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克倫雖然兩隻眼睛已經變成了花癡狀,但是在看到那張寫滿字的紙的時候,眼神還是瞬間恢復了正常。
“呃,這是什麼東西?”弗裡克倫怔怔看着那張紙,心頭不知爲何卻突然一沉,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倫巴爾見狀便對着懷裡的兩名美女使了個眼色,隨即她們兩個便起身,款款的走向了弗裡克倫,然後一左一右在他的身邊坐下。
色魔如他弗裡克倫,就在他剛要伸手拿起那張紙仔細端詳的時候,一隻雪白的小手卻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接着將一杯紅酒塞進了弗裡克倫的手上。
“來小帥哥,我們喝一杯,別看着那東西發呆!”美女一隻手攬着弗裡克倫的脖子,一隻手捏着高腳杯,將自己飽滿的胸脯往他身上使勁兒的貼。
纔剛剛恢復了一點正常模樣的弗裡克倫,在兩名少女美豔的攻勢下來立刻又有些忘乎所以了,兩隻眼睛再次變成了花癡狀。
“啊,哈哈哈!好好!”他如同沒了靈魂一樣,被那兩個美女迷得神魂顛倒,右手離開了那張紙,接過了美女手中的紅酒。
“來!我們喝一杯把!小帥哥!”
其中一位美女與弗裡克倫碰杯,然後故意裝作不小心灑了紅酒的樣子,杯子一歪,便將裡面的酒液灑到了身邊的桌子上。
頃刻間,幾滴紅酒濺到了那張紙上,留下了幾個紅印。
“哎呀!”美女一聲嬌呼,“你看我怎麼這麼不小心,酒都灑了!”說着,少女便打算伸出自己雪白的小手,去擦那張紙。
可就在這時,弗裡克倫閃電般的抓住了她的手,然後一臉正氣,大義凜然地說道:“美女!這種事怎麼可以讓你來做?髒了你的手!讓我來!”
說完,弗裡克倫就伸手在那張紙上摸了一把,將酒液擦掉。
但是,他卻在不經意間,將幾根指頭的手印留在了上面。
看到那張浸着幾個紅色手印紙,倫巴爾不禁列在嘴巴陰險地一笑,兩排會閃光的牙齒錚地亮了一下。
“嗯,你真壞,趁機占人家便宜。”美女一聲嬌嗔,小粉拳在弗裡克倫的身上錘了一下,接着整個身子都向着他靠了過去,依偎在他懷裡。
這是最後的攻勢!
只見弗裡克倫在體會到美女胸前那一片波濤洶涌之後,頓時鼻血狂噴,兩隻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形,別提多爽了!
他只覺得陣陣香氣撲鼻,感覺自己今天晚上的安排似乎是有着落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倫巴爾的“陷阱”中了。
這個沒見過世面的色鬼屌絲!
倫巴爾不愧是從前青北高具有黑社會背景的副校長,在動用了一些恐嚇和色誘等手段之後,就讓札龍和弗裡克倫乖乖就範了。
接下來,他還有兩個目標需要弄到手,而這兩個人,也是最關鍵的。
第二天正午,正是緋色裡面最熱鬧的時候,城市的街道上人滿爲患,大家都在享受紫禁城裡難得的假期。
每週週末,都是緋色裡面的自由活動時間,人們可以去自己平時想去卻沒有機會去的地方,同樣也會舉辦一些活動。
關於這一點,南宮林說是爲了讓人類記住生活中的樂趣,給予人們生存的希望,所以才設立了每週一次的自由日。
這一天,能夠看到很多平時在搞地下秘密戀情的男男女女偷偷摸摸的鑽進了咖啡館,又或者是什麼娛樂場所。
因爲平時有些人都在前線戰鬥,回到緋色的時間很少,這次他們跟着倫巴爾完成了任務歸來,也難免去跟自己的老相好敘敘舊。
所以,在今天就發生了很多熟人相見,頓感意外的畫面。
“臥槽!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不是吧!他們不是死對頭嗎?”
“搞什麼!原來你好這一口!”
