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師弟,你也不用說我,難道你就比得上子文嗎?”畢史義絲毫不想落於下風,用同樣的語氣打擊道。
“我至少比你好些,不知道是誰被某個女人追着打,最後還是師父站了出來。”
“至少比某些人不敢站出來勇敢多了。”
看着眼前的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畢子文頭都大了,這兩人平時看起來嚴肅,可是一較勁就停不下來。
“父親,師伯,我有重要的消息要說。”畢子文無奈之下打斷了二人的爭執。
畢史義二人同時轉過頭看着畢子文,神色不變,絲毫沒有爲剛纔的事情感到尷尬,臉皮的厚度已經達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程度。
畢史義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慌張。”
“潛龍令已經進入水陽城了。”
“什麼?看來計劃得改動了,調動狼神衛在後院集合,過會我有事情宣佈。”畢史義立刻下了這樣的命令。
“熊王衛與狼神衛全部出動?就爲了抓那個小子?看來父親這次行動不想有失手,也對,距離那些人來的時間也快了。”畢子文心中想道。
他不知道的是,畢史義出動這麼多人怎麼會只因爲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而是另有計劃。
“這裡有一顆小彌闕丸,你回去之後趕緊服用,爭取短期內突破到九重天。”畢史義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瓶扔到畢子文手中吩咐道。
“多謝父親,孩兒一定不會讓父親失望。”畢史義拱手謝道,然後匆匆離開了,去完成父親吩咐給他的事情。
畢史義與左姓中年也繼續了桌上的棋局,沒有因爲剛纔畢子文帶來的消息而亂了陣腳,一副氣定神閒的表情。
…………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陳陵吃過晚飯之後就一直坐在牀上打坐,將自己的狀態調到了最佳,心中也梳理起一些事情。
他對於自己的優缺點認識的很明確,他修爲太低,這樣無法在戰鬥中對於敵人造成有效傷害。
攻擊力比較強的戰技他也沒有學,當時爲了節約時間只來得及學了逍遙遊和竹葉手,這兩個戰技對於保命的作用比較大。
雖然沒來得及學,但他還是記錄了一種戰技下山,等待有時間的時候修煉一下。
之前被關在炎窟的幾天,他雖然沒有時間去修行,但是也在腦中演練了很多遍,對於那個戰技略有了解。
不得不說陳陵是個千百年難遇的天才,比之澹臺小珊也不會遜色,無論是功法還是戰技的修煉速度都令人咂舌。
他掏出了當天蔣嘯交給自己的東西,是一塊龍狀紫牌,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有着平定心神的作用。
這塊龍狀紫牌似乎不完整,下半部分還缺少了一半。
陳陵猜想這塊紫牌與盒中之物可能會有些聯繫,但是他無法打開盒子真正的驗證一下。
在他收拾好盒子和紫牌準備出發的時候,傅朔來到了他的房間。
“師弟準備現在就準備出發了嗎?”傅朔關懷的問道。
“不錯,現在已經午夜時分,再不去的話可能無法準時送到。”陳陵點了點頭一副準備就緒的樣子。
“那師弟快去吧,路上要小心,我會盡快讓趕到的其他弟子去幫你的忙。”
“多謝師兄。”
陳陵縱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按照先前打探好的路線奔向了城主府。
城主府位於水陽城的最東邊,也是整座城池最靠近海邊的地方,甚至後院之中有些地方連接了海水,登上閣樓之後大海風光一覽無餘。
水陽城的城主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一身修爲據說在識藏境界也難逢敵手。
他更是楚夏國當初的鎮北大元帥,曾經在對抗贏月國時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派遣到了這座遠離都城的水陽城。
他的名字凡是楚夏國的人都略有耳聞,叫做風滿樓。
很詩意的一個名字,根本無法使人聯想到這會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大帥。
陳陵離開南辰閣之後一路向東,行走在空曠無人的大街之上宛若幽靈。
“到了,就是這裡。”陳陵發現周圍沒有人把守,更別說畢子文的人馬了。
“難道他還沒有把消息帶到?”陳陵心中甚是疑惑,爲什麼城主府前還會沒有人把守。
他推開了大門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發現城主府中燈火通明,走廊蜿蜒曲折,亭臺樓閣依山傍水,花香四溢花團錦簇。
這哪裡是一個元帥的府宅,完全就是個詩情畫意的居所,陳陵唏噓道。
