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六一輩子總的來說很是幸運,他在家中兄弟排名第六,所以一直都被人叫陳老六。後來機緣巧合進入了修行界,也曾與一些人結拜過,正好也排在第六,於是又被人叫陳老六。以至於幾百年過去了,莫說別人,連他也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他運氣一直不錯,一個普通的凡人,家裡無權無勢,窮的叮噹響,天賦一般,這種情況能進入修行界本身就是讓人羨慕的事情。後來在修行界摸滾打爬幾百年,結拜的兄弟死的乾乾淨淨,實力最差的他卻活了下來。再後來又加入了第六極,還慢慢的爬上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後來追殺陳磐失敗,他被組織追責,免去職務,被罰到一個沒有多少油水的地方做事。這一番懲罰卻又讓他幸運的躲過了湯谷對第六極的絞殺,因爲那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連組織都很少有人去。
得知組織將要覆滅後,他趕緊離開了自己駐守的地方,卻幸運的遇到了組織一個重傷垂死的大頭目。這大頭目爲了籠絡陳老六,給了他一把極品仙器,讓他幫忙給自己打探情報和購買療傷的丹藥。只是時間不長,這大頭目終於被湯谷的人追查到。而那個時候,陳老六又正好出去打聽情報,再次逃過了一劫。
之後擔心自己被發現,陳老六隱姓埋名躲了起來,十多年過去後,感覺風聲過了這纔出來。通過自己的途徑打聽到有一夥以前認識的人準備在銅山這一帶自己扯大旗佔山爲王,於是他也來了。這裡不少都是當初第六極僥倖逃生的修士,還有不少也是天仙境界。
到了銅山寨準備正式建立的時候,問題來了,這些人都是桀驁不馴的傢伙,誰也不服誰,就決定比武決定。本來只打算來混個頭目噹噹的陳老六卻因爲有大頭目給的極品仙器,居然力壓羣邪當了老大。
陳老六本就是從凡人間摸滾打爬上來的,就勾心鬥角來說,遠勝這些很早就進入了修行界的人。不多時,就把銅山寨的名頭打響了,混的風生水起,而且不斷的有新的修士來加入。隨着勢力的強大,他已經不甘於當着土大王了,他要想建立更大的勢力,甚至把自己的名字也改成了陳老大。他開始圖謀吞併這裡的家族,紀家就是他的第一個目標,沒想在這裡居然遇到了陳磐,這個改變了他大半命運的人。
對於第六極陳磐本來已經沒有剛逃命時那麼仇恨了,可是直到後來阿草和袁弘遇險,他纔再一次把第六極恨到了骨頭裡面。若不是運氣使然,阿草已經被人糟蹋,袁弘恐怕也成了一縷冤魂,而這一切都是第六極引起的,他如何不恨,現在見到了第六極的餘孽,自然是殺意沖天了。
“不給你佈陣,我看你怎麼跟我鬥。”陳老大猙獰的喊道,然後招呼所有手下一起進攻陳磐。
沒有陣法,那又如何?陳磐冷笑一聲,自己早已考慮過這個情況,若能佈陣,這些人馬不過土雞瓦狗。如今雖然不能佈陣,自己卻有靈犀劍,讓自己戰鬥更加靈活。更何況還有七彩金鱗這樣的玄器,根本不是陳老六那杆長矛能比的。
數千修士直接殺了過來,陳磐不慌不忙把所有法寶都祭了出來。黃河一號護住自己和紀雪芙,激光手槍和三千金鱗環繞攻擊。不過這一些都不是主要的,他真正用心控制的是靈犀劍。
之前在瘋狂狀態雖然展示了靈犀劍的強大殺傷力,不過那並沒有給陳磐提供多少心得,他需要好好體會一下靈犀劍用於實戰的效果。黃河一號防禦力驚人,對方一沒有天賦實力恐怖的修士,而沒有太過強大的法寶,自己處於先天不敗,陳磐一點都不擔心。
靈犀劍威力巨大,莫說實力低下的,便是天仙境界的修士也是一擊必殺。只是有個很大缺點,無論對方實力強弱,擊毀一個元神後,那把靈犀劍就會崩碎不能再用。也就說,對付實力較強的對手,靈犀劍遠比激光手槍和七彩金鱗好用,可是對付數量衆多,實力低下的敵人就有些划不來了。
戰鬥開始,誰也不敢後退,數千銅山寨修士如同飛蛾,而陳磐所在之處就猶如一個巨大的蠟燭。飛蛾前仆後繼意圖撲滅蠟燭,只是犧牲慘重卻沒有多少作用。到了後來,陳磐爲了好好體會靈犀劍,甚至把激光手槍和七彩金鱗都收了,光用靈犀劍作戰,那些修士都看不到陳磐是如何攻擊的,就一個個如死掉的螞蚱紛紛掉落。
陳老大臉色越來越難看,這種人海戰術似乎沒有多少作用,對方根本沒費多少力氣,略一思索,大吼一聲:“佈陣。”立刻有三十多個天仙境界的修士與他一起站成一個陣勢,把陳磐圍住。
這是一種戰陣,與一般陣法不同,這種陣法需要一套寶物,讓佈陣的人互相之間產生作用。至於威力,與一般的陣法有強有弱,說不上誰好誰壞。戰陣最大的好處就是隻要有了法寶,佈陣就非常簡單了,隨便操練過後,是個人都能上。
這戰陣布好後,連同陳老大一共三十六人,正好對應天罡之數,如天羅地網一般把陳磐包圍一起,相互之間開始有陣紋連接。
見對方佈陣,陳磐也暫停攻擊,開始大量着陣法,片刻後心中大定。這陣法浮現的陣紋不過三級,自己在渡劫期時就能刻畫,威力再強也強不到哪裡去,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會不會有什麼詭異的變化。但是以這人的陣法資質,怕是變化不到哪裡去。
看了一下身後的紀雪芙,陳磐笑了笑:“怎麼樣,怕不怕?”他剛纔打的興起,都幾乎忘記身邊還有個人了。
紀雪芙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不怕。”
“那就好,一羣鼠輩,彈指可滅。”陳磐點了點頭。
“陳磐,受死吧!看你怎麼破陣。”陳老大大叫一聲,這戰陣也是當初那個大頭目所留,威力不小,本來是準備留待與這裡的家族決戰時用上,此刻也是沒的辦法了。
陳磐卻是好像聽到不可思議的笑話,哈哈大笑幾聲一臉殺意的說道:“跟我比陣法,你怕是已經忘了當年你的手下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