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狗孃養的表子!”
黑手從食堂裡出來到外面後,咣噹一腳把擋在前面的物件踢飛,心裡怒火中燒,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了。
手下低聲道:“老大,要不要我找個機會……”說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黑手冷着臉罵道:“你蠢嗎?她死了,這筆賬不依然要記在我的頭上嗎?”
蘇紅梅不但不能死,黑手還的讓她好好活着,因爲對方後面的人,黑手招惹不起。有句話蘇紅梅沒說錯,現在黑手確實威風,可在某些人面前,他就是一條狗,一條會看家護院的狗!
就算是一條狗,他也有自己的獠牙,急眼了也會跳牆咬人的!
哼了聲,說:“既然她想玩,那咱們就陪着她玩玩好了,希望她能活得夠久!”
現在不能殺她,不代表以後也不能。黑手不能親自出手,但是可以借刀殺人啊!
“石黑太郎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黑手問。
黑手手下搖頭說:“暫時還沒有,我聽人說,這次石黑太郎是動了真火,大內石龜是他很看重的侄子,就這麼被人打死,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黑手想了想,把手下招過來,付在他耳邊說:“你這樣……”
“好!”黑手手下聽完領命走了。
黑手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這世界上讓他感興趣的事情已經不多了,他不介意好好玩一場。
吃完早飯,跑步前行,去了另外一個場地。
也見到了其他營地的人。
崔山鷹已經聽白啓超說了整個黑鬼訓練營很大,有上百個營地,上萬來自全球各地受訓的人,但是單靠自己理解,很難想象。這座營地佔地上百公里!
“滾輪胎,二十公里!”
輪胎是那種將近一人高的大卡車輪胎,單重一二百斤,很重,個頭也不小。
所謂滾輪胎,就是把輪胎翻個跟頭,扶起來,再推倒,蹲下去再扶起來,站起來再推倒。多用於西方拳擊,或者無限制格鬥選手訓練,是跟格鬥或者說武術接邊的訓練課目,崔山鷹以前聽說過,卻沒接觸過這樣的訓練。
“我考,又是二十公里,黑手今天是想要咱們的命吧!”白啓超低聲嘀咕着。平常訓練最多也就是十公里,今天大概是被蘇紅梅刺激到了,訓練量翻倍!
蘇紅梅臉上到沒什麼氣氛不滿的表情,對於訓練,她的心態很好,不管是負重越野,還是坑裡游泳,每項訓練她都用心去做,恐怕在她看來,沒有誰玩誰,任何訓練中所出的汗水,以後都有用的到的地方!
“每個月訓練營,都是有一個訓練教官嗎?”崔山鷹看着那邊跟黑手打招呼的外國人,好奇問。這個訓練場裡,有兩個營地在使用,每個營地大概有一百人,加到一起就是二百人。
其他人在哪裡訓練不知道,如果真像白啓超說的那樣,黑鬼訓練營有上百座營地的話,那這些人都在不同的地方訓練,互相不打擾,這裡確實夠大的!
“也不一定,一般每個營地都配有兩個教官,訓練教官和指導教官,訓練教官負責身體素質,體能方面的訓練,指導教官則負責理論方面的培訓。”回答崔山鷹的是蘇紅梅。
基地裡這些情況蘇紅梅比白啓超更加了解,畢竟她來的時間比兩人都長!
崔山鷹其實已經聽白啓超說了,他們還有一位美女教官,只是沒見過面而已。笑着問:“理論課一般都是時候上?”
“每週一三七,下午,晚上。”
蘇紅梅說完,白啓超嘿嘿神秘笑着說:“理論課程可是我們最嚮往的,也是我們每天活下去的驅動力!”
崔山鷹摸了下鼻子,有那麼強大的吸引力?要真有,那還真要見識見識才行呢!
“走吧,在磨蹭一會黑手又該過來找毛病了!”蘇紅梅說完,朝前面一排巨大輪胎走過去,每人一條,然後像‘屎格朗’滾糞球一樣,可勁的往前軲轆吧!
一百多斤的大輪胎,白啓超搬動的時候,顯得並沒費多大力氣,身體素質相對很多人來講,都非常好。
如果好好練練,能成才!
不過,估摸着白大少對國術,對形意拳也不會有多大興趣吧!
蘇紅梅說:“二十公里呢,省着點體力!”這話也不知道是對崔山鷹講來的,還是對白啓超說的。
白啓超撇了撇嘴,朝崔山鷹擠了擠眼睛,好像在說,兄弟瞧見沒有,還說對你沒意思?
崔山鷹回以苦笑!
滾輪胎對崔山鷹來講不難,勁兒會用了,比較輕鬆。下蹲上起跨主力,腳蹬手推氣合一。
一下一上,有心意,氣要勻,勁要綿,綿就是長,長了才能久。
看着崔山鷹一起一落,做的比自己練了一個月還要乾淨利落,白啓超瞪着眼睛忍不住問:“你以前練過這玩意?”
