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情況(修改)

範燦怕清水園林中有機關,想要觀察一番,再暗自潛入。正此時,被他整的七葷八素的章幫盛被人急急忙忙的擡回來了,定是來清水園救治。看着這羣慌里慌張的黃河幫弟子,範燦便思量着怎麼藉此機會混進清水園打探一下消息。

正在他思索時,從清水園角門裡卻又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長臉男子,身着錦袍,手提一把長劍,腳步沉穩,顯然有些功夫;此人後面跟着五個黃河幫弟子。門僮對這人比較恭敬,見他到來便點頭哈腰。只是此人甚是高傲,對這恭維不理不睬。他聽到喧譁聲,停下腳步,擡頭望去,待看到是章幫盛一衆人時,臉的高傲頓時變成了不屑。帶着幾個弟子就那麼阻在了那一衆人的去路,那些個擡着章幫盛的弟子見到此人面色變了幾變,而後一個個停身施禮道:

“見過大公子!”

瓦的範燦聽到此言,明白此人是章燕侯長子,卻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見此人面對章幫盛滿是不屑,暗暗好笑,看來這人和章幫盛有些不對路。果不其然,那人沒有理睬衆人的禮數,只是對這那擔架的章幫盛曬笑道:

“喲,這不是章二公子嗎?你不是奉幫主之命去捉拿毀我封丘分舵的幾個賊人去了嗎?怎麼成了這副德行?難道捉賊不成反被人打了不成?打得還要衆弟子弄個擔架擡回來!”

說完擡頭望天,像是嘆氣,又像是惋惜;但是卻不讓開路。那幾個擡着章幫盛的弟子見大少爺出言奚落,而且不肯讓過去路,又看了看重傷的二少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頓時不知所措,也就停在原地打轉。章幫盛雖然疼痛難忍,但是並未昏迷過去,聽的大哥言語,心裡自也有氣,但攝於大哥威嚴,加之自己深受創傷,便不去與他言語,只當聽到此話的耳朵沒長在自己身。

原來這長臉錦衣漢子正是章燕侯長子章幫興,手中一柄三尺青鋒劍,深得其父真傳,江湖人稱“小追魂劍”,功夫遠非其弟可比。他和那章幫盛乃同父異母兄弟,二人向來不和;章幫興看不慣這小子整日價無所事事,功夫低微,直想出手教訓他,無奈章燕侯甚是寵此人,處處護着他,有幾次二人衝突都是章幫興被斥不照顧弟弟;所以章幫興心裡邊憋了一股氣。雖不再動手,可出言諷刺總是難免的。

章幫興見二弟不言語,冷笑一聲,便對那幫擔架弟子斥道:

“你們這幫狗奴才,爲何不守護好二少爺,使他受如此屈辱,真是該死!”

他不說“委屈”或者“傷勢”,反而說是“恥辱”,明顯就是在嘲笑章幫盛捉蛇反被蛇咬,做了件很丟人的事。說完之後就要那劍懲罰這羣人,嚇得這羣小子都只往後縮。

範燦在瓦房之看出了興趣,心說這哥倆有意思哈,一個不理哥哥,悶聲悶氣;一個阻住弟弟,咄咄逼人。尤其那章幫盛本來哎呦直叫喚,這會平靜下來,反倒不像個紈絝弟子;明顯的不甘示弱,若是他這位大哥帶給他的,那不難知道兄弟二人積怨到何種程度了。範燦哂笑一番,調整了個姿勢,繼續瞧這哥倆演戲。

章幫盛扭過頭去不言語,他那羣弟子可沒那麼硬氣,無言對峙了一會,其中一個哆哆嗦嗦地走出來,知道眼前之人生性狠毒,生怕被他一劍給砍了,壯着膽子道:

“大公子明鑑,不怪二少爺和弟子們不小心;只是我們碰到了一個極其可惡的盜賊,此人趁我們不注意重傷了二公子,我們正要拿下他;卻被那個極其笨蛋的生——潑賊搶了他的錢,耽誤了出手,被潑賊跑掉。我們擔心二公子身體不適,便先行將二公子送回園子,而後便去捉拿那潑賊,定將之碎屍萬段,以解衆人心頭之恨。”

“哦,我還以爲那幾個毀我封丘分舵的小賊所爲呢!原來是被一個偷兒所傷,哼,真是能耐的很呢!”章幫興弄明白緣由,臉的不屑更濃,“快去讓父親大人看看他的好兒子,就說他被一個武林絕世高手所傷,沒有辱沒我黃河幫的名頭,快滾!”

