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白白和琴墨菲正手牽手的走在第二根據地附近的原始叢林裡,想要去林間深處欣賞那一條百米長,如銀龍一般的瀑布。
可是才走到根據地的門口,就被三名全副武裝的武者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能離開第二根據地內部範圍。”其中一名武者說道。
白白和琴墨菲愣了一下,隨即相視一眼,一臉的茫然。
“爲什麼?我們只是去附近走走。”白白說道。
武者立刻解釋道:“昨天晚上我們的彈藥庫失竊,所以爲了查找偷盜者,所有人都要呆在我們的可控範圍內。另外,請在十分鐘後到訓練場集合。”
白白聽罷百年皺起了眉頭,“爲什麼?”
“您去了就知道了。”
就這樣,白白和琴墨菲搬來打算欣賞山水的興致被打斷,不得不滿頭霧水的去往了寬闊的訓練場。
當他們到達這裡的時候,幾乎第二根據地大概一千多人都已經聚集在了這裡。
從遠處看過來,就像是一片人流彙集而成的海洋。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着昨天晚上有關彈藥庫失竊的事。
白白牽着琴墨菲的手,站在人羣外面四處張望,尋找着其他同伴的身影。
“白白哥哥!”
忽然間,一個稚嫩且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身邊不遠處傳來。
白白轉頭四處打量,很快就在人羣裡看到個子小小的安吉拉正對着他們揮手。
接着她便在母親的牽領下來到白白的面前。
“白白哥哥!哈哈!”一見到白白,安吉拉便一路小跑,然後用力竄到到了白白的身上。
“你好啊安吉拉!”白白把安吉拉抱在懷裡,用自己的下巴蹭着她那柔嫩的小臉,一瞬間心裡所有的陰霾都被驅散了。
人們常說,天真的小孩子有時候就是療傷奇藥,看來不假。
隨即安吉拉又用小手捧着白白的臉,把自己的小鼻子在白白的鼻尖上蹭了蹭,就像是一對父女在嬉戲玩耍,引得旁邊的琴墨菲和安吉拉的母親也掩面輕笑。
“白白哥!爲什麼我們要來到這裡呀!這裡這麼多人!我好熱的!”安吉拉有些不開心地撅着小嘴說道。
白白環視了一圈四周,無奈地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是根據地的人叫我們來這裡集合的。”
安吉拉的母親似乎還有有些擔心,左手輕輕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有些惴惴不安地說道:“白白,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七上八下的,第二根據地的人,會不會覺得是我們這些新來的倖存者偷了東西,而把我們趕出去呢?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生活的地方,真的不想在回到那些人工智能機器人的支配之下了。”
白白微微一笑,對安吉拉的母親安慰道:“不會的,您放心,我們緋色只是就事論事,不相干的人不會受到牽連。”
安吉拉的母親聽罷便如釋重負般的點了點頭,“哦,那就好。”
然而包括白白在內的所有根據地人員,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在訓練場傻站了半個小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沒有人來告訴他們爲什麼要聚在這裡。
也沒有人告訴他們究竟有什麼行動。
他們就像是傻子一樣,被叫來這裡莫名其妙的聊了半個小時的天。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有根據地的負責人過來告訴他們可以散開了,他們才滿臉疑惑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這一天發生的事太過蹊蹺,第二根據地的做法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捉摸。
回到了住處以後,白白一直覺得自己身邊似乎有些地方不對勁。
隨即他轉過頭看了看自己靠在牀邊的長生劍,發現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
“有人動過我的東西!”
只見白白瞬間從牀上彈了起來,拿起了長生劍打量了一番,隨即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牀褥。
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被褥有被人翻過的跡象。
然後他又問了問對面的弗裡克倫,得知所有人的東西似乎都被人翻查過。
此時此刻,一層陰影,漸漸的籠罩在白白的心頭。
“不是我!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沒有偷過東西啊!我什麼都不會!我也不是武者!放開我!請放開我!”
“媽媽!媽媽!你們不要帶走我的媽媽!把媽媽還給我!”
“你們等一下!爲什麼要抓走她!”
