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滿屋子的尋找機關,當然周杰只是裝裝樣子。
朱一品指着牆壁說道:“這麼大一堵牆,就這裡什麼都沒有,一定就是這裡了。”
柳若馨和聶紫衣異口同聲的說道:“沒那麼簡單。”
朱一品見兩人不相信自己,還在自顧自的尋找,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往牆上一拍,果然牆壁像門一樣被打開,露出了裡面的密室。
幾人進入密室,只見滿屋子多事古董,而地上還有一具屍體,正是那個村夫的爺爺。朱一品無奈道:“我們來晚了。”
聶紫衣嘲諷道:“王懷谷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心狠手辣的手段真是不亞於西廠。”
柳若馨不甘示弱回擊道:“身爲何中堂的密探,這麼妄下結論,是不是有點不太負責呢?”
楊宇軒問道:“王懷谷家財萬貫,爲什麼要殺這麼一個窮酸老頭呢?”
周杰指着周圍的古董說道:“你們看看周圍就知道了。這些東西外面都有一模一樣的,應該是王懷谷派人將真品偷出放到這裡,再講贗品放到外面以假亂真。而且從這桌子上的麪粉痕跡來看,應該是另外半幅字帖。”
柳若馨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這老頭帶下半副字帖來找王懷谷鑑定,而且一定是真跡。王懷谷爲了湊齊整幅蘭亭集序才把他殺了。”
周杰來到屍體旁看了看,指着屍體的脖子說道:“這裡有明顯的勒很,剛纔我們看到王懷谷時他行色匆匆,而起腰帶沒有繫好。王懷谷應該是用腰帶將這老頭勒死的。”
聶紫衣環視四周道:“現場沒有被佈置過,東西也沒有一點雜亂,那......”
楊宇軒搶道:“那一定是臨時起意殺人。”
周杰點點頭說道:“看這個老頭應該設在磨坊工作,衣服又那麼舊應該是沒換過。王懷谷爲了防止他掙扎,勒他時一定是纔在他背上,那麼他鞋子上應該沾滿了麪粉。我有個想法回醫館拿點東西,去去就來,你們別破壞現場。”
說完周杰運起金雁功向醫館趕去,聶紫衣滿心的好奇,忍不住也跟了上去。
周杰一回到醫館就開始翻箱倒櫃,聶紫衣好奇的問道:“沒想到你輕功真不錯,可是怎麼我從來沒聽說過你呢?”
聶紫衣見周杰沒理會她,也不在意繼續問道:“你在找什麼,要不要我幫你?”
周杰舉着竹杯興奮的喊道:“找到了!”
聶紫衣聞聲湊過來問道:“這是什麼啊?”
周杰得意的說道:“酒啊。”
“他這是瘋了吧,現在正在是查案,他還要喝酒,真不知道柳若馨看上你哪點了?”聶紫衣在一旁喃喃自語。也許是聶紫衣說的聲音太小了,周杰沒聽清楚,也就沒太在意。
兩人都身懷武功,沒花多少時間就再次回到聚寶齋。周杰將碘酒小心的灑在密室地上,不久一個個藍色腳印出現在衆人面前。
朱一品一副我很懂的樣子,說道:“老周這就是你拆穿金如風時用過的東西吧!”
“少廢話,看看有什麼線索吧。”楊宇軒阻止朱一品繼續顯擺,低頭觀察地上的腳印。
幾人隨着腳印來懂道一個櫃子面前,從暗格中找到了許多鑰匙,唯獨少了一把。幾人根據這個線索找到了老鎖匠那,可是無論柳若馨和聶紫衣怎麼恐嚇威脅老鎖匠都是守口如瓶。
朱一品看着老鎖匠覺得眼熟,試探的說道:“你可否在百忙之中抽空看我一眼。”
老鎖匠不屑道:“我和你素未平生,難道我還要給你面子?”說完還撇了朱一品一眼,正是這一樣讓他面色大變。
朱一品看他的反應就知道沒認錯人,微笑着說道:“老先生,現在你知道鑰匙的事了吧。”
老鎖匠嘆了口氣,誰讓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只得乖乖配合。末了還感嘆道:“沒想到現在的職業道德竟是如此的低下。”
幾人按照老鎖匠提供的線索,果然找到了王懷谷藏身的地方。那是一個在深山裡的豪宅,周圍鳥語花香,加之藏在深山老林裡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柳若馨不有感慨道:“這奸商真是夠可以的,竟然想得到在這裡蓋房子。”
朱一品點頭贊同道:“怪不得鑰匙上寫着富貴不出頭,藏得夠深的啊!”