最後一句時章幫興突然厲喝起來,嚇得一種熱連連後退,見他讓路,趕忙擡着章幫盛一溜煙地奔進了清水園。

看着一衆人如此畏縮遠去,章幫興不禁又罵了一句“廢物”,說完便帶人離開。

範燦本想多看會好戲的,見他們如此草草結束離去,有些不過癮,幸好從他們對話中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首先從“毀我封丘分舵”一言中就可看出,黃河幫果然是在追捕自己五人。此事非是章幫盛因爲好色而獨自行動,而是黃河幫高層下了命令,開封城別處定也有大批人在搜捕。範燦幾人處境並不樂觀。然後就是這小八卦,章燕侯兒子之間甚是不和。範燦心裡猜測,不知這老小子還有兒子沒,這麼一窩兒子之間相互打架也夠他頭疼的。

既然無意中弄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也就沒有必要進入清水園暗探了。範燦悄悄退開一點,展開身形,向着離此地不遠的戴亮家趕去。白駒過隙,不一會就到了戴亮家裡。只見到戴大嫂收拾東西,卻沒見到郭信等人。範燦暗自猜想他們幾人定是腳步慢,還沒趕到,所以他就沒有現身,而是離開此處,躺在路邊一家已經打烊的店鋪頂,數開了眨眼的星星。

範燦估摸着郭信從從西城回到客棧最多也就用三炷香的時間,然後等待劉晨三人一塊趕往這邊,一個時辰足夠了。誰知範燦數了十多遍北斗七星,還是沒見戴家那邊有動靜,便心中一動,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第一反應就是劉晨他們三人沒有脫身,而是被黃河幫的人給抓到或者追蹤,三人脫不得身,故此時間被拖延了;但是轉眼一想此種可能卻是不大,且不說三人都乃聰明機靈之輩,即便是平庸之輩經過剛纔和白天這一番事情,也會小心翼翼地應付眼前事,加現在天色已晚,很容易就可以隱蔽,所以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如果劉晨三人沒問題,那麼問題便是處在郭信身了。不過這種可能性卻是更小了,一是郭信並未出現在那畫像之,而且少有人見過他面目,見過他的人此刻都在清水園照顧章幫盛那孫子呢。所以現在郭信即便到了黃河幫衆人眼前,他們也是不識得。

難道是被那神秘女子給帶走了?不會,沒必要。難道劉晨三人沒找到客棧?不會,肯定不會。難道幾人正在向這裡趕,不會,要到早到了。難道……

範燦腦子裡想了無數種可能,卻還是沒有個所以然來;反而把自己腦袋裡搞的一片漿糊,有些暈頭轉向。索性不想了,站起身來就要向自己的客棧那邊趕過去。卻在起身之時不經意間看到了不遠處的燈光昏黃的彎彎曲曲小衚衕,範燦突然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大叫道:

“哎呀,不好,我怎地忘了小信是個路癡?!”

說完之後,拔腳就往西大街趕去,他心如火燎,去勢極快,甚至捲起一陣旋風,把店鋪路的行人驚的相顧駭然。範燦一邊小心前行,一邊心中悔恨當初走得急,沒有想起來此事,他眼前幾乎浮現了郭信在開封城像沒頭蒼蠅似似的亂走的樣子,心裡暗說“小信一定急壞了?”,想到此,不由腳步更快。

只是走到半路,範燦突然覺得還是先去尋劉晨三人爲策。因爲除了那神秘女子之外,郭信在這開封城裡不會有危險,除非他去傻乎乎惹別人,顯然不可能。而劉晨三人則不然,張存國棟二人正在被全城搜捕,沒見到事先前去接應的兄弟,心裡肯定會擔心,難免會失了分寸;而且沒有藏身之處,在黃河幫的大肆搜捕之下就危險得很了。於是他在一處四合院處猛地剎住腳,轉身又向自家客棧那邊趕去。

