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猴孫棟樑死了!”妖嬈的女人,晃着手裡的紅酒杯,望着對面坐的男人說。正是上次見過崔山鷹的那位‘清公主’。這女人,其實很美,不但美且豔,能讓人沉醉其中,就如同毒蛇蜘蛛,毒性越強的毒蛇蜘蛛,外表樣子就越漂亮。
對面坐着的男人,看着窗外點頭說:“是啊,惡猴孫棟樑死了!”
“我一直以爲惡猴會贏的,結果出乎了我的預料!”妖豔女人嘴角掛着一絲若即若無的笑意。談論生死在她嘴裡,就如同一個玩樂的消息一般。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道:“我跟你的想法,正好恰恰相反,從始至終我都認爲他會贏,惡猴孫棟樑有那種堅毅的精神,卻沒有那種突破至皓的悟性,他現在這種境界,已經是極限了,進無可進,必然後退。死了,並不會讓人惋惜,何況他死在一個年輕人才手裡,也算是死的值得。”
‘清公主’點頭,嬌笑着問:“現在有點好玩了呢,繼續派人過去?”
男人搖頭說:“不,等等,給他點時間,我們的目的不是殺掉他,相信這次對戰惡猴孫棟樑,他應該有所收穫。”
“好!”
“六轉藏刀輪的秘密,有進展了嗎?”
“有了一點,應該跟古埃及和古印度有所關聯,畢竟時間太久遠了。”清公主淡然說。
“能確定它的年份了嗎?”男人問。
清公主搖頭:“不能,但是有人推測,兩千多年前的秦朝,絕對不是‘六轉藏刀輪’最終鑄造的時間,它存在的年份,不會低於五千年。”
男人平靜說:“我需要證據和真像,而不是推測!”
“明白!”
……
下午,董振平和譚璐師徒過來看崔山鷹。
醫院裡,崔山鷹靠在病牀上,有魚頭在,夢飛舞已經走了,她來北海還有工作要做,不可能老是呆在崔山鷹身邊,做他的專職保姆。
不管怎麼說,韓隊,夢飛舞他們帶着崔山鷹來北海,都算幫了北海警方一個大忙,投桃報李,韓隊,夢飛舞他們要查什麼東西,也相對更容易起來。
“好點了嗎?”譚璐輕聲問。哭的紅腫的眼睛還沒消腫呢,她也是剛知道,崔山鷹昨夜殺孫棟樑,替自己師爺報了仇。
崔山鷹笑着說:“沒啥事,都皮外傷,保證三天就能下牀!”
崔山鷹身上的傷確實不重,那幾道抓痕看着瘮人,其實連縫合都沒用上,只是敷藥包紮了氣來,至於其他的淤青紫腫,換了是在家裡,拿藥酒擦擦也就行了,根本不是啥大事。現在躺在牀上,無非是累的。
“大恩不言謝,你殺了惡猴孫棟樑,就是替我師傅報了血仇,這份恩情,我們記着,以後你崔山鷹有什麼事兒,儘管開口!”董振平道謝沉聲說。這話他是代表同門師兄弟講的!
崔山鷹說:“董大哥說嚴重了,武林道義在前面擺着,我出頭,是見不慣,沒什麼恩不恩,就算沒有柳老爺子的意外,碰見孫棟樑我也會出手!”
董振平譚璐師徒一直在醫院裡,待到傍晚的時候才離開。除了兩人,崔山鷹讓魚頭把北海武林的人都攔了,沒見,他現在是‘重病號’,需要休養。
夢飛舞晚上過來,看着房間裡的水果禮品,嘖嘖說:“行啊,還挺受歡迎的嘛!”
崔山鷹知道夢飛舞心裡還生自己的氣呢,嘿嘿乾笑着,也不敢接話。
“笑,好笑嗎?”夢飛舞瞪了崔山鷹一眼。
魚頭朝崔山鷹擠了擠眼,說去買東西自己溜出去,病房裡就剩下崔山鷹和夢飛舞兩個人。
崔山鷹是跑不了,只能躺在牀上,老老實實的挨訓。
“下回還逞能耐不?”夢飛舞坐在牀邊,嘴上叭叭說了半個小時,病房門口韓隊朝裡面看了眼,人都沒進來轉身又悄悄走了。平常板着臉,話不多的人,能一連給你上半個小時政治課,可見她心裡火得有多大。
崔山鷹苦笑着搖頭:“不逞了!”
夢飛舞白了他眼,哼道:“怎麼着,你還想有下回?”
崔山鷹乾笑着道:“飛舞姐,我都深深的知道自己錯了,您就先別教導我了吧,我可是‘重’病號,醫生說讓我多休息,少說話,再說,我現在都餓了,咱們晚上吃啥?”
“餓着!”夢飛舞罵了句,這纔不情願的起來,準備去給崔山鷹打飯。
魚頭推開門,端着飯菜進來了。
“來,吃飯了!”