就這樣,平時都很低調形勢的緋色成員們,在自由日這一天都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和一直以來隱藏的秘密,不由得讓人嗔目結舌。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享受着難得的自由日的時候,卻有一個少年孤零零的站在紫禁城裡最高的鋼塔上,隔着玻璃眺望着遠方。
此時此刻,金炫與城市裡的喧囂是兩個十分鮮明的對比。
他呆呆地注視着高塔下面街道上涌動的人羣,彷彿自己又回到了曾經那個生活的城市。
緋色很大,大得能夠裝得下過去的兩個京都。
然而就是因爲這樣,才讓金炫看得更遠、更廣,也感覺到更加的孤單寂寞。
“已經一年了……”金炫喃喃地自言自語道。
自從戰爭爆發以來,他就再也沒見到給自己的父親,而原本父親與他約定要回來的看他的事情,也沒能履行。
不知不覺,一年多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金炫每天穿梭在戰火與廢墟之中,都已經快要忘記了這件事,可每當安靜下來的時候,他的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這個世界,彷彿又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不知道現在自己的父親是不是還活着,戰爭持續了這麼久,或許在有一天他乘坐的飛機已經被導彈擊落,又或許行駛在公路上的汽車被坦克碾過。
總之,在金炫的腦海裡時常會出現的,都是這樣可怕的畫面。
“小崽子,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幹嘛呢?”
突然間,一個有些粗獷的聲音從金炫的背後傳了過來。
金炫身子微微一抖,有些詫異地從對面的玻璃窗上看到了身後那男人反射的身影。
是倫巴爾!
這個地方一般只有金炫一人會來,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裡。
但是他卻沒有回答倫巴爾的話,就像平時對待其他人一樣,一聲不響,靜靜地從窗戶裡注視着後面倫巴爾的一舉一動。
只見倫巴爾手裡提着一個塑料袋,裡面裝着十幾罐啤酒。
隨即他便走到了寬廣的落地窗前席地而坐,打開了一罐啤酒灌了一口,然後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酒嗝。
“啊!在休息的時候來這裡安靜的喝點啤酒,回憶一下往事,真是件愜意的事情啊。你要來一罐嗎?”說着,倫巴爾便拿起了一罐啤酒,遞給了金炫。
金炫盯着那罐啤酒看了一眼,沒有理會倫巴爾,反而轉身要離開。
“別這麼急着走,難道你不想知道關於你父親的情況嗎?”
“呃!”
原本已經走出很遠的金炫忽然間停住了腳步,兩隻眼睛瞳孔猛然收縮,心頭一緊,“你說什麼……”他冷冷地說道,能夠從他身上感覺到明顯的敵意。
他已經開始防範倫巴爾了。
只見倫巴爾神秘地笑了笑,然後拍了拍身邊的空地,“坐下,陪我喝一罐啤酒。”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金炫毫不客氣地回道。
“如果你想知道那個男人的是生還是死,就給我坐下。”倫巴爾的語氣似乎在告訴金炫,你的機會只有一次,自己想想吧。
金炫盯着他的背影滿眼警惕之色的盯了許久,之後滿心堤防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不情願的坐了下去。
“拿着。”倫巴爾將一罐啤酒塞到了他的手裡。
金炫將啤酒握在手裡,眼睛死死的盯着倫巴爾。
倫巴爾也感覺了金炫眼神中的殺氣,微笑着說道:“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是怎麼知道他的。”金炫忽然間開口。
倫巴爾神秘一笑,“只要是我想辦的事,還有辦不到的嗎?所以,你現在是想要跟我談一談了?”
金炫雖然很想要向他質問,但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安靜的看着他。
“哼,真是個冰一樣冷的傢伙。”倫巴爾說道。
金炫眼中一抹精光閃過,“現在你可以說了嗎?那個男人,現在怎麼樣?”
倫巴爾仰頭喝了一口啤酒,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不太好。”
金炫心頭忽然一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太好是什麼意思?活着?還是死了?”
倫巴爾轉過頭迎上了金炫的目光,“他還活着,但處境生不如死。金龍集團,是你家的對嗎?”
“沒錯。”
“這就對了,我聽說因爲金龍集團過去跟WAR聯盟旗下的一些公司有過利益衝突,所以在戰爭爆發以後,你家的公司也遭受到了很嚴厲的經濟制裁。現在的你的父親欠下了一大筆債,公司也處在崩潰的邊緣。而且……”
說到這,倫巴爾故意停頓了一下,讓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他失蹤了……”
“你說什麼?失蹤?!”
聽到這句話,金炫全身一緊,一股怪力直接捏爆了手裡的那一罐啤酒。
倫巴爾眼睛向着他的手上瞄了一眼,然後自己從身邊又拿起了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接着緩緩地吐出一口酒氣,“沒錯,失蹤了。”
“失蹤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已經死掉了嗎?”金炫似乎有些慌了,語氣也變得有些焦急。
倫巴爾卻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人發現他的屍體,所以,他應該還活着。”
金炫沉默了片刻,繼續問道:“那他是在哪裡失蹤的?”
倫巴爾咧開嘴角,神秘一笑,“我聽說,有人最後看見他的地方,是梵林的教堂。他似乎在那裡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