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分鐘,金**後再次聚集起與之前一樣的密密麻麻人羣,一層疊着一層,金甄二人好不容易纔擠出來。甄影兒笑嘻嘻地問道:“哥,現在幹嘛去?去信文處報名?還是找家飯館吃點東西填填肚子?我餓了。”
“你個小饞鬼,早上吃了那麼多還喊餓。走吧,找家不錯的飯館吃飯,然後在城裡逛一下,最後去信文處把名報掉。”金破颳了刮甄影兒的俏鼻,笑道。
吃過午飯,金破帶着甄影兒走在肖城最熱鬧的不知名街道上,宋國與雲國在文化上稍有差異,造就了一些不同的產物,後者跑到這個攤位把玩一下,再走到那個攤位瞧瞧,直把她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金破拉着依依不捨的甄影兒離開了這條熱鬧非凡的街道,按照告示旁郡衛的指示,找到了肖城的信文處,這裡是公家書信告示送到肖郡的第一站,由這裡的工作人員按城市分好,再由郡衛送到各個城市。
而這段時間,信文處專門整理出一個房間,作爲羣英會選拔賽的報名登記處,報名的工作是從四天前開始的,每天都有接近百人來報名,估計到了選拔賽那天,報名的人數應該會在一千三四百左右。
“哥,這裡的人也太多了吧,在你前面,一二三四……還有九人呢。”金甄二人排在一支隊伍的末尾,甄影兒一個一個地數了一下,幽怨道。
“呵呵,這是雲國難得舉辦的大事,當然會吸引很多人蔘加,不過,那張告示上沒有說肖城分配到多少人,假如少得可憐,這競爭太恐怖了些。”金破感嘆道。
“嘻嘻~哥一定沒問題的,到時候,你帶着銀光、青翎齊上陣,同階中一定能名列前茅,擔心什麼。”甄影兒樂呵呵說道。
“哪有那麼簡單?莫要小看了天下人。”金破笑道,嘴裡雖然是這麼說,可對自身實力頗有信心的他沒想過自己連肖城的選拔賽都過不去。
正當金破和甄影兒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着,前面的隊伍縮短了一些,三人已辦完登記,接連離開。恰在這時,房間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
“孟少爺,你看看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是苦喪着臉,像是丟了魂似的,能在選拔賽上有多好的表現?到時候,孟少爺一刀就能把他們打敗,估計這六階丹士的頭名定是少爺您的。”其中一人獻媚道。
“是啊,孟少爺,你在這五年時間裡像是吃了熊膽似的,不斷地修煉,修煉,還是修煉,雖然您一直不跟我們說是爲什麼,不過憑您現在的實力,同階之內在這肖城內還真難以找出對手來。”另有一人同樣拍馬屁道。
“呵呵,你們兩個懂什麼,孟少爺一心苦練,可不是想在選拔賽上拔得頭籌,而是在雲國的羣英會上成爲一顆閃耀的新星。孟少爺,祝您在雲國的羣英會上取得優異表現。”第三人的目光更加遠些,也說在了當先一位年輕公子的心坎上。
“你們三人別拍馬屁了,一步一步來,我爹不是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麼?天下從來不缺天才。”被稱爲孟少爺的年輕公子謙虛說道。
“是是是,孟少爺說的是。”第一個人的腦袋如同搗蒜一般狂點。
第二人見到前面還有不少人,直接大聲嚷道:“前面的人聽着,快快讓開些,我們孟少爺可是忙人,花費不起等待的時間,快讓開。”
知道肖城孟家的人統統都往邊上退了一步,惟獨裡孟少爺一夥最近的一男一女,頭也不回地輕聲聊着天,似乎沒有聽到後面那人的喊聲。這點令剛纔喊話之人十分掉面子,箭步上前,雙手叉腰,喝道:“快讓開,否則就躺着回家去。”
