不像我,太笨,總是學不會。”
被人誇總會有些得意,邢少尊大發慈悲,提出合理的建議,“把頭髮剪掉,就方便多了。”
“尊哥哥不喜歡長頭髮的女孩子嗎?”寧瀧癡癡的問。
邢少尊轉身就走,根本沒想要把對話拉長,也懶得多廢脣舌,只“嗯”了一聲,又說,“時候不早了,下去吃飯吧。”
寧瀧咬了咬牙齒,低着頭,悶不吭聲的跟着邢少尊出了房門。
早餐早就準備好了,二位主兒總算是千呼萬喚始出來了,只不過客廳裡除了王管家還有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
邢少尊正準備開口問這人是誰,不料身後一抹纖細的身影越過身側,跑下樓梯,直朝那眼鏡男飛奔過去,竟然還抱住了他!
“徐醫生,你終於來看我了,我還以爲你都不會來了呢,我好想你啊。”寧瀧抱住徐執,撒嬌的說了一通。
徐執笑了笑,撫着她的長馬尾,“我也很想你,不過最近手頭上的事情太多,所以來晚了。”
邢少尊愣在樓梯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他老婆當着他的面兒居然說想另外一個男人!
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有沒有家教了!
“最近過得好嗎?”徐執溫聲關懷。
“好啊!我現在很好啊,你呢?”
“小瀧好,我就好。”
邢少尊怎麼能容忍,但他的氣度告訴他,君子忍得了一時之怒。
“咳咳…”他輕咳兩聲,徑直走到餐廳,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吃東西,絲毫不給予任何理睬。
寧瀧這纔想起來,又問徐醫生,“你吃早餐了嗎?”
“吃過了,你快過去吃吧。”徐執看向邢少尊,冷清的眼神絲毫沒朝這邊看過來一眼。
這樣一個冷血的男人,小瀧真的過得好嗎?
“嗯,等我吃完早餐,我們一起玩兒啊。”
“好。”
寧瀧走到餐桌前坐下,湊到邢少尊面前笑嘻嘻的說,“尊哥哥,他就是徐醫生哦。”
“嗯。”邢少尊連敷衍都顯得不耐煩,隨便吃了幾口之後,就起身,以家長教育孩子的口氣說話,“你好好在家玩兒,我去上班了。”
“好的。”寧瀧沒有異議。
邢少尊走出大門的時候,在院子前停頓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回頭。
這傻缺也太特麼喜新厭舊了吧!
邢少尊走後,寧瀧就放下了筷子,趕緊跑到徐醫生跟前,歡喜的說,“徐醫生,今天我們玩兒什麼啊?”
“小瀧沒有好好吃飯。”徐執笑着輕聲責備。
寧瀧撅起了嘴巴,“我想快點和你玩嘛。”
徐執無奈,“那中午要多吃點,好不好?”
“好!”寧瀧立馬答應了下來,“那我們今天玩什麼啊?”
徐執故作神秘,“你猜我今天給你帶了什麼過來?”
“唔…”寧瀧開始動腦,“拼圖!”
徐執搖頭。
“七巧板!”
徐執還是搖頭。
寧瀧又想了很久,都沒能想出來,抓起徐執的胳膊搖啊搖,開始撒嬌,“徐醫生,你就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徐執伸出手,去捋了捋寧瀧耳邊垂落下來的頭髮,收回手時,一朵嬌滴滴的玫瑰花在他手中,呈現在寧瀧的面前。
“哇!”寧瀧又驚又喜!愣得雙眼大睜,水靈無比,張大嘴,脣紅齒白,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不是說,尊哥哥的房間一朵花都沒有嗎?”徐執笑得溫柔。
“是啊!是啊!”寧瀧接過那朵玫瑰花,“上次你送我的百合花我忘在家裡了。”
徐執看着她天真無邪的模樣,再想到邢少尊那冷漠的眼神,實在是不知道她所說的過得好從何而來。
“沒關係。”徐執說着將放在茶几上的那束玫瑰花拿過來,“我買了新的給你,要不要現在就去尊哥哥的房間裝飾一下?”
“好啊好啊!”寧瀧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主臥王管家還沒來得及收拾,徐執跟着寧瀧進去的時候,敏銳的嗅覺讓他聞到了一絲女人和男人交織的味道,房間很亂。
牀邊的地毯上扔着女人的衣服,浴室的門是開着的,一眼望進去,就能看到地上是男人的浴袍和內褲,牀上的牀單和被褥揉和在一起,亂上加亂。
而且,走近一看,牀單有一團溼跡。
他又走到浴室的門口,一股濃烈且雄壯的男性荷爾蒙氣味撲鼻而來。
寧瀧抱着這束玫瑰花,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位置,便問,“徐醫生,你說放在哪裡最好?”
徐執走到寧瀧跟前,環視了一圈,“放在牀頭最好,你和尊哥哥睡覺的時候都可以聞到花香,緩解疲勞。”
“啊!真棒!”寧瀧興沖沖的將花兒放到牀頭櫃上,“這樣尊哥哥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他晚上都睡不好嗎?”
“恩。”寧瀧難過的點頭,朝下指了指,“他這裡長了東西,又長又硬,還很醜,讓他不舒服,還想吃掉我。”
徐執一愣,繼而笑了,苦澀的問,“那它吃了你嗎?”
想到來之前,寧忠平的擔憂,再去看寧瀧天真的模樣,心中不免慚愧。
他多麼希望她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傻女人。
“尊哥哥不會讓它吃我的!”
“爲什麼?”徐執皺眉。
“因爲它有毒啊,不過尊哥哥已經將它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