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 多事之秋

醉香樓的後院,除了廚房和柴房,還有幾間堆放衣物的雜房,都是準備拿出去清洗的東西。此刻時間,廚師們正在爲樓內客人和姑娘們準備早點,見到金破和王承走了進來,都是震驚不已,再看醉香樓的老闆娘也跟了進來,剛想訓斥幾句的某兩名廚師回到了原位,既然老闆娘都出場了,他這個小小廚師就不必出頭了。

廚房、柴房都沒有發現異樣,王承率先走向了不遠處的一間雜房裡,一打開房門,渾身一顫,大喊道:“金大哥,快來。”

金破連忙跑過去,只看到,一個穿着單薄睡衣卻一身髒污的年輕女子吊在屋樑上。王承手一揚,一柄如彎月的金色飛刃劃過一道金芒,切斷了女子頭頂的白綾,身形一閃,接過落下的身體,一旦鼻息,衝金破搖了搖頭。

此女不是胡初乘的妻子又能是誰!

蓬~冰冷的殺氣自金破的體內爆發而出,靠得最近的老鴇渾身膽顫着後退了五六步才停下,一臉驚慌地看着金破,擔心他一生氣殺了自己。

這是一個溫馨的家,一家三口善良而樸實,讓金破有種回到自己家的感覺,然而短短几日,這個家卻是陰陽相隔了。金破豈能不怒!!!

“老鴇,派人去通知理事衙門,就說這裡有命案。”身爲軍方隊長,出了命案自然首先想到衙門,王承放下胡初乘妻子的屍體,對老鴇喊道。

已經傻掉的老鴇聽了他的話,立刻醒過來跑了出去。王承走到金**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凝重地道:“金大哥,冷靜些,待會兒讓老鴇驗一驗嫂子的身體,看是不是被……下手的兇手一定還在城裡,不能衝動。”

“除了沈學,不會有另外人了。你留在這裡,我去找他去。”金破說完這句話,獨自一人離開了醉香樓。

近十日的熟悉,說不上真能對碩大的寧山城瞭如指掌,至少對城裡重要的地方都有了或多或少的知曉,金破遊走於大街小巷,僅用了一天的時間,找遍了他曾經到過的所有地方,卻沒能得到一點點有用的線索。

夜色降臨,冷冽的北風呼嘯着,金破漫步走在人流不斷的大街上,時而擡起頭看看星光暗淡的夜空,那一輪月牙兒早不知被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時而低頭沉思,想着當胡初乘回到家,愛他的妻子已經香消玉殞,又有何感想。

回到往往客棧,已是晚上七點多,掌櫃姓阮,見其回來立刻走上前,與之說道:“金公子,王承隊長之前來過,讓在下跟你說一聲,找人的事情交給他去辦,一有消息肯定會來通知你。”

金破面色有些憔悴,奔走一天還未好好地吃過東西,便跟阮掌櫃說道:“掌櫃,能否幫在下燒碗麪條,再拿只空碗,忙活了一天,連東西也沒怎麼吃。”

“沒問題的,”阮掌櫃似乎已經打聽到一些事情,臉上那一抹哀傷是顯而易見的,轉過身,朝正在擦桌子的小二喊道:“墩子,快讓廚房燒碗麪,一隻空碗。”

如此時候,進來吃飯的客人已不多,所以金破要的麪條不一會兒就上來了,拿了兩雙筷子,從小二手裡接過端盤,淡淡一笑說道:“掌櫃,我回房吃了,明天早上再還你們碗筷。”

“無妨無妨。”阮掌櫃擺了擺手。

房間昏暗無光,金破進去之後,寂靜的房間內不勻的呼吸聲是那麼響亮。藉着屋外的淡淡光芒,金破走到桌邊,放下盤子,從懷裡拿出一支火摺子,點着了桌上的油燈,輕輕說道:“可可,是我,金叔叔。”

金破親近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牀鋪方向立刻傳來一個膽怯卻尖銳的聲音:“金叔叔,你可回來了,可可害怕。”金破箭步上前,抱起這個可憐的小小姑娘,在其耳邊輕聲道:“小可可,不怕,金叔叔會保護你的。來,你餓了吧,我弄了一碗麪條,我們一起吃。”

胡笑可稚嫩的小臉有點蒼白,一臉懼色,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着一絲擔心地看着金破說道:“金叔叔,我娘呢?她在哪裡?”