崔山鷹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怎麼早不進來。除了魚頭,韓隊,王隊,小王,小李他們後腳也跟着進來了,其實大家都在門口外頭,就是誰也沒進來打斷夢飛舞的說教。
“飛舞姐,你回去好好休息下吧,晚上有魚頭陪着我就行!”崔山鷹想把夢飛舞打發走,再說,她這兩天也確實沒睡好。
夢飛舞哼了聲,把韓隊,王隊他們送走後,沒等崔山鷹高興,人又回來了。
“魚頭晚上就不睡覺了?”夢飛舞的意思是,她跟魚頭晚上輪換照看着崔山鷹。房間裡還有一張給陪護人員睡的休息牀。
“真不用!”崔山鷹還是想讓夢飛舞回去。
夢飛舞一瞪眼,道:“給我閉嘴!”坐到崔山鷹身邊,板着臉說:“剛纔跟你說哪了?對,你還想有下回……”
水深火熱四個字,崔山鷹以前不懂是啥意思,也從沒想過夢飛舞會這麼能說,三天,崔山鷹只在病牀上待了三天,就從醫院裡跑出來,說什麼也不再在醫院裡待着了。
“韓隊長,您看我現在身上有傷,留在北海,也幫不了你們什麼大忙,要不讓我先回京城去吧,行不?”崔山鷹找到韓隊頭上,意思是想直接從北海走人。
韓隊笑着道:“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你是飛舞的人,讓不讓你走,得她說了算才行!”
崔山鷹苦笑着,想了想說:“韓隊,您這次幫我的忙,下回有事您儘管說話,啥事咱們都好商量,行不?”
韓隊一臉爲難的考慮了會,才點頭說:“那好吧,你身上有傷,坐火車沒事吧?”
“沒事,沒事!”崔山鷹心裡鬆了口氣,夢飛舞天天給他上政治課,崔山鷹真是一會都不想在北海待了,除了夢飛舞以外,北海武林中每天都有人來拜會崔山鷹,客套應酬也讓他感覺有些煩悶無聊。
崔山鷹離開韓隊辦公室沒一會兒,夢飛舞板着臉走進來,問:“那小子跑了?”
“嗯,這回兒還多虧了有這小子呢!”韓隊呵呵笑着說。
夢飛舞哼了聲:“是他運氣好,惡猴孫棟樑沒死,死的是他呢?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偏偏學人家做什麼江湖人,瞎逞能,早晚出事,欠管教!”
韓隊含笑着搖頭,沒說話。
崔山鷹讓魚頭訂了回京城的火車票,兩張臥鋪,魚頭會先把崔山鷹送到京城後,再回河內。
“少爺,咱們就這麼走了,不跟人打個招呼?”魚頭問。
崔山鷹平淡說:“不打了,殺惡猴孫棟樑不是爲了讓誰承恩,只是看不慣孫棟樑的惡行。”
“那飛舞姐那裡,也不支會一聲嗎?”魚頭眨了眨眼睛說。
“發個信息!”
……
臨走的時候,崔山鷹只給董振平打了個電話,譚璐都是發的信息,北海能算的上真正朋友的人,也就只有譚璐這一個。
到京城以後,崔山鷹沒急着回學校,先找了家賓館把魚頭安頓下來。
幾天下來,身上外傷好多了,穿了件長袖外套,外面看不出有傷的樣子。
崔山鷹沒急着讓魚頭走,準備讓他在京城多玩幾天。
崔山鷹給莫開來打電話,直接說晚上要請他吃飯,至於原因,沒有講。莫開來人有事在外面,但笑着保證晚上一定能趕回來。
下午,崔山鷹和魚頭兩人去了猿功健身俱樂部。
“你小子這幾天跑哪去了,都瞧不見人影!”張濤走過來,笑着擡手朝着崔山鷹肩膀上就要打一下。
崔山鷹往後躲了開,苦笑着說:“濤哥,有傷呢!”
張濤一愣,皺眉問:“怎麼回事,咋還出傷了?”
崔山鷹笑着道:“回頭再說,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魚頭,魚頭這位是張濤,張大哥。”
“張大哥好!”魚頭憨厚笑着打了聲招呼。
三人直接上了三樓,三樓清淨沒人來。
“說說吧,怎麼回事?”上樓以後,張濤追問。
崔山鷹笑着說:“也沒事,碰見了個高手,被爪了兩下,皮肉傷無大礙!”
張濤沒往生死相博那想,還以爲是平常動手呢,好奇笑着問:“練鷹爪的?”
崔山鷹搖頭:“不是,練猴拳的!”
“猴拳?嘖嘖,能給你抓出傷來,估計也是非常牛逼的人了,你把人家打怎麼樣了?”張濤哈哈笑着問。
“死了!”崔山鷹平淡回了句。
“別跟哥哥開玩笑啊!”張濤還以爲崔山鷹在逗呢。
崔山鷹笑着說:“這次還真挺兇險的,要不是這段時間有濤哥跟莫大哥給我喂手,從你們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能不能回來都是個未知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