突然間,一陣吵雜的聲音在營帳外面響起。
白白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立刻起身跑到了營帳外面。
可是一掀開墨綠色的帆布門簾,白白便看到琴墨菲正站在門口,張開雙臂攔住了四名武者的去路。
白白一臉茫然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隨即開口對問道:“墨菲,這裡發生了什麼?”
此話剛一說出口,白白立刻發現,那四名武者的中間正押着一名年輕的女人。
竟然是安吉拉的媽媽!
而安吉拉正從他們的身後追了過來,一邊揮着小手奔跑,一邊哭着呼喚自己的媽媽。
見此一幕,白白的心頭便猛然一沉,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根據地的四名武者被琴墨菲攔住,不得寸進,於是便解釋道:“對不起,請您讓一讓,我們要把嫌疑犯押送到審訊室去。”
“審訊室?開什麼玩笑!”白白從一旁跳了出來,擋在了琴墨菲的身前,“安家拉的母親爲什麼會成爲嫌疑犯?”
不知不覺,已經有大量不明真相的人羣聚攏而來,很快就將營帳門口的道路封死,爲了個水泄不通。
武者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人羣,隨即說道:“相信大家也都有所察覺,當你們聚集在訓練場的時候,有很多人的東西都被翻查過了。這是我們爲了避免引起偷盜者注意,將你們召集到訓練場的。而在翻查的過程中,我們從這名女人的牀下發現了一塊空心的地磚,下面有一個暗格,裡面藏着一隻嶄新的古斯塔夫火箭筒和一個對外通訊器。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她有極大的可能就是昨天晚上闖入彈藥庫的人。”
聽完武者所說的話,白白便有些吃驚地看了看被押在他們中間,安吉拉的母親。
只見安吉拉的母親拼命的搖着頭,滿面淚水,爲自己辯解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去彈藥庫偷東西!那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牀底下!而且……而且我根本不是武者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其中一名武者聽罷便用兇狠的眼神瞪了安吉拉的母親一眼,“一個武者想要隱藏自己會功夫並不難,我們會有辦法讓你承認的!任何闖入第二根據地,企圖危害其他人的奸細,我們絕不會放過!”
說完,四名武者便押着安吉拉的母親就要衝破人羣,去往審訊室。
“媽媽!放開我媽媽!”
這時,安吉拉小小的身子突然撲了上來,抱住了其中一名武者的大腿,憤憤的瞪着圓圓的眼睛哭喊道:“混蛋!放開我媽媽!咦!”說着,她竟然用自己的小牙齒用力的去咬那名武者的大腿!
“啊!可惡!”武者吃痛叫了一聲,隨即便拎起了安吉拉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欺人太甚!”
見安吉拉被人欺負,站在白白身後的札龍和弗裡克倫便同時衝了上來,一把捏住了那名武者的手臂!
“唰!”
接着又是一道暗紅色的劍光閃爍,一把長劍便也抵在了那名武者的脖子上。
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就要割倒他的喉嚨!
武者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微微仰着頭,一一掃過攔住自己的三個傢伙。
沒想到除了札龍和弗裡克倫之外,就連一直很少在根據地裡見到身影的金炫,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拔劍相助。
白白一夥人紛紛動手,立刻讓其他三名武者劍拔弩張,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最具攻擊力的金炫!
“你們要幹什麼!這裡是第二根據地!我勸你們不要亂來!”另外一名武者喊道。
只見金炫即便是被三把劍指着,也依舊是那一張冰冷的面孔,左眼帶着紗布,冷冷地說道:“放下這個小女孩兒。”
把安吉拉拎在空中的武者已經出了一頭的冷汗,在打量了一下對面眼神兇惡的金炫,感受到手臂上被札龍和弗裡克倫緊緊捏着,骨頭快要斷掉一樣的痛感,終於選擇了息事寧人,把安吉拉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對不起,一時心急。”武者語氣漸漸平和下來,向安吉拉道歉。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而且人羣中似乎也有人因爲武者剛剛對安吉拉野蠻的舉動有些反感,開始出現了許多責備的聲音。
武者們見情況似乎有些失去控制,便向根據地總部請求了協助。
很快,便有一隊武者趕來了過來,倫巴爾也在其中。
倫巴爾擠進人羣,看到了自己的弟子們正與根據地的武者劍拔弩張,便臉色一黑,沉聲說道:“你們幾個,都給我把武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