範燦中路轉向,向自己的客棧方向趕去,因爲覺得此番耽誤了不少的時間,更是賣力,疾若流星,幾息之間就落到了客棧的陰影處。調整內息之後,趁人不注意,一個“旱地拔蔥”騰他們所在的客棧二樓,推門進去,摸索一番,發現自己藏在牀沿之下的包袱已經不見了;到隔壁一看,郭信的包袱同樣被取走了;不由心中一緊。會是誰取走的呢呢?若是小信的話還好,若是被飛賊或者別人盜走的話,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因爲裡面不但有不少的銀兩,而且黃河幫的罪惡證據也在裡面。範燦第一感覺不會是郭信,因爲他估計郭信這會恐怕還在街轉悠;而且若是郭信的話,爲何他取了包袱之後不按計劃去尋自己?想到此,範燦不由皺了皺眉,仔細想了一會,覺得先去接應劉晨三人爲策。由於光線不好,轉身的時候,小臂不小心蹭到桌一個茶碗,小茶碗滴流一轉,就要墜地,範燦眼疾手快,趕忙接住。接住茶碗的同時,發現茶碗原本壓着一張小紙條,只是剛纔只顧着尋包袱,沒有注意到這邊。範燦想是郭信留下的信息,趕忙撿起紙條,走到窗前,藉着投進來的月光看到紙條之寫着四個小字“人言已到”,認得是郭信筆跡,心中不由一鬆,心中想道:

“人言即爲信,看來小信已經來過這裡了,而且是他把包袱取走的。既然如此,包袱裡的東西倒不必擔心了。只是小信取到包袱之後爲何不去尋我?難道他和國棟他們遇麻煩了?又或者他根本沒等到國棟三人?!還在傻乎乎地等?還有明知我在別處等他,小信爲何還要留這張紙條,難道他知道我會回來?難道是別人留的?可這明明就是小信的筆跡。”

範燦思量一番,不得其解。

“我們約定是在這家客棧相見,若不出什麼差錯,國棟他們定然已經到了近處,只是不知道我們的房間,或是躲着黃河幫那羣賊子的搜尋,纔沒有來。可是他們在哪裡呢?小信既然拿到包袱,就應該在這附近等待的,總不會見小存他們三個不來,他自己尋去了?只是這個路癡是怎麼回到客棧來的?”

範燦推開窗子一絲縫隙,向外面的大街開去,依舊是那麼的繁華擁擠,並沒有被黃河幫弟子來來回回的搜尋給掩住。看了看對面幾處地方,並未發現郭信他們幾個的身影,任是範燦這般聰明,心中也是着急。怕是劉晨他們隱在大街的這一邊,或者找不到自己藏得隱蔽,所以範燦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悄悄地出了房間。到了客棧的門口,觀望一番,仍是沒有幾人的蹤影,強壓住心中的着急,範燦順着大街向平和閣附近的戴亮家走去。從路邊賣了個燒餅,看似吃的不亦樂乎,其實眼睛一直盯着來來往往的人羣,生怕漏過幾人。

只是很長時間,仍是沒有蹤影,範燦不由怨起了開封城——這城怎麼那麼大?人怎麼那麼多?生了一會悶氣,自己也啞然失笑。

看看一的黃河幫弟子從大街奔過,範燦的心稍稍放下來,既然這羣孫子還在找,那麼郭信他們便沒有被找到。只是這破城那麼大,到哪去找呢?難不成小晨他們還在西城?不會,章幫盛受傷,西城這會肯定被搜遍了。

先到戴家看一下,若仍是不見郭信,那麼範燦就要把開封城翻個底朝天,到清水園搗亂,讓郭信他們自己來尋。

打定主意,範燦鮎魚似的穿過人羣,很快就到了衚衕口,順着小衚衕馬就到了戴家附近,騰身了屋頂,在遠處一瞧,見到戴家有幾個身影,正是劉晨他們,心中大喜,幾個起落就到了院裡,與他們相見。郭信他們等了一番,不見範燦身影,而且戴大嫂也沒見範燦來過,怕範燦出事,心中也是着急,此時見到他完完整整的到來,當然欣喜不已。

謝過戴大嫂之後,幾人坐下,範燦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

“我有幾個問題,你們得回答我。”

見郭信他們點頭,範燦便道出來:

“第一,你們爲什麼來的那麼晚?我算了一下,你們幾個從取包裹到和小信會合,而後結伴趕到戴大嫂這裡,最多也不過能用一個時辰。而實際你們足足用了一個半。第二,小信爲何給我留紙條?似乎沒這個必要呀。第三,本來我也忽略了,小信似乎是個路癡,是怎麼從西城摸回客棧的?”

範燦話音未落,郭信已急着答道:

“小燦,我們又遇神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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