沿着府宅一路前進,陳陵竟然連一個士兵都沒有看到,難道這城主府從來都是這樣沒人把守?還是今天有什麼特殊情況。
他小心謹慎的走在連廊上,不敢大意,這裡既然沒有人把守,那麼肯定會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不一會陳陵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感覺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個迷陣中無法走出,城主府果然不同尋常。
但是陳陵有過一次通過幻陣的經驗,他相信這次的迷陣也無法困住他的腳步。
迷陣與幻陣不同,幻陣是針對人的意識而迷陣則是針對肉體,讓人被困於某個地方,一直無法走出。
這些知識陳陵從《山海經》上都有耳聞,並且也看到了一些破解之法。
幻陣一般只要毅力堅韌就可以打破幻像,或者有外界因素的干擾也可以清醒。
迷陣同樣有兩個方法,一個是用絕對的力量打破這個迷陣,這一點現在的陳陵是遠遠沒有達到。
另一個方法就是找到迷陣的陣眼或者規律,最終可以走出迷陣,用這樣的方式走出迷陣不會對迷陣造成傷害,而且動靜也比較小。
不像第一種方式,不僅僅破壞了迷陣還會造成太大動靜打掃驚蛇。
陳陵眼觀八方心細如塵,渾身毛孔打開,進入到那種與周圍空間融爲一體的狀態,對於周圍的一切瞭如指掌。
迷陣所迷住的不僅僅是眼睛,還有聽覺嗅覺觸覺等幾乎所有的感官,但他無法迷住周圍的天地元氣。
陳陵感受到了元氣的流動,他緩緩的聚向一個池塘中的假山。
“這點困難無法難倒我,給我破。”陳陵從腰間掏出上古石片砸向了那座假山,呼嘯之聲過後那座假山土崩瓦解。
他無法找到這座迷陣的行走路線規律,因此只好破掉這個迷陣的陣眼。
上古石片劃了一條弧線之後又回到了陳陵的手中,這是一種基本的發射暗器的手法,以陳陵的資質一學就掌握了。
假山破碎之後周圍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唯有一些掉落的石塊濺起的水花聲。
四周的景象也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動,山依舊是山水依舊是水,亭臺樓閣坐落有致,似乎原本就該是那樣。
但陳陵知道迷陣已經破除了,因爲沒有天地元氣在匯聚向那座假山,陣眼一破,迷陣瓦解也是必然。
陳陵沿着連廊走動,果然走出了那一片地域,來到了內院門口。
他能夠破解那個迷陣是因爲該住宅的主人本來就沒有打算用迷陣來困住人,只是怕有人會誤闖到內院而已,所以佈置了一座最簡單的迷陣,讓人走回到城主府外。
真正的強者一般也不會偷偷摸摸潛進城主府,所以主人沒有必要通過迷陣困人。
“月倚孤樓梅風暖,雲鎖寒寺鳥語深。”
陳陵看到內院的牆上掛着這樣一幅對聯,感覺到其中的意境有些淒涼,不知道這位鎮北大元帥到底是怎樣一位人物。
“內院之中果然有人。”陳陵聽到內院之中亂哄哄的,似乎有許多吟詩作對,禮樂歌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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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以武爲尊世界文人是非常稀少的,就算是文人也都一般習武在身,不然很難存活於這個世界。
內院之中卻是一股文鄒鄒的氣息,聚集了很多文人,這位城主大人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陳陵是來護送東西的,所以沒有必要偷偷摸摸,他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周圍的人羣在門打開的時候“唰”一下全都扭頭看向了陳陵,見到陳陵後有些疑惑,有些人看到他一身衣着之後皺着眉頭,似乎對於陳陵的到來非常不歡迎。
但是陳陵直接無視了那些文人,看到他們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搖了搖頭。
他徑直走到一個亭子中間,因爲那裡端坐着一個白髮之人和一個女子,周圍卻沒有什麼人靠近,很明顯那兩個中的一個是這裡的主人。
那些人見到陳陵走過去,但也沒有攔他,而是依舊飲酒吟詩。
陳陵一路走到亭子中間,裡面的兩個身影也越來越清晰。
其中的一個身影竟然是如此熟悉,陳陵回想起記憶中的人,終於將那個身影跟人名對上了號。
“田秀,你怎麼會在這裡。”陳陵走到了亭子中,對着坐在白髮之人旁邊的女子問道。
田秀也對陳陵的到來很好奇,問道:“我到這裡有些事情,那你怎麼又會到這裡來了?”
“我當然也是有事而來,我是受人所託來找風城主的。”陳陵回答道,這時候他發現田秀竟然與當初一點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