“妹妹,這才春天,就有這麼大的蚊子出來晃悠,是不是嫌命長了?這裡可是城主府所屬的信文處,這隻呆頭蚊子真不會挑地方?可憐啊~”金破搖頭說道。
“嘻嘻~哥,你做件好事,拍死他好了,萬一妹妹被咬了一口,我可是要生氣的。”甄影兒嘟着小嘴說道。
“哎呀,妹妹太看得起爲兄了,這麼大的蚊子可不是我能拍死的,還是不去理他,這裡這麼多人,也許他不會來要我們呢。”金破笑着說道。
“你們也太目中無人了。孟少爺是誰,你們難道不知?他可是肖城三大勢力之一孟家的大少爺,在城裡誰不敬他三分,你們侮辱我便是侮辱孟少爺。哼,讓不讓?”身後那人哪裡能不明白此對男女說的是誰。
“不是敬他三分,而是怕他三分吧。看你們這羣跟班就知道這個孟少爺肯定是個囂張霸道的小子,在這公家之地,還是安分些,假如城主知道,雖不會爲難你孟家,可事件一鬧大,保不準孟家的那些長輩對你們幾個作出處罰,不是麼?”轉過身,金破看着後面漲紅着臉龐的人說道。
金破二人身後的人,二十二三,比金破矮了半個頭,微胖,天藍色的短袍緊貼在其身上,腰間繫着一把短刀,此刻的他臉龐微紅,氣憤地盯着前者。
金破並沒有在這個微胖小子身上多停留很久,而是側移一小步,看向其身後的三人。先說中間之人,二十一二,高大個子,淡紫色錦袍加身,尊貴之氣無形之中自其體內散發出來,一把摺扇正不斷敲打着左手手心,似在等待微胖處理事情。他的兩邊各站着一人,容貌有些相似,多半有點血緣關係,差不多的年齡,二十二三,同樣的打扮,都是提着一柄長劍,嘴角微翹,好像在看一出好戲似的。
正當在場衆人以爲這間不大的房間裡會爆發出一場出乎意料的戰鬥,一聲帶着憤怒夾雜着驚訝的叫喚聲響亮出現在房間裡:“是你!”
衆人循聲望去,說話之人竟是那名姓孟的少爺,這個現象令所有人都是一愕,難道這個少年與孟少爺曾經有仇?可是,肖城的人都知道,招惹這傢伙的人除去另外兩大勢力和城主府,都是沒有一個好下場的,眼前的少爺卻像沒事人一樣站着,一點也不像是記得與孟少爺有仇的樣子。
金破摸了摸下巴,在孟少爺的臉蛋上端詳了許久,心中疑惑着,肖城還有我認識的人?而且還跟我有些恩怨的?哦,林昂,咦,不對不對,林昂應該還要英俊得多,英俊?這人的臉有些不協調,嗯,哪裡呢,嗯,對了,是鼻子,鼻子太小了,小鼻子?難道是他?
“呵呵,還真是碰巧,難得公子還記得小弟?不知近幾年過得可好?”金破拱拱手微笑道。
“哼,當年的那一下,本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也是來參加選拔賽的?也是六階丹士?好,很好,有沒有膽子跟本少在擂臺上一決高下?”孟少爺咬牙切齒道。
“嗯,你還真是記仇,好吧,反正要參加這個選拔賽,碰上的話再說吧。”金破撓了撓頭,隨後他轉向排在他們前面的幾人說道:“幾位,你們先登記,我想孟少爺不會爲難你們的。”
那六名男女看了一眼孟少爺,果然沒有什麼反應,其身旁的三人更是沒動一下,旋即快速做好登記,離開了信文處,當金破和孟少爺幾人全部做好登記,那位負責登記的中年人低着頭說道:“幸虧你們沒鬧事,否則不管來自何處,統統會被關入天牢半個月,就算是孟家也不列外,這是林城主和長老會一致的決定。”此話一出,孟少爺身邊的三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肖城,霧陽縣,金破?”
“嗯,你叫孟世雨?”金破看了一眼賬本說道,“有緣擂臺上見,再見。妹妹,我們走吧。”
把玩着手裡的一塊木牌,其上寫着“六。九一”,金破和甄影兒消失在門口,然後,孟世雨才帶着三人離開信文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