“你不是也藏得夠深的嗎?”聶紫衣突然的一句話弄得朱一品滿頭霧水,聶紫衣見了以爲他還在裝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來頭,那個老鎖匠脾氣又臭又硬,無論我們怎麼逼他,他什麼都不說。而一看到你,他竟然什麼都說了。”
聶紫衣指了指柳若馨和楊宇軒接着說道:“還有他們兩個,放着東廠西廠的任務不做,就守在你那個破醫館裡,你說你要是沒什麼來頭誰信啊!”說完就用手掐住朱一品脖子,想要逼他說實話。
柳若馨急忙說道:“聶紫衣我可警告你,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可擔待不起。”
聶紫衣以爲柳若馨故意誇大其詞,想騙自己該放棄,這樣找到蘭亭集序的功勞豈不是沒自己的份了。想到這聶紫衣又加大了力道,朱一品疼的“啊啊”直叫。
誰知這時楊宇軒也開口說道:“你要殺現在就把他殺了,然後我們也不用躲了,皇上馬上就會派兵過來了。”
聶紫衣被嚇了一跳道:“皇上爲什麼會派兵,就爲了這個小子?姓楊的,你給我說清楚。”
周杰見聶紫衣這麼單純就被騙了,也插上一腳道:“聶姑娘你自己也說了他姓楊,你難道忘了你收中那個人姓什麼了?”
聶紫衣結合兩人前後話語,不由想到“這個人該不會是皇室中人吧?不對啊,當今聖上只有一個兄弟。難道他是先皇的私生子,也只有這樣楊宇軒和柳若馨留在醫館才說道通,那不就是爲了保護他嗎?”想到這聶紫衣臉色大變,向楊宇軒問道:“爲什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楊宇軒冷笑一聲說道:“這種事都讓你知道了,還叫機密嗎?”
聶紫衣頓時信了七八成,訕笑着鬆開手,還幫朱一品揉了揉脖子說道:“朱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見諒。”說完還拱了拱手,但是她忘了現在她們都是趴在牆上的,這鬆手果斷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慘叫。
柳若馨好笑的看着周杰說道:“沒想到你騙人的本事比你的武功還高。不過你就不擔心萬一哪天聶紫衣醒悟過來,知道你騙了她,找你來算賬嗎?”
周杰一聽這話心裡也是一緊,以聶紫衣那樣的性格知道自己耍了她一定會來報復的。不過身爲一個男人,怎麼能在女人面前出醜。周杰一甩留海說道:“怕什麼,我不過是說出了事實,只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再說了她要找也是先找楊宇軒,是他開的頭。”
楊宇軒看了周杰一眼說道:“我沒騙她,我說的也是事實。”
柳若馨忍不住道:“你們兩有完沒完,別再推來推去的了,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
朱一品接到柳若馨的暗示,打着官腔說道:“不知者無罪,你平身吧!”
話音剛落,聶紫衣又重新爬到了牆上,對朱一品連聲感謝。就在這時王懷谷的身影出現,並急匆匆離開。
只聽柳若馨喊道:“不好,一定是剛纔我們動靜太大,驚動王懷谷了,我們快追。”說完周杰四人縱身一躍,去追趕王懷谷,只留朱一品一人在原地哀嚎。
等到朱一品沿着周杰沿途所做的標記找到周杰四人時,已經是深夜了。只見周杰四人舒舒服服的坐在石頭上,而王懷谷應經被捉住,正像一頭準備上火靠的野豬一樣掛在架子上。
朱一品想到自己一路上跋山涉水吃盡苦頭,而他們幾個卻那麼愜意,連衣服都沒髒。頓時暴走,大喊道:“神經病啊,跑那麼快乾什麼啊!跑的快了不起啊!”
柳若馨拔劍,想要讓朱一品安靜一點,誰知以往百試百靈的方法這次卻不奏效。朱一品繼續大喊道:“整天就知道拔劍,會拔劍有什麼料不起啊!”
周杰三人見朱一品情緒失控,也就不管他了,等他發泄一下也就好了。也只有把朱一品當成皇室血脈的聶紫衣上前關心道:“朱大人回來了,一路辛苦,要和水嗎?”說完還大獻殷勤的替朱一品按摩。
朱一品驚喜道:“這麼好,還有水!”
聶紫衣搖了搖頭道:“沒有。”
“沒有你問什麼?”朱一品吐槽一句,接着說道:“算了!王懷谷招了沒有?”
聶紫衣面帶得意說道:“早就招了,我閒的無聊連他祖宗十八代都問清楚了,你想聽嗎?”
“不用了,還是說說字帖和殺人案的事吧!”朱一品開始後悔騙聶紫衣了,她現在太過殷勤,搞得朱一品都快受不了了。
衆人從王懷谷的供詞中瞭解到,字帖是一個神秘人交給他的。而殺人也是臨時起意,只能說王懷谷太過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