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雪芙居然修煉的是傳說中比秩序道紋更加無法想象的棄天之道,只存在理論之中的道紋。而按三尺劍所說,原因竟然是出在陳磐身上。
“爲什麼說是因爲我?”陳磐不解。
三尺劍緩緩說道:“我洞察術能力有限,很多事情只能窺視一二,不過我知道你與她的所有事情,旁觀者清,所以基本能看出其中因果。”
“其實紀雪芙與庭秀清一般,剛開始也是修煉的玄女經。”
陳磐立刻搖頭:“不可能,她告訴我她修煉的是魅女經。”
三尺劍冷笑:“她說是就是嗎?莫非你不知道什麼叫善意的謊言。”
“那她爲何要騙我?”陳磐疑惑的問道。
老古董點頭:“我知道了,別忘了你當時問她這個問題前,先說了什麼。”
先說了什麼?陳磐過目不忘,任何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自己不會忘記。在那問題之前,自己先說了阿玄的事情。
阿玄的事情,陳磐心中一動,立刻知道原因了。阿玄的事情,讓自己非常惱火,也極度討厭玄女經這本在他看來等同魔功的功法。
在說起這種功法的時候,自然會帶上厭惡的語氣,而且也說明了功法的嚴重後果。紀雪芙不想讓自己知道她正在步阿玄後塵,又或者不願讓自己擔心,所以才撒了那樣的一個謊。
仔細回頭一想,當時她的表情似乎真有些不自在。不過那個時候的自己還以爲她是和自己一般覺得玄女經可怕,所以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三尺劍點頭:“不錯,和你想的一樣。紀雪芙心儀你,所以在她眼中,你可以說是完美的,她要自己變強才能追上你,因此當年進倚紅樓後,就選擇了修煉玄女經。”
“其實只要你去調查一下就不難發現,光是一本魅女經,簡直可以說是雞肋。哪怕天賦再高,也不入各方強者法眼。”
“如果我猜的不錯,從倚紅樓調入鈞廣樓的精英弟子,幾乎不會有修煉魅女經的弟子。因爲在不明白魅女經意義的人看來,修煉那種功法的弟子除了聯姻,不會有什麼作用。紀雪芙資質一般,若她修煉的魅女經,根本不可能從倚紅樓調入鈞廣樓。”
“也許她並不清楚,又或者她本就知道。但爲了能追上你的步伐,所以選擇了可以變得更強的玄女經。而當你說明玄女經的可怕後。她發現這種功法不僅不會讓她跟上你的步伐,甚至還會讓你們越來越遠,所以選擇了撒謊。”
“不過撒謊只是一時的事情,玄女經的作用是不可避免的,哪怕作爲創造者的庭秀清都無法不受影響,何況是她。爲了讓自己不至於變成第二個阿玄,所以她鋌而走險選擇瞭如庭秀清一般修煉魅女經。”
“那她是不是成功了,或者是得到了庭秀清留下的讓兩種功法融合的方法?”陳磐急切問道,雖然明知道紀雪芙現在無恙。但他依然緊張,誰也不能保證未來如何。
老古董卻是搖頭說道:“不可能得到庭秀清的方法,因爲庭秀清從來沒有想過要留下讓兩種功法融合的方法。”
三尺劍點頭:“不錯。在所有人看來,那個時候最傑出的的三人是軒轅大帝,九黎大帝和庭秀清。其中軒轅大帝爲最,九黎大帝次之,庭秀清最後。前者差距不大。庭秀清雖然比其他人強了太多,但比那兩人還是很有不足。”
“不過,那都是別人的看法,在我搜集關於百萬年前的信息來看。那個時代真正最傑出的就是庭秀清,軒轅大帝和九黎大帝都不如她。”
陳磐不解:“爲何這麼說,若庭秀清如此強大,軒轅大帝就不會被九黎大帝打成那樣了。”
“雖然你感情一再波折,但你從沒有如庭秀清那般無怨無悔的愛過一個人,所以也永遠不會想到她是如何想的。”
“我與你一般,曾對軒轅大帝無比感興趣,只恨不能與他生在同一個時代,所以蒐集了許多關於他的事情。而從我收集的信息來看,哪怕軒轅大帝最後是那般驚才絕豔,連九黎大帝都被他封印,但卻有個他交鋒不知道多少次,可從來沒有贏過的人,便是庭秀清。”
“無論是鬥智鬥力,軒轅大帝都不是庭秀清的對手。庭秀清在那個時代如你一般,行事不說壞,但卻邪,是天下聞名的魔女,從來不吃虧。在他們兩人化干戈爲玉帛之前,所有的交鋒,軒轅大帝都是敗得毫無懸念,甚至讓許多人懷疑過軒轅大帝領袖人族的能力。”
“庭秀清愛軒轅大帝,在她心中,應該是隻能自己讓所愛的人吃些小虧,決不能讓他受別人的委屈。爲了讓人族的精神信仰完全凝聚在軒轅大帝身上,她選擇了韜光養晦。從此魔女不再,只有軒轅大帝的道侶。當被稱爲某某人的什麼人時,就意味着她已經讓自己成爲了那人的陪襯。”
“她將自己的光輝隱藏在軒轅大帝之下,默默的出謀劃策盡心盡力,而所做的一切又都讓人記到軒轅大帝的身上。如此,讓所有人心中只有軒轅大帝,不再有其他。”
老古董還是不解:“但在混元境界時,軒轅大帝曾一度無比危險,庭秀清與九黎大帝交過手,輸的毫無懸念,幾乎身死。那種情況下,我不覺得她還會留手。”
“這就得說同心鎖了。庭秀清爲了與軒轅大帝結成道侶,在聖人巔峰境界時使用了同心鎖。因爲棄天之道太難修煉,庭秀清也只是想出大概的可行方法,所以軒轅大帝先行到了混元境界。”
“雖然庭秀清也因此到了混元境界,但不是自己的力量總歸就不是自己的。哪怕是同心鎖這種奇功,也無法避免。對別人也許影響不大,但對庭秀清來說,等於是揠苗助長,得不償失。”
“而當軒轅大帝進入至尊境界後,這種後果更加嚴重,等於是讓她失去了證道的可能。”
“她本可以將希望放在後人身上,將自己的傳承留下。但爲了軒轅大帝的心願,她選擇了放棄。就算是最後留下了鈞廣樓,卻把最關鍵的融合方法帶着一起化道了。”
“所以說紀雪芙不可能得到庭秀清的方法,她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自己熬過來的。”