崔山鷹笑了笑搖頭,淡然說:“很多東西,都一通百通,我以前沒滾過輪胎,卻練過別的!”
只要讓崔山鷹適應了,不管是負重越野,還是滾輪胎,都難不住他。畢竟十年苦練的底子在那裡擺着呢!
白啓超看了看崔山鷹,又瞅了瞅蘇紅梅,搖頭嘆息了聲,嘟囔着:“你們都是什麼怪獸啊!”
重複一個動作,無疑是枯燥的。
人多還好一些,至少能相互鼓勵,有個可以說話的人,換成自己一個人,更乏味,同樣也是一種不同的修煉,不但是對身體是一種歷練,對內心也是一種修行。
拳術至高境,很少有人還當着人練的,都是獨自修行!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白啓超問崔山鷹,有人聊天,時間過的還快點。
任何修行都跟時間密不可分!
時間欠,修行就不會夠!
崔山鷹對修行的解釋,就是用時間打磨身體,鍛造心意,讓本身自我更一步昇華。
崔山鷹道:“我啊,以前上學的,有時間也會教人打打拳什麼的。”
“還會教人打拳?”白啓超來興趣了,好奇問:“你拳法很厲害啊,能不能告訴我跟誰學的?”
崔山鷹笑了笑,在拳上,他有些自負!
“跟我家老爺子學的,嗯,就是我爺爺!”這沒什麼好瞞的,如果白啓超離開這裡,有心去打聽的話,也不難了解到自己是誰。在武行裡,崔山鷹還是有幾分名聲的。
白啓超道:“家傳的啊,那不知道老爺子還收不收徒弟呢,兄弟我也想過去跟着他老人家學學,嘿嘿!”
崔山鷹搖頭,淡然道:“晚了,去年老爺子已經走了!”
“走了?”白啓超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乾笑了兩聲,說了句:“抱歉!”
崔山鷹笑着說:“沒什麼,生老病死之人常情,非人力能攔的,不過,就算老爺子活着,也不會教你的。”
白啓超眨了眨眼睛,納悶的問:“爲什麼呀,難道我慧根不夠,還是咋的?”
崔山鷹搖頭說:“跟那個沒關係,老爺子光徒弟都上百,徒子徒孫更多,直接教你,那隔着輩分呢,你想要跟他學,最起碼要先拜我一個師叔伯當師傅,老爺子指點徒孫,這別人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白啓超翻了翻白眼道:“還有這麼多規矩啊!”
崔山鷹笑着說:“那可不,你以爲想學點真東西容易?”
白啓超眼睛轉了下,看着崔山鷹嘿嘿笑着說:“那我跟你學兩下行不?”
“行!”
崔山鷹到沒反對!
白啓超笑着道:“真的啊?”
崔山鷹點了點頭說:“跪我當師傅,我把懂得都教給你!”
噗嗤!
旁邊聽着的蘇紅梅忍不住笑出聲來,白啓超更是不樂意的大罵道:“我靠,你小子不地道啊,竟然敢特媽佔本少爺的便宜,信不信我叫巴斯晚上爆了你的菊?”
崔山鷹笑着道:“你不問是不是真的嗎,你想學,我就教唄,但總不能無名無分,你說是不?把東西給你了,我什麼好處沒落着,多吃虧啊!”
“想當本少爺師傅,你小子夠格嗎?”白啓超咬牙切齒的說。
崔山鷹蹲在地上,聳了聳肩,擦了下額頭上落下來的汗珠,說:“你還別不知足,也就是看你順眼,你以爲別人想拜我爲師,我就收嗎?”
“嘚瑟,你就嘚瑟吧,巴斯,晚上給我上了他!”白啓超朝旁邊的黑人保鏢巴斯叫了聲。
說說笑笑,鍛鍊的時候時間過的果然快。
汗水又溼透了衣服,很多人滾不動,都會停在原地,坐下來歇一會兒,二十公里沒人能一口氣滾完,黑手也只限制了距離,並沒有限制時間,半天滾完半天算,一天滾不完,那估計晚飯都沒得吃了吧!
“累死了,要不咱們也歇會吧?”白啓超叫着道。
蘇紅梅用行動告訴他,不行,繼續。崔山鷹笑着也沒停,看着到自己前面的兩人,白啓超在後面大罵了聲‘狗男女’,咬牙起來跟了上去!
“形意拳,很厲害吧?”
蘇紅梅輕聲問。
崔山鷹笑了笑,道:“這個問題好多人都問過我,我的回答是,當然厲害啊,其實不管是什麼拳,只要下心血苦練,都會變的很厲害。沒有最厲害的拳法,只有最厲害的人!”
“說的也是!”蘇紅梅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崔山鷹的話。小聲說:“我以前覺得那些套路,都是花架子,沒有一點實用性,打不了人!”
崔山鷹搖頭,道:“那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