金**子微微一震,當即回答道:“你娘沒事,那個綁匪想從你爸爸那兒敲詐一筆錢,但是你爸爸不在,所以王叔叔答應會處理此事的,我會一直陪在可可身邊的。”

“嗯!”胡笑可相信了,使勁點了點頭,“金叔叔,我餓了,你早上給的糕點都被我吃光了。”金破抱着她走到桌邊,讓她獨自坐在一張凳子上,熱氣騰騰的麪條分出了一點到空碗中,說道:“可可,這麼多夠不夠?”

胡笑可點點頭,自己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小心燙,慢慢吃。”

一個小時後,胡笑可躺在牀上,睜着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着金破說道:“金叔叔,能不能給我講個故事,我娘以前經常講故事給我聽的。”

金破莞爾一笑,講起了他自己的一段故事,講着講着,胡笑可沉沉睡去。看着她露着微笑的小臉,金破的心沒有來由的一陣抽搐,小小年紀卻經歷喪母之痛,真是太可憐了,一個好好的家就被沈學拆散了,胡大哥回來能承受的了麼?

三日後的下午三點,王承找到了往往客棧客房裡的金破,看了看正睡着午覺的胡笑可,表情頓時嚴肅異常,金破輕輕說道:“剛哄着她睡着,王兄前來是不是有些消息?”

王承拉着金破走到門口,低聲道:“這三日發生了另兩件事情。”

“什麼事?”金破着急問道。

“趙明明和許一靈的家人都受到了襲擊。他倆和胡大哥交情甚篤,我擔心,這三起案子是一夥人做的,是有預謀的作案,負責理事衙門的孫總兵已經介入。”

“沈學有沒有找到?”

“沒有,不過有人來報,碧龜山脈外圍的一片竹林中,發現了一具屍體,臉面全毀,斷了左臂,不知道是誰。”

“斷了左臂?沈學的左臂被我打沒了的,難道你們找到的屍體是沈學的?那,害死胡大嫂的人又是誰?”金破驚呼道。

“金大哥你小聲點,被可可聽到,就糟了,現在能瞞就瞞着。胡大哥要一個月以後才能回來,若是一直沒能找到線索,恐怕只能等到他們回來才能確定一些緣由。”

“趙明明和許一靈家人怎麼被襲擊的?有沒有傷亡?”

“趙明明至今還未成親,家中只有一老父。不過趙伯伯歲數雖大,卻是高級靈將境界,依然健壯,沒有強大的實力對付不了他。趙伯伯說,對付他的兩人,高高瘦瘦的,同是高級靈將實力,後來是鄰居出手才驚退二人。許一靈不是城裡人,住在他老丈人家中,他老婆受了點傷,卻不重。”

“是同一天發生的,還是?”

“同一天,就是昨天晚上。對方一共五人,實力不是很強,最高的一位初級靈尊,最差的只有高級靈師,但出手狠辣,不像是普通之人。”

金破沒有說話,轉過身看向還在熟睡的胡笑可,悲傷地說道:“我們能做的,只有找到兇手,而且必須在胡大哥回來之前,否則失去嫂子的他發瘋都有可能。王兄,你看,能不能請鳳來鏢行的人幫下忙?”

“鳳來鏢行?這幾日一直在追查害死嫂子的兇手,昨晚又出現了那麼兩件案子,所以我們守城小隊分出了一半協助孫總兵辦案,我正是其中之一,還沒來得及跟鳳來鏢行的鏢頭們聯繫過。不過,此事必須經過孫總兵同意才行,現在他負責此事。”頓了頓,王承繼續道,“我最擔心的是小可可。金大哥,小可可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一旦有事就護着她逃到理事衙門去。”

“知道,你難道還要帶人去查線索?”

“是啊,孫總兵說,先去公共場所排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線索,實在不行,只能向城皇申請,挨家挨戶搜查。我先走了。”

金破將其送到小院拐角,才折回房內,胡笑可依然睡得香香甜甜,嘴角微微勾着,彷彿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關好房門,金破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淺淺地喝了一口,雙眼迷離着,陷入了沉思,胡大嫂死前沒有受到侵犯,那麼極有可能是兇手抓走胡大嫂便將其吊死在醉香樓的後院,爲的應該是嫁禍沈學,沒過幾天,趙明明和許一靈兩家家人就遇襲,這當中是否有關聯,甚至是同一夥人所爲!有何目的?若真有關聯,這點至關重要,解開這個謎團,說不定就會一目瞭然,還有,沈學死了,他怎麼死的?爲何會死?跟這三件事件有沒有關係呢?他的死豈不是直接說明胡大嫂的命案與他無關了麼?真是兇手所爲,何必有此一舉,還不如抓住沈學令其不在人前出現呢!何苦多此一舉,想不通呀。

“這裡很不簡單啊。”金破呢喃着說了一句,“究竟是怎麼回事?該從